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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楨敲著桌子,不耐煩的看著眼前的光球,這秦珍珍又在搞什麼,一會兒來一會兒消失的。
靈澤也愣了,它沒想到幾句話竟然對秦珍珍影響這麼大,有些不確定的詢問道:“秦珍珍,走了?”
秦楨剛才一睜眼來發現自己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躺著,手裡還拽著床幃。
秦楨捏著鼻梁,心想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回來。
靈澤把和秦珍珍的對話複述了一遍,重點描述了秦珍珍聽到她裴玠之間的糾纏,想看看秦楨是什麼表情。
秦楨……什麼表情也沒有,眼神虛無縹緲,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裴玠……裴玠是你娶的夫郎啊,雖說三皇女君還未定,你就一點不在意?”
秦楨好似聽到什麼奇葩言論,眼神裡有些疑惑的看向靈澤,“在意?他是秦珍珍娶的夫郎。與我何乾?”
“……”靈澤愣住了,定定地望著她,有些猜不透她的想法。
“我認為我在代替秦珍珍生活。”
“她時不時地離開、回來,我就必須要跟著她的想法回來、離開。”
“我明明……算了。”
秦楨看它不出聲,便起身走向窗邊,打開窗戶,望著昏昏沉沉的天色。
“我厭煩了這種生活。”
“你還要幫她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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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蟬回來了,寒噤心事重重的貼過去,“你說這秦珍珍怎麼那麼有能耐,是個男的都被她迷的七葷八素的。”
寒蟬靠著海棠樹,麵無表情的示意寒噤接著說。
“那裴玠竟然和秦珍珍有一腿!”寒噤壓低聲音,看見寒蟬臉色有了變化,忍不住又道:“我以為她倆就是那種合作關係。”
“我給你地位,你幫我處理公事那種。沒想到啊,還防著我們。”
“那幾個還以為他們裴哥是真心實意的厭惡秦珍珍,沒想到混著他們玩呢。早就暗戳戳勾搭上了。”
寒蟬沉默了半晌,也有些驚訝,她倒是看出來有些不尋常,秦珍珍總是偷摸的給裴玠遞小紙條,她以為是許了什麼好處。
寒蟬慢慢直起身子,吐了口氣,“這事兒我們不管,她秦珍珍愛與誰便與誰,但是我們殿下必須回來!”
“裴玠若要護著她,阻礙主子回來……”寒蟬眼睛裡閃過一絲寒芒,握住佩劍的手指緊了又緊。
寒噤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轉移話題道,“對了,薑大夫怎麼說的。”
“還是有些損傷。”寒蟬定了定心神,直接道:“定時疏解便可,薑大夫說不是問題。你注意盯著裴玠,我怕有變數。”
薑大夫名叫薑亓,是陛下當年為貴君在民間找的神醫。
據說挺邪乎的,生死人肉白骨。
寒噤又對著寒蟬胡扯八扯了一通,寒蟬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也沒有影響她說話的興致。
最後談的嘴乾舌燥,寒噤才意猶未儘的轉身離去。
不曾想半路上遇見了秦楨。
秦楨交代了幾句便回了書房,思考著靈澤說的什麼女主女配。
靈澤忽悠秦珍珍,騙她穿書到一篇女尊文小說。因為對秦珍珍所在的世界有些許了解,秦楨很快就明白了靈澤的意思。
女主是裴玠的嫡姐裴珊,裴珊到是一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靈澤說裴玠的遭遇會刺激女主一些方麵的崛起,秦珍珍必然不舍得拋棄裴玠,但是她舍得。
或許靈澤說的女配不是秦珍珍,而是她——秦楨。如果女配是她,那一切都說的通了。那四個人若能離開皇女府,女婚男嫁便各不相乾。
情愛有什麼用呢?
同裴玠和離後,裴珊必然看不慣她,聯手彆人打壓她也是正常。若裴珊是女主,那她輔佐的是誰?秦楨料裴珊沒有那個膽子改朝換代,一個小小的丞相之女敢迫害皇女,不聯合那幾位,她不信。
秦楨不信靈澤,靈澤隱藏的太多了。它自稱為規則化身,怎麼不可能知道一些具體的命數。但靈澤不說,她也隻能裝作不知道。
自己壽數多少,秦楨並不關心。
秦楨關心的是能不能再有限的時間裡獲得最大的收獲。
秦楨走向林立的書架,從角落的箱子裡拿出來自己不在的這些年隱衛探聽出來的消息。
手裡拿著關於秦珍珍信息的厚厚一遝,快步走回案幾,把秦珍珍那一摞消息隨手扔在桌上,秦楨巴不得現在就穿過去當魂魄。扔開那一遝,秦楨翻開其他的信息開始觀看。
整體局勢和她料想的差不多,隻是陳家發展的有些過於迅速了。盛都有其他貴族盤踞,陳家能吃掉的範圍並不大。隻不過盛都周邊的地方豪紳被陳家吞噬了不少。
遠在合州,手還伸的這麼長。
看來當今聖人對陳家也束手無策,或者說聖人對陳家過於任其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