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秦楨有些頭疼的睜開眼……(1 / 2)

秦楨有些頭疼的睜開眼,身體被顛的難受。她被人倒著扛在肩膀上,胃裡翻江倒海。

“停下來。”秦楨嗓子嘶啞,伸手拍拍那人的背脊道。她身體很不舒服,心裡還有一股無名火,令她焦躁的想發泄。

身下那人被拍的身體一僵,直接把秦楨扔下去,她在地上滾了幾圈,努力的睜大眼睛,辨認著那站著的人,隻記得那人一身粉衣,身量挺高,約摸是個男子。

秦楨再想看看那人究竟是什麼模樣,就被那人伸手劈暈了過去。

衛蘅極其厭惡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人,簡直蠢笨如豬,堂堂皇女竟被人下了春風散,不找個小倌疏解卻去了信陵苑,要不是他找裴玠賞鑒新得的畫作,必然被這人玷汙。

衛蘅腦子裡不受控製的想起那一幕,裴玠被按在桌子上,呼吸急促,衣衫敞開,身上泛起大片的紅,指尖因為用力扣緊桌沿而發白。

那人伏在他身上,胡亂親吻著,手裡還拽著幾縷烏發。

望見他來,裴玠眼裡即是尷尬又是哀求。衛蘅想也沒想,放下畫作,以手作刀朝衛臻砍去。

“找個信任的人給她疏.解。”裴玠盯著躺在地上的女子,攏衣服的指尖顫抖,但聲音已經回複平穩,囑咐道,“不要讓聖人知道。”

衛蘅同他對視一眼,心下了然,這是要把她送到還淚閣。

誰人不知大嬴三皇女不拘禮法,不喜文墨,還被聖人早早的賜了府邸,朝朝買清酒,夜夜宿花樓。

把秦楨送到還淚閣是最穩妥的辦法。

還淚閣在城郊,裡麵來往的客人與盛都的貴人並不相交,頂多聽說過秦楨的大名,但從未見過。

這事兒還不能假手於人,衛蘅忍著秦楨身上散發出來的酒氣,準備把她帶去還淚閣。

盯著滾在地上的人,衛蘅做了很多心理措施,最終喊了貼身小仆畫骨一起把秦楨抬到轎子上。

趁著還未入夜,雉兒巷來往客人較少,一頂樸素的轎子緩緩駛入還淚閣小門。

衛蘅讓人把秦楨扔到一個廂房,便換了身衣服,帶上麵具輕車熟路的上了三樓。進了最裡側的房間,拉了拉懸掛在門簾上的風鈴,待有人回應便壓低聲音道,“讓如酥上來。”

不過一會兒,穿著天青色袍子少年模樣的男子敲開了門,對著紗帳裡隱約顯示的身形行禮。

這紗帳用了特殊材料,衛蘅在帳內可以清晰看見外界的情形,這天青色袍子的少年美貌嬌豔,麵上敷著一層細粉,腰間墜著深色繡花苞的香囊,是還淚閣未經事的上品公子。

“樓下廂房有個女子你可願侍候?”如酥心思活,若知道那人身份,必然會為自己前程謀劃,如能牽扯住那人,少回皇女府,衛蘅並不後悔多個“兄弟”。

“那女子是江南有名的富戶,從江南來盛都探親。”衛蘅隨意編了一個身份,總歸是不能起疑的。“不小心沾染了些不乾淨的東西,你若願意伺候……”

如酥抿唇,有些不情願。他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他知道樓下那個女子,來時那女子已經醒了,房屋裡傳出來摔打的響聲,約摸是在發瘋。都知還派了幾個膀大身粗的龜母守著,生怕那女子出來傷害彆的公子。

現在東家讓他去伺候,不是把他往火坑裡推嗎。

“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衛蘅補了一句。

“是。”如酥不耐煩的福了個身子,他根本沒法反駁這位爺。

聽到他答應,衛蘅心裡鬆了口氣,下意識忽略如酥的不情願,讓他趕緊下去伺候,自己回府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這邊如酥心事重重的走到廂房,衛蘅已經下了命令,龜母一見他便讓了位置,打開門示意他進去。

裡麵的女子手裡握著茶壺碎片,赤目的紅順著掌心向下流淌。聽見開門的聲音,視線慢慢移到如酥身上,眼神帶著狠勁兒,死死的盯著他,好像他是一塊發臭的肉。

秦楨感覺身體有股力量在摧毀她的心智,不得已握著尖銳的瓷片,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廂房的門開了又關,門外那粉色衣袍的男子被她嚇跑了,秦楨一腳踹在桌子上,腦子已經開始混沌了,她呆呆地望著地麵,企圖用殘存的精神來對抗這無法抗拒的身體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廂房門再次打開,這次塞進來一個青色衣袍男子。那男子胡亂摸索著前進,結果被歪倒的椅子絆在地上。

這一聲響動直接吸引了秦楨注意,她已經不清醒了,晃悠悠的站起身,走到男子身邊蹲下,拽住他細瘦的腿向自己使勁一扯,沾著血跡的手撫向男子的衣領,不顧男子的驚呼張嘴便咬。

俯在男子身上粗魯的摸索,後來嫌棄地板太硬太涼,又扛起男子上了榻。男子也不反抗,死魚一般的隨她折騰,喘.息求饒全都吞進肚子裡,順從的任她予求予取。

次日晌午,秦楨悠悠轉醒,甫一移動手臂,懷裡的人立馬掙紮著起身。

他乖巧的倚著牆壁坐著。

秦楨這才開始注意他的長相,極薄的眼皮開著扇形的褶,杏核一樣的眼睛黑白分明,鼻梁挺拔,紅唇飽滿,細白的皮膚帶著數道紅痕和細小的傷口。

就像雪地裡的紅梅抽枝發芽。

好似感覺到熾熱的注視,他努力壓下心頭的恐懼,緩緩的把臉轉向秦楨,開口道:“奴可以穿衣服嗎?”

他突兀的開口,好似在暗示秦楨的無禮,秦楨急忙收回視線,淡淡的“嗯”了一聲。

男子得到她的回應,便開始摸索著床邊的衣服,昨天秦楨抱著他邊走邊撕,幾乎沒有能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