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肚子再次叫了起來,秦漫琳的眉頭皺了皺,她一個整天琢磨著節食減肥的都市女青年,沒有想到也有一天,為填飽肚子而發愁,造化弄人啊。
“爹,娘,我肚子餓,再不吃飯,去跟德宏伯伯學認識草藥,彆說上山了,連路都走不了,怎麼跟人家學認識草藥。”
不管飯菜如何簡單,多吃一口,她的身體就能多一份能量。
秦二河點了點頭,“去拿個碗,吃飯吧。”
秦漫琳趕緊答應了一聲,回廚房拿碗,唉,她墮落了,曾經香噴噴的紅燒肉放她麵前,她還嫌棄油膩,現在的紅薯麵麵條,她都能當寶貝一樣。
不過嶽翠香卻有些不滿意了,今天早上這死丫頭才讓他們一家丟了大臉,還沒有給她吃夠苦頭呢,就被自己男人給撤銷了,她如何甘心。
秦二河瞅了她一眼,哼了一聲道:“那死丫頭本來就皮包骨頭的鬼樣子,沒有人敢娶,你再餓她幾頓,餓成了骨架子,咱們就隻能砸手裡了。”
嶽翠香還是不服氣,“那死丫頭讓咱們丟了那麼大的臉,就這麼算了?”
秦二河眼睛一眯,嘴角噙上一抹冷笑道:“我們是她爹娘,想拿捏她,你還怕沒有機會?”
聞言,嶽翠香這才滿意了,正準備端起飯碗吃飯,一隻黑黝黝,指甲縫裡還有泥土的手就把她麵前的碗給端了。
她撩起眼皮子一看,正是她的好大兒秦大寶,他端著碗,用筷子扒拉一筷子麵條到嘴巴裡,這才嘴巴裡含著食物,含糊不清地跟嶽翠香說道:“娘,我餓得很,你再讓大丫給你端一碗。”
嶽翠香對於自己的好大兒包容度非常強,聞言便慈愛地說道:“娘還不餓,你慢點吃,彆噎著了,大丫,給你大哥端碗水來。”
秦漫琳答應了一聲,眼裡劃過嘲諷,都說慣子如殺子,秦大寶和秦二寶這樣被嶽翠香無條件地溺愛,以後有她和秦二河好受的。
不過等她轉身的時候,恰巧看到了秦二寶吃完了自己碗裡的麵,眼睛盯著他爹秦二河的麵。
嶽翠香也看到了,心疼自己兒子,便又對秦漫琳吩咐道:“趕緊再去煮麵,真是一點眼色都沒有,說一句動一動,光長個子不長腦子,浪費糧食的賤貨!”
秦漫琳聽著心頭火起,她招誰惹誰了,什麼錯都沒有,就招來一通罵。
她路過秦二寶的時候,看到他正側彎著腰,帶累凳子後麵的兩條腿翹著,而他正一門心思地打算拿過他爹秦二河還沒有動的飯碗,她眼珠子一轉,眼睛瞄到一塊西瓜皮,她腳一踢,便踢到了秦二寶的凳子翹起的腿下,他的腳邊也有幾塊西瓜皮,不用擔心露餡。
秦二寶拿了秦二河的飯碗,便要坐下,屁股剛挨到凳子,還沒等秦二河正要鼓著吊梢眼罵,凳子腿一滑,秦二寶不防之下,直接隨著凳子一起摔倒,手裡的碗筷直接摔到了地上,碗裡的湯麵灑了他一身,而旁邊的秦二河和秦大寶都受到了牽連。
秦二河還沒怎樣,秦大寶直接炸了,謔地站起身,指著秦二寶開罵,“你個蠢貨,看看把我衣裳埋汰的,你賠我衣服!”
秦二寶摔倒了,又疼又氣,又聽到秦大寶罵他,不樂意了,忍著疼,回懟:“我又不是故意的,指不定是你把西瓜皮弄我凳子腿下麵,才讓我摔倒的,我還要你陪我衣裳呢。”
秦大寶見他倒打一耙,氣地瞪著牛眼,“我沒有!”
接著它突然想到了什麼,指著秦二寶大叫:“是你故意摔倒訛我的。”
秦二寶摔倒了,本來就氣,又被冤枉,不乾了,直接大喊了一聲:“秦大寶,老子跟你拚了。”
從地上起來,便衝上去跟秦大寶扭打起來,你給我一拳頭,我還你一腿,那可是真打,一點也沒有因為是親兄弟而留手,那架勢說是仇人也不為過。
秦二河和嶽翠香坐不住了,趕緊去分開兄弟倆,結果各自身上都挨了倆好大兒兩拳頭,氣地秦二河拿起棍子一人敲了一棍子,這才把倆人分開,就這倆人還跟鬥雞一樣地瞪著對方,恨不得把對方給吃了。
嶽翠香看著倆兒子掛彩了,心疼地直掉眼淚,秦二河氣地衝兩個兒子吼,“你們是一個娘胎裡出來的兄弟,不是仇人。”
顯然倆人沒有聽進去,因為他們看向彼此的目光更加凶了。
秦漫琳邊煮麵,邊探頭探腦地看熱鬨,這場鬨劇她起了個標題,由兩塊西瓜皮引起的血案,看極品不好過,她心裡的恨意少了些許,不能隻她一直倒黴不是。
不過她也挺佩服這家人的心態呢,剛才倆兒子豬腦子差點打成狗腦子了,秦二河和嶽翠香竟然還能吃得下去飯,吃得還噴噴香,一人吃了兩大粗瓷碗的紅薯麵麵條,就是秦大寶和秦二寶也是一人又吃了一碗。
不過因為吃飯,這場鬨劇也算過去了,秦漫琳心下失望,她還想著吃過飯,再看會兒熱鬨呢。
吃過午飯,歇了一個午晌,秦二河和嶽翠香,以及秦大寶,秦大寶都去上工了,秦漫琳還有半天假,她打算下午去元寶山再看看,采一點稀罕草藥,拿著去找秦德宏拜師學藝。
就是不知道他是否願意收她這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