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藤真才說這很重要。
隻有藤真才說,這很重要。
有一個地方被折了角,牧翻過去,看見自己的名字。
是高二的縣大賽平媒訪談,牧看著題目上“怪物”、“王者”的驚悚字樣差點大笑起來,然後目光停到其中一個問題上:
Q:現階段最強的對手是?
A:藤真健司。
後來牧問,健司,是不是要按這個順序搬過去。
藤真說那當然。然後把倒了飲料的杯子遞過來。兩個人按年份各搬一摞下來,一麵吃東西一麵整理。
這時大概是下午兩點左右,早晨那絲微弱的陽光居然奮力把雲層撕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從藤真在二十二層高出的臥室望出去,可以看到光線層次分明,朝著神奈川灰暗的海照下去,被照到的地方,就有了一種奇妙的灰藍色。
“今年是暖冬。”牧仰仰頭說。
藤真喔了一聲,打開牧媽媽的蛋糕盒子,整個房間頓時彌漫起淡淡的蜂蜜味,微甜,還有一點經烘焙後暖暖的酸,牧翻開一本雜誌,紙張摩擦著,發出隱秘的欻拉聲,他看著黑色銅版紙上印著的白色字體,放輕聲音跟著念:“miller time……”
於是背對他坐著的藤真就附和:“其實我很喜歡他”,然後塞了一整隻蛋糕進嘴裡,對著窗外飽足地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