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我翻進了學校,猶若第一次和蔣然一起翻進學校一樣。然後再翻回寢室,寢室的所有人都睡熟,僅寢室室外的燈依然明亮。有兩個從外麵上網翻回來的同學,看到我,嚇了一大跳,說,你想嚇死我們啊,還以為是管理員呢!不和你說了,反正都是誌同道合的人,夜貓子,嗬嗬,睡覺去了。
說著,她便和同行的人小聲聊著今晚玩的遊戲,看過的電影回了她們的寢室。
我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躺在我熟悉的床,快速入眠。
第二天,我告訴自己,昨天是對自己過去的告彆禮,今天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我抱了一本初級護理專業書進了教室,蔣然發短信給我,問,有沒來上課?
我回,有,在教室呢。
她說,我也到教室了,剛才看你睡的香沒打擾你,現在我在吃早餐,你吃沒?要不一起吃?我這裡有麵包,牛奶和薯片。
我吃過的,你慢慢吃,反正你胃大,吃了你的,你又吃不飽。
好吧,那你好好上課,中午一起吃飯。
很久都沒有看到帶眼鏡的專業課老師了,他走進教室,喝了一口茶,開始上課。我翻開書,看著自己間斷的筆記。歎了口氣,開始聽課。李連在上了半節課後,慢慢走進來,報告都沒喊一聲,直接回到了座位,埋頭大睡。
我抬了抬頭,看到那些開學快一期,我卻模糊的同學。然後繼續在筆記本婆娑。我從抽屜抽出筆記本,寫下:我們在現實的風塵中,學會淡漠的微笑。這讓我想起了李語歌,那個曆經滄桑,踏破疼痛卻依然漠然行走的人。我發了短信給藍風,問他李語歌的電話,五分鐘後,他回了一串簡短的數字,後麵有一句,這是她出租屋的電話,她沒用手機。而且她好像是藍妮手下的人吧,問她電話乾嘛?
我沒回藍風,僅在下了專業課,我撥出了那個簡短的號碼。聲音經過電波顯得有些疲倦。
喂,下午你有班嗎?
你誰啊?永遠都是保持警戒的李語歌,冷冷的問了一句。
我是胡蝶。
蝴蝶?哦。有事嗎?
沒有,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