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你父母知道嗎?
我搖頭。
那林呢?盧小歐?
我再次搖頭。
你怎麼可以接觸那些人呢?你知道那多危險嗎?隨時走在墮落的邊緣,也隨時可以看見死神。胡蝶,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接觸那個所謂的黑色夜總會?告訴我,說真話。
我很鎮定,甚至沒有半點猶豫的說,沒有,U盤是我的一個同學讓我幫她保管一下的,忘了拿給她就帶回家了。她隻給我說過U盤是關於黑色夜總會的,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連黑色夜總會在哪我都不知道,怎麼接觸那些人呢?你難道還不了解我,我那麼膽小的人,怎麼敢接觸他們呢!
你說的是真話?
當然呢,除非你不相信我。我把雙手搭在落桑的肩上雙眼看著落桑的眼睛,用心理戰術讓她不得不相信。她深深吐出一口氣,說,那就好,剛才我真是緊張死了,怕你真有什麼,現在沒事了。什麼時候能喝到雞湯呢?真的好香哦。
落桑走出我的房間,走到廚房看雞湯的進展,我坐在床上,望著電腦反射的光暗暗冷笑了一聲,無限邪惡。
落桑在我家吃了晚飯便回家溫書了,再次臨近高考的她壓力應該很大。而我第二天回了學校。回學校之前,我又去了一次盧毅生的店,他騎著電動車運回兩箱複印紙,然後賣力的抱回店裡。這一次我沒有打擾他,隻是安靜的遠遠看著他工作,我望著他忙碌的身影輕輕說了聲“保重,小歐。”然後離開了這座城市。這次回學校我選擇了坐火車,雖然花費更多的時間,但是卻有一種漂泊的感覺,火車在鐵軌上奔跑,我坐在與火車前往方向相反的位置,感覺自己與火車背道而馳。我深深愛上了這種自由,我閉上眼,深呼吸,卻隻聞到火車中的人或物散發的惡臭。
火車停泊到那座小城的時候,我給李連打了電話,李連到火車站接我,我看了一下時間,下午三點半。李連戴了一副大框茶色□□鏡,接過我提的包。我說,我很餓。
李連笑,說,那就去吃飯啊。
我們去了這座城市唯一的肯德基,坐了上次和蔣然一起的位置。李連給我點了一份漢堡、薯條和一大杯可樂,而自己點了一杯冰咖啡。我猛然發現我是第一次單獨和李連麵對麵坐在一起,李連沉默的望著落地窗外穿行的車輛,我有一口沒一口的啃著漢堡。突然李連問,蔣然生前有給過你什麼東西嗎?
嗯?什麼?
蔣然曾告訴我,她會送我一個U盤,U盤裡有些我感興趣的,但是她的遺物中並沒有發現U盤。
哦。對,是交過一個U盤給我保管。
那給我吧。
我的心突然寒了一下,李連的目的還是U盤,我拉開包,將U盤遞給李連,說,好像設了密碼,我打不開。
李連接過U盤,說,沒事。對了,明天蔣然下葬,我們一起去吧。我喝一口可樂,點了點頭。突然電話響起,是紅姐的號碼,我接起,她問,蝴蝶啊,你回來沒有啊?我堅決的答了一句:沒有,可能還有幾天。
那你儘快回來,你有一單生意,我都幫你推了好幾天了,現在我就再幫你把時間推推,回來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啊。
好吧。我會的。
我掛掉電話,飛快地吃完了漢堡和薯條,對李連說,我們回學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