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她拽緊被子,朝門口看去,
“是我。”冷冽低沉的聲音,是白嶼然。
“白嶼然?這麼晚,是有什麼事嗎?”她的心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整個人戒備地看著他。
“顧習習,你是我夫人。”那人推著輪椅,走到了床邊。
“???”小丫頭一臉錯愕地看著他。
他低眸輕歎了一口氣:“我們二人是夫妻,理應睡在同一個房間。”
“不..不要。”她大聲拒絕道,卻看到他臉色一沉。她想起今天聽到家裡幾位年輕的小家丁說看到白嶼然把一位已在府上多年的將軍給處決了的事情,此時再想起仍是膽戰心驚。
她打了一個寒顫,把聲音音量收起。開什麼玩笑,她現在才不想死呢。
“我的意思是我習慣一個人睡,旁邊多個人我會不自在,而且我睡相也不好。”她支支支吾吾地說著。
“沒關係,我不介意。”聲音剛落,隻見他用力撐起身子,手撐住床邊,想坐到床上。
顧習習突然受驚,一個激動把他用力一推,真是大力出奇跡啊!她居然把他推到在地。
她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的手,她居然這麼大力嗎?小心偷看到他臉色一變,她絕望地閉起雙眼向他奮力求饒。
“我錯了,你不要殺我,我還不想死。”
許久沒有聽到他的任何聲響,她慢慢睜開眼睛,半眯著偷瞄,隻見他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心一慌,急急忙忙地跳下床。
“白嶼然,你怎麼了啊?喂,白嶼然?”
她輕輕拍著他的手,詢問道。不是被她用力一推然後掛了吧,她殺人了?
片刻,地上的人微微一動,顧習習一看連忙把他扶起來,他趁機靠著她的懷裡。
“夫人,我疼。”
他在她懷裡撒嬌道。
顧習習以為是她出現了幻覺,她低頭看著靠在懷裡的他。“什麼?”
白嶼然抬眸,一臉委屈地看著顧習習。
“夫人方才太用力了,把為夫弄疼了。”
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這句話。
“停!你彆亂說!”她瞬間耳根發熱,麵布紅潮。
“白嶼然,你先起來,來,我把你扶起來,小心。”
她嬌小的身子支撐著他,由於他雙腿不便,她沒有見過他站起來的模樣。但現在估摸,他個子很高,她最多隻到他下巴處。
“你哪裡撞到了?還疼嗎?”她皺著眉一臉關切地看著他。
他嘴角忍不住上揚,心頭大喜,他得好好誇讚淡梓才行,這方法果真有用。
他不小心暼到她露出的睡衣肩帶,幽暗深邃的眼眸隨之加深。這丫頭穿的是什麼啊,這奇異的服飾,還莫名地彆有一番滋味。
他輕咳一聲,迫使自己的視線不再盯著她那裸露出的白皙肌膚
“已經不疼了,夫人,是不是嫌棄為夫的腿疾呢?我自幼雙腿就落得殘疾,親生父母嫌棄我,我受儘了旁人的白眼,這麼多年也習慣了。如今夫人嫌棄我,我也是能夠理解的,並不會怪罪夫人。
他低頭神色黯淡,聲音有著一絲憂傷。
“我..我沒有嫌棄你,你就在這睡吧,但有件事我也必須對你坦白。你我成親實在是太突然了,我也不是自願的,我對你目前還沒有喜歡,但我不討厭不嫌棄你,這是真的。而且我們已經拜堂成親了,我是你夫人,但我還沒有準備好..所以..”
她頓時語塞,之後的話她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看了她一眼,隨之覆上她柔軟白皙的小手,輕歎一口氣。
“好,我們慢慢來,我不催你不強迫你。但夫人方才的話讓我不要殺你是何解呢?你怕我殺了你?”
“我誤會你了,以為你是心狠手辣的人,所以我怕你生氣會殺了我。”顧習習垂眸,尷尬地說著。
“這不是誤會,我確實是個心狠手辣之人,但你是我的夫人,我不會那樣對你,更不會傷害你殺你。”
那如果她不是他夫人了,是不是代表他會殺了她?她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