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讓裴玠的小仆把……(1 / 2)

讓裴玠的小仆把他帶回去後,尋鹿歎息著勸她,“殿下這又是何必。”

“挺無趣的不是嗎。”秦楨閉上眼,一臉疲態。

尋鹿看著她有些清減的樣貌,也不忍再開口,想著還是再開幾副安神的方子試試,之前的怎麼不管用。

又過了多日,裴玠自那日書房昏倒後,便沒有出過信陵院。

他下意識以為秦楨患了一樣的病症,那秦珍珍可能就是秦楨身體裡的第二個人。他想到京中傳聞三皇女自沈貴君去世後性情大變的消息,斷定秦楨應是自那時候有了和子珪一樣的秦珍珍。

裴玠思慮過重,身子又消減不少,那個說對他好娶他的都不是秦楨本身,而是借住在秦楨身體裡的另一人。

而那個人已經消失了,被秦楨驅趕走了······

那幼時同他玩樂,在宮中護他不被欺負的是誰?裴玠思考著兩人不同的細節,斷定道:“是秦珍珍,幼時護著我的同說娶我的是同一人。”

說完,神色一變,儼然換了另一個人。裴子珪這幾日一直在陪他,聽到他那樣說,心裡自有一番思量。他沒見過幼時的秦楨,隻是在裴玠的話語中聽說,但聽說更多的是及笄後的秦楨。

“那這個秦楨就是分化之前的本體咯?”裴子珪問他。

“我想是的,但是為何······”裴玠緊皺著眉,越想越亂,“子珪,我不知道怎麼辦。”

“我愛的那個人消失了,她怎麼會消失。”

“她怎麼會消失?她怎麼能消失。”越說,聲音越染上幾分悲戚,“是不是我與她鬨脾氣,讓她不高興了,可我······我也是······”

“應該是她覺得自己對秦楨不在重要了,像我,若我感覺你已經不在需要我的時候,我也會消失。”裴子珪也皺起眉,他不太理解裴玠的想法,隻覺得裴玠絮絮叨叨的讓他腦袋大,但還是儘力安慰他。

順便厭煩起了秦楨,真是個贗品。

之前因為秦楨的忽冷忽熱,就讓他難受了不少日子。這知道讓他難受的不是他心底那個人之後,又開始陷入這種狀態。

“當然,若秦珍珍是身體本來的主人,那秦楨應該是使用了一些方法把她驅走了。”裴子珪斟酌著回複,他擔心裴玠又陷入牛角尖。

“她為何要這樣做?”裴玠眼裡已經帶了淚水,他擔心身邊的人又會一個個離開,忍不住抽噎兩聲,向裴子珪尋求肯定,“子珪,你不會離開的,對嗎?”

“若你不想我離開,我便不會離開。”裴子珪安慰道,“與其如此,你不如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你若不想留在這裡,我幫你想法子離開。”

*

周等蘆帶著一如既往的肅殺之氣,如一把利劍般站在秦楨麵前,手上還沾著審訊時沾染的血。她衝著秦楨微微一笑,仿佛在說,您給的任務完成,殿下您可滿意?

秦楨也想過為何曆代儒士之家兗北周氏出來了周等蘆這種殺氣四溢直來直往的強硬派,隻要達成目的得罪多少人都無所謂,但有什麼不好呢?秦楨微笑,現在這把利刃為她所用。

“如何?”秦楨拿起身旁已經浸濕的布巾,遞到周等蘆麵前。

“陳家怎麼就生了這種慫貨,看她剛抓來那樣,還以為是什麼寧死不屈的烈婦。”周等蘆說的時候臉上帶了些不屑,接過秦楨遞過來的布巾隨意胡亂的擦了擦,嗤笑,“連她老子娘睡過幾個通房都招了,陳同英這汲汲營營了這麼多年全讓這敗家女給掀出來了。”

“再關一段時間,彆這麼早放出去。”陳同英的眼珠子可不能這麼早放出去,說完又笑著補了一句“也彆死了,不知道發什麼瘋呢。”

聽到這話,周等蘆也笑了,身上的肅殺之氣少了幾分,她回道:“你們刑部辦不了送我們大理寺來,我們這兒就是一磚頭,砸誰都行,天天收拾爛攤子。”

“你辦事我放心。”手上有了陳同英的把柄接下來的步驟才能有條不紊的進行,周等蘆辦事秦楨是真的放心,這人辦事從不拖泥帶水而且心夠狠,更何況等價的利益交換,她用著也心裡舒坦。

秦楨整理了一下就要離去,周等蘆忽然叫住她,支支吾吾道:“過幾天讓我堂弟回家一趟吧,老祖宗想的狠了,天天在家念叨。”

秦楨點點頭:“局勢穩下來後我寫一封放夫書給他······若你不願,我便給他安排個新身份,這樣將來嫁娶也方便些。”

周等蘆一愣,她以為還要轉圜很長時間,沒想到秦楨這麼快就提出來了,臉上的笑容也不由的更加真情實意了一點,“那我······”

話沒說完,走到門口的秦楨便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樣子:“走了。”看見周等蘆要提步走來,又擺了擺手,讓她回去,“不必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