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墮落自己,放縱自己,但是在李連和蔣然的麵前卻裝作和以前沒有不同,那天,我走進了一家很小的按摩院,按摩院招牌破爛,木質推拉門老舊,門隙間透出些紅色的光。推開門,紅色的光線刺痛我的雙眼,裡麵有兩個穿著短衣短褲,化著濃妝,托著拖鞋的女人,二十來歲,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看著電視。其中一個偏胖胸大的女人問,小姐,按摩嗎?眼神中帶一些異樣的光。
我說,把你們老板喊出來。
按摩院內聞聲走出一個女人,四十來歲,化著粗俗的濃妝。穿著拖鞋,矮胖,叼著煙。問,有事?
我依然麵無表情,淡淡的說,我要在你們這兒上班!
你要?哼,老娘活了大半輩子沒見過那麼狂的人,你會按摩嗎?會港式還是泰式?
在按摩院上班,一定要會按摩嗎?
老板娘笑了,笑的很開心。然後認真打量我,說,長的不錯,身材也不錯,挺嫩的,也懂道!可是你到我的店,還是主動來,不是讓我們店撿了便宜嗎?說吧,有什麼條件?
聰明人,我喜歡。每晚八百,你的老顧客可以六百,包整夜一千二,而且我不蹲店。
老板娘再次笑了,這次帶些諷刺,說,你要價那麼高,有人會買單嗎?你看看她們倆,菲菲胸比你大多少,要價才三百,阿貓“功夫”肯定比你好,要價才三百五。你直接八百,開玩笑!雖然你長的很漂亮,可要價也太高了!你還不蹲店,鬼找你!
我在黑色夜總會一直這個價。
說了這句話,菲菲和阿貓都很驚訝的看著我,畢竟做一行的對黑色夜總會都會有一種敬畏。老板娘思考了一會,說,你先留下吧,晚上有個常客,你接。說完,便踏著拖鞋走了。阿貓馬上過來挽著我,說,我是阿貓,你叫什麼?
我望了望收銀台上的花瓶,吐出,蝴蝶。
這是你的真名,還是代號?
和你一樣。
哇,好唯美哦。蝴蝶,蝶姐,給我們講講黑色夜總會的故事吧!
做的都是一樣的事,有什麼好講的!菲菲不耐煩的說。
以後有時間再給你們說,你帶我熟悉一下店吧。
這真的是一家小店,但是我喜歡這種小店,給人一種自然和安全感。阿貓給我介紹著,我跟在她身後,淡淡的想。
阿貓說,白天基本上不會有人來,我和菲菲今天蹲店,明天又會換人,晚上的時候其他人基本都會來。
走完這家小店,我回到了前廳,這時老板娘走出來,問,你叫什麼?
蝴蝶。
好,我已經幫你說好了,張老板已經答應付六百了,如果表現的好,還會加錢。還有先說好錢是,六四開,我六,你四。所有人都這樣。菲菲,帶蝴蝶找換套衣服,化個妝。這可是你第一筆生意,好好乾!
等等,我要五五開。
告訴你,彆得寸進尺!老娘已經很給你麵子了,想蹬鼻子上臉,沒門!老板娘右手夾著煙激動的舞著。
菲菲過來拉我,小聲的說,走吧,少說兩句,紅姐生氣了不得了。
原來,老板娘叫紅姐。
我跟著菲菲進了後廳的更衣室,路過更衣室時,我望見了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裡麵全是鏡子。我問菲菲,說,那間房是乾什麼的?菲菲沒有答,說著自己的話,紅姐脾氣一向很大,但心眼好,我們都很服她,剛才你和她提高價,她沒生氣,我都是第一次看見。其實你那麼漂亮,乾這行怪可惜的。當然,誰也不想。這社會,不都是被逼的嗎?今晚上來的張老板是紅姐的上線,所有剛來的人都要過張老板,你是從黑色夜總會下來的,肯定能過。但是張老板心理挺變態,你要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