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後顧習習心中已然有了個猜想,但她必須要做些什麼來證實她心中的這個疑問。她相信她的嗅覺是不會錯的,同樣的桂花香味估計就是出自同一個人了。
但白嶼然的雙腿是走不了路的,而那個救她的黑衣人先不說雙腿健全並且還武功了得。難道這個便是白嶼然的秘密?可惜這本書她沒有往下看,不然她就能知道所有的事情了,現在隻能靠自己去考證了。
究竟白嶼然藏了多少個秘密是她不知道的。一想到這裡她便有些不悅,怎麼說她現在都是他的夫人了,這怎麼能允許他欺騙隱瞞她呢?白嶼然,這個混蛋,看她怎麼收拾他,把他的狼尾巴給揪出來。
翌日。
她早早起來梳妝打扮,坐在銅鏡前麵表麵在梳著頭發,實則是在鏡子裡觀察在更衣的白嶼然。她邊看邊不自覺地撅起了嘴,這男人,究竟是怎麼做到毫無破綻的呢?
他坐在輪椅上更好了衣,在她身後看著她,兩人的視線恰好在鏡子裡頭對視,她莫名心虛,急忙撇開了視線。
他嘴角噙著笑,看著她背影開口道:“夫人今天是要去哪裡嗎?”
“我哪兒都不去。”慌亂中連忙回應著他,一雙漆黑的眼珠子瞟來瞟去的。
“那夫人怎麼今天打扮那麼久呢?精心打扮隻為了給為夫欣賞嗎?”他故意逗她。
她臉一紅,“對啊,不可嗎?”
“我的榮幸。”他低笑道。
她的臉瞬間殷紅加深,小聲嘟囔了一句:“油腔滑調的男人。”
午時已過。
顧習習在他的書房前來回踱步,剛好抓住了在一旁路過的淡梓,“淡梓,白嶼然今天是不是很忙啊,看他都沒從書房裡踏過出來。”
“夫人,城主今天需要處理一些要事,可能一時三刻都不會結束的,夫人是有要緊的事找城主嗎?我可以去告知一聲的。”
“不不不,不用了,我就問問,沒事,那我先走了。”她連忙抓住欲要敲門的淡梓,製止了他。
看著急急忙忙神情古怪的顧習習離去的身影,淡梓摸了摸頭心裡實在迷糊了,心想這城主夫人是在搞哪一出呢?
顧習習領著清憐出了城,在一條巷子裡把幾塊碎銀子給到幾個小混混的手上,嘴角微微一笑,對著他們輕聲說道:“切記我所說的話。”
幾個小混混看著手上的碎銀子笑得眉開眼笑,連連點頭答應。
“夫人這是為何呢?”清憐看著那幾個小混混賊眉鼠眼的還露出猥瑣的笑容,回頭再看看她家主子笑得甚是得意,她實在沒搞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聽著清憐的疑問,她看了一眼,卻沒有回答,隻是給了她一記耐人尋味的微笑。
***
白嶼然看著從朝拾國密探那得來的書信,嘴角微扯。
“城主,範衡一事後,相必他們已經知道他的事已暴露了,對我們也會有所防範的。”
“無妨,就是要讓他們有警惕之心,知道我們也是不好惹的。”他邊說邊露出玩味的笑意,手中把玩著花夕城的令牌。
倏地他像想到什麼,眸光收緊,抬眸低聲問道:“夫人今天怎樣了?”他想到他的夫人今早的行為舉止與平日相比有些異樣,不知道這丫頭的小腦袋瓜子又在想什麼古靈精怪的鬼點子了。
“夫人?夫人今天出城了。”淡梓如實回道。
“出城了?什麼時候的事?”他眸色略沉,放下手中的令牌,雙手推了推輪椅的輪子。
“大約午時時分,夫人說是城主許她出城的。”淡梓似乎看出當中的異樣,神色開始緊張了起來。
他抿著唇默不作聲,思忖片刻,他沉聲道:“行,你退下吧。”
“城主,需要我派人手去跟著夫人嗎?”淡梓隱約有些擔心。
“不必了。”白嶼然垂眸,手一揮。他的夫人,許是要他親自出馬才能把她搞定了。
花夕城外,夜色早已降臨,四處一片荒涼寂靜。清憐提心吊膽地跟在了顧習習的身旁,周圍叢林處傳來有不少動物的叫聲,不禁讓人把心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