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習習不知不覺在花夕城也有一個月的時間,但每天都不得閒,因為她現在在跟著淡梓學功夫。
可惜她畢竟是個現代人,又不是個學武的料子,耍個功夫都笨手笨腳的,隻能當作鍛煉下身體了。白嶼然最近都在忙於新水源開發的事,既然查清楚是夕雨河水源的問題,那隻要開發條新河流,供給花夕城城民使用,便可恢複花夕城以往美食行業的繁榮。
“白嶼然,我明天能不能跟你一同前往去看下新河流的開發情況啊?”顧習習邊吃著東西邊問道。
白嶼然一聽,稍稍停了停手中的筷子,挑眉向她問道:“嗯?怎麼夫人對此感興趣?”
“嗯,畢竟是我解決水源危機的嘛,後續我也想跟進跟進。”一說起這事,她甚是得意。果然她這天生嗅覺和味覺靈敏還是給她帶來挺多好處的,她為此感到很安心。
“夫人此番表現得極好,隻是新水源在城外的後山上,上山有一段路,我怕夫人太過於勞累了。”白嶼然輕皺眉,說出自己的憂慮。
“我最近跟淡梓學了點功夫,雖說不精但身體倒是強壯不少,白嶼然,你放心,就讓我跟你一同去吧,拜托你啦。”她抓起他的袖子拽了拽,扁起嘴故作委屈地請求著他。
白嶼然看著顧習習這般模樣,心頭湧上一股異樣的思緒,片刻,他嘴角露出一絲弧度:“夫人這番模樣是在向為夫撒嬌嗎?我很喜歡夫人你這個表情。”他直白地撩撥著她。
“白嶼然,哪有人直接這樣說的啊,你一直都是這樣哄女孩子的嗎?”向來對感情之事比較遲鈍的顧習習被他這樣一說臉稍微發紅發燙,一臉羞赧地看著他。
“我就隻有夫人一人,沒有彆的女子。”他眼眸染上了墨,漆黑深邃的眼神看著她。
聞言顧習習心裡覺得暖暖的,一種異樣的情愫在她心裡油然而生,她並不知道那是什麼,她隻知道因為他這句話,她覺得萬分欣喜。
午膳過後,白嶼然和顧習習來到城外的後山上,一路上顧習習蹦蹦跳跳的,果然城外的空氣就是新鮮,看來她得讓白嶼然批準,讓她多到城外轉轉才行。
“夫人,當心腳下。清憐,扶好夫人。”淡梓推著白嶼然,白嶼然緊跟著她的後方,時不時還提醒著她注意安全。
“是城主,清憐遵命。來,夫人,當心。”清憐連忙上前一把扶上顧習習,生怕她繼續又蹦又跳的。
顧習習玩得正高興,突然一群土匪打扮的人圍住了他們,顧習習見此連忙躲在了白嶼然的身後。
白嶼然臉色一沉,冷冷地看著眼前一群來者不善的人,低聲說道:“不知道來者何人?”
“聽聞花夕城城主俊朗不凡,外表冷峻,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一位女子從一群人中走出來,身姿挺拔,長相英氣,聲音中氣十足。
“敢問這位姑娘此番擋我們的路是為何呢?”白嶼然麵不改色,坐在輪椅上依舊冷著一張臉看著眼前的女子。
“我是這山頭的寨主唐瀟雲,仰慕城主多時,今天冒昧打擾,隻是想請城主到我們寨裡做客,不知道城主是否賞臉。”唐瀟雲直勾勾地看著白嶼然,笑靨如花地說道。
顧習習心裡頓覺不是滋味,這女人究竟在打什麼算盤,仰慕白嶼然?好你個白嶼然,還說沒女人,居然這麼多風流債。她下意識黑著一張臉看著站在她麵前的唐瀟雲,用最快的速度迅速打量了她全身。
好家夥,她估計就隻有這張臉勉強能贏她的,其他什麼身高身材那些她全部都輸了,邊想著顧習習突然覺得有點委屈。
白嶼然瞄了眼站在一旁的顧習習,一抹淺笑在他嘴角快速閃過,隨後對唐瀟雲開口道:“既然唐姑娘有意,白某自當賞臉,那就打擾了。”
聞言唐瀟雲欣喜若狂,連聲線都變得雀躍輕快:“那..城主這邊請。”
白嶼然給了淡梓一個眼色,淡梓意會地點了點頭,隨即推著白嶼然跟著唐瀟雲往前走。顧習習用力瞪著白嶼然的背影,嘴裡罵罵咧咧地:“哼,男人的嘴,果然是騙人的鬼。”
興許她罵的聲音有點大,他鬼使神差地轉頭含笑看向她:“夫人這是在喃喃自語什麼呢?”
她突然一僵,結結巴巴地回道:“沒..沒什麼,走..走吧。”說完,她稍微提了提裙擺,便跟上前。
一行人進入寨中,顧習習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安,看著這寨子透著股怪異,但究竟是哪裡怪異她卻道不明白。
“城主和各位先到房裡休息,稍後給各位介紹下寨子。”唐瀟雲說完看了眼白嶼然便轉身離去了。
一位仆人把白嶼然和顧習習帶到一間房間稍作休息,還端來了茶水和食物。顧習習看著桌上的雞腿眼睛發光,她真餓了,中午這頓吃得少,她早就餓了,隻是忍著沒有說而已。
她和白嶼然一同坐下,白嶼然拿起杯子準備喝水,同時顧習習也拿起雞腿急忙湊到嘴巴裡。就在雞腿離嘴巴還有一厘米時,她聞到一絲奇怪的味道。她突然瞪大了眼睛,連忙搶過白嶼然手上的水杯:“彆喝!有毒。”她搶過他的水杯聞了聞,果然,不止食物,連同水都被下了毒。
“白嶼然,這個水和雞腿都被人下毒了,我聞到了有毒藥的味道。”她一臉緊張地看著他,卻看到他自然從容淡定的神情。
“果然如此嗎?”白嶼然再次舉起杯子仔細端倪著。
“果然如此?你早知道有問題了?所以你是故意跟唐瀟雲回來的?”她一臉驚訝,反問著他。
“嗯,我知道她有問題。”他雲淡風輕地淡淡說道。
“那你乾嘛還跟她來啊?你這是有何陰謀?”她一臉疑惑不解地看著他。
他突然望向她,勾唇揚起一個笑容,故意向她湊近了些:“我想看夫人緊張吃醋的模樣,方才夫人是在吃醋吧?”
“吃醋?白嶼然,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顧習習心慌意亂,僵硬地反駁道。
“哦?原來是為夫自作多情了。”他倏地收回視線,垂眼低眸,一副像受了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