他們沒有一對一過。
這個事實老讓他被閃著星星眼花癡的新人問“教練你和海南怪物阿牧一對一時什麼感覺”這類問題時感覺稍微尷尬。而每次他都隻好翻翻眼耐心地向對方解釋:第一,牧紳一不是怪物,頂多是長得過分深沉了點,第二,我們沒有對過,真的。
然後,在對方無一例外因第二個問題大驚駭著“噯———?”過之後,又隻得無奈但誠懇地加一句:“真的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
也許有那麼一次,偶然路過露天球場看見牧紳一在練習投球的藤真甩下書包走進球場,以準備一對一的心情挽起袖子後,卻出於習慣衝對方拍拍手,示意傳球,而也出於習慣準備傳球的牧顯然在球將要脫手的一刹那楞了楞,隨即便和藤真一起笑場了。
目睹著他們震撼登場拉開個你死我活的陣勢卻笑到前仰後合的路人罵著神經病走開,剩下他和他,繼續笑了很久很久。
控衛的立場,隊長的立場,更甚,教練的立場,是打好一場球賽,而不是戰勝對方,有些時候,一對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你踏上球場時,身邊要有和自己生死與共的隊友。
對一些人,可以不用一句話去解釋就能讓對方對無法用言語表達的一些事了然於心,這樣的簡單,其實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