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吻吻他的額頭,拽過畫布把那幅拚貼蓋好,伸手拉住藤真。
這時候他們又不太想講話了,都挺赧然地含情脈脈著,心裡有些柔軟的東西不斷往外湧出來,藤真挺不服氣地想這是哪門子的事啊,可看到牧一步三回頭的樣子又突然覺得事情就該是這樣,然後報以更溫柔的注視,牧拉著藤真往前走,大義凜然得好像這裡是他的地盤一樣,牧想以後就得這樣了,那個多了些什麼又少了些什麼的問題,大概這輩子彆妄想搞清楚了,他緊緊抓著藤真的手,藤真也緊緊抓著他,同樣的力道,相互支撐著,從有亮光的地方,走進長長的,昏暗的走道,牧突然問,還要不要啤酒?藤真想了想說,再喝我就醉了,牧哈哈大笑起來,說你今晚明明才喝了一瓶。藤真突然停下來。
牧詫異地轉過頭,卻看不太清藤真的表情,隔了一會兒藤真突然悶悶地問:牧紳一,你到底哪來的自信?
牧楞了楞,拽了拽藤真,卻不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說:“走了。”
藤真還是沒動,牧想即便現在隔著一萬公裡,自己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對方現在臉上的表情,一定是那種既低調又強烈地表達“老子不服”的樣子,可這個事情……這個很複雜的事情,嗯……這是個火拚得久了,就看對眼的事情……
“你預謀多久了?”後來藤真問。
牧沉默了一會兒,張了張嘴,重新走到藤真麵前,嚴肅地回答:“五年。五年八個月零二十天。”
“當然,閏年閏月的缺口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