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緩慢的伸出手,卻未觸到藍妮的手……(1 / 2)

黑色蝴蝶 梵唐卡 2960 字 10個月前

那晚,到最後落桑把我送回了家。我躺在床上,頭很重,而身體卻很輕,頭很昏,仿佛我感覺得到地球的自轉。我勉強的掏出手機,終於看到了來自李連的短信和未接來電。他回了四個字:找我有事?我突然覺得很委屈,把電話隨便一扔,便蒙頭大睡。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父母已經去上班了,我火速的喝了一大杯水,洗了澡,跑到樓下去吃早餐加午餐。剛吃過美食,便接到了李連的電話,他說話很慌,帶著緊張和氣憤的氣息。他說,胡蝶,快趕回來,蔣然受傷了,血流不止,又不敢上醫院。我詢問著原因,並衝上樓,將衣服塞進包裡,掛了電話後給父親打了電話說我提前回學校了。然後我飛速跑到車站買了車票坐上車,心裡很緊張。

車到達那座小城的一刻,我第一個飛奔下車,奔跑著打車去了李連的家。蔣然躺在李連的床上,臉色發白。李連說,現在血止住了,我直接用雲南白藥塗到了上麵。我大罵,虧你還是衛校的,有沒有常識啊!我第一次罵李連,讓他有些驚訝,我推開李連,拉開被子,看到蔣然腹部的傷口,血變的暗紅,空氣彌漫雲南白藥的特殊味道。李連取出家裡的醫藥包,我跑進衛生間取了一張毛巾,將它塞進蔣然口中。我吩咐李連按住蔣然,這一係列的動作像謀殺。我用棉球浸上雙氧水為蔣然清洗著傷口,蔣然掙紮著,大汗淋漓。我發現傷口中有很多碎玻璃,我慌了,不知如何是好,我喊李連,送醫院吧!蔣然拚命搖頭,李連說,那你把彈頭取出來,我們上醫院。

彈頭?子彈頭?這是槍傷?

先彆問那麼多了,開始吧!

李連從床頭櫃拿出一個棕色瓶,扔給我。

你家怎麼會有□□?

快點給她注射啊?

我將□□兌入蒸餾水推入蔣然靜脈的五分鐘後,蔣然扭曲的臉終於平靜。我拿起鉗子的那一刻,發狂的緊張,當鉗子伸到蔣然血肉模糊的小腹時,我清楚的感動自己的手有些發抖,汗從我的額頭冒出,我深吸了一口氣,拈出了彈頭旁邊的一顆玻璃碎渣,然後是第二顆。十分鐘後,彈頭旁邊的玻璃渣基本已經清理乾淨了,我用雙氧水對刀片進行了細致消毒,然後割開彈頭傷口的肉,血從傷口流出。看到這一幕幕血腥的畫麵,我幾乎快無法忍受,曾經這樣的畫麵僅能在驚悚片裡看到,然而今天卻自己動手。我定了定神,抑製住自己顫抖的手,擦了擦鼻尖的汗,將鉗子伸向彈頭,蔣然閉著雙眼,表情很幻化,呼吸帶些急促。彈頭被拈出的那一刻,我終於鬆了一口氣。李連大喊,好樣的,胡蝶!我擦了擦汗,輕輕用沾著雙氧水的棉球給傷口消毒。我沙啞著喉嚨說了一句話,送醫院吧。

李連打了急救電話,二十多分鐘後,□□的藥效已過,蔣然大聲叫喊疼痛。救護車到的很快,後期的包紮由醫院完成的,在手術室外麵,我問李連發生了什麼,他說,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你也少了解點,對你有好處。然後,就是沉默。

三十分鐘後,醫生走了出來,說,誰是病人家屬?現在病人的玻璃渣已經全部清除乾淨了,現在在清洗傷口,但是我們發現大概不隻是玻璃劃傷那麼簡單,病人在我們手術前,有人也做過手術,還使用過強效全麻□□靜脈注射,你們了解是怎麼回事嗎?

我剛想開口,李連便搶說,我們也不太清楚。

醫生推了推眼鏡,疑惑的看著我們,然後說,那好吧,跟我來辦理住院手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