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畫畫,畫畫改改,改改又想想,時間溜過去,藤真不想管。
最近自己想法總是很多很亂很紛雜。
最後,他在那幅速寫下麵寫上“日本第一高中生”,隨即莞爾,籃球相關的東西,都被錯覺保鮮到高中時代去了,他聳聳肩,在高中生三個字上打了大叉,寫上“大學生”,仔細斟酌真是一根筋得很,又打了個大叉,把大學生改成“籃球隊長”,覺得差了點氣勢,而且不能完整概括此人今後必將成為日本第一籃球教練的輝煌人生,隻得打上第三個大叉,然後就在腦袋裡日本第一籃球大叔,日本第一籃球傳奇,日本第一筋肉人等等地幻滅著,直到牧紳一默默喊著謝天謝地終於完了從大樓裡淚奔著出來衝到車前拉開門時,才心滿意足地在已經被叉得很透徹了的名詞上,鄭重地寫上了兩個字“猛男”。
“怎麼樣?”拉開車門坐進來的牧紳一看見藤真健司同學笑容可掬地舉著速寫本,異常美好地問自己。
在他目光歘地刷在本子上那個線條四溢動感十足生命力極強而且幾乎可以用儘他對於“藝術”這玩意能想出的所有讚美之詞(包括【很有設計感】一詞)的【他自己】時,牧紳一筋脈儘斷魂飛天外了……一秒,隨即,他儘斷的筋脈和飛升的靈魂被那個速寫牧紳一下麵被劃得慘不忍睹的標注直接從天堂拽到了地獄第十九層,配合著一直怫然的心情和車裡車外的溫差,牧紳一淋漓儘致地打了個大寒顫,眼中透出一層冷硬的光。
藤真楞了楞,低頭看看速寫本,心想是不是翻錯了,結果確認無誤,就在他不得其解時,牧紳一用一種簡直不近人情的口吻問道:“這個,畫的是我?”
藤真無辜地點點頭。
“拜托你把下麵那個【日本第一猛男】撕掉。”牧紳一繼續,極端沒有人情味地說,“大冬天的,積點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