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衛蘅還是想不明……(1 / 2)

衛蘅還是想不明白方鶴眠怎麼知道的,明明自己才剛發現,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算了,找裴哥問問去,自己腦子不好使。

裴玠在衛蘅眼裡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長得好性子好腦子也好,小時候真的是走了大運才和他交了朋友!自己靠著漂亮的臉騙來一個燈籠,又用一個燈籠騙來一個好朋友,雖然小時候的記憶模糊不清,但衛蘅還是感覺自己走了大運!

整個盛都最好的男子和自己是好朋友,現在兩人還住在一起能隨時見麵,衛蘅很是滿意,感謝那個給燈籠的小姐姐,他現在滿腦子的快活,從未想過自己和裴玠會在某一天失和。

衛蘅到了裴玠那裡,絲毫沒提秦楨養了外室的事情,秦楨這點小事哪有八卦甄織續與方鶴眠有意思,況且他與方鶴眠壓根不熟,八卦起來更是心無旁騖。

裴玠起初聽得心不在焉,彆人的感情也容不得他人置喙,但聽著他說的離譜,也停下來手中的筆,忍不住問他,“這都是聽誰說的?”

“陳禮啊。”衛蘅理所當然,陳禮整日和人一起廝混,朋友多消息也廣泛,而且陳禮和宮羽走的近,“應是宮羽告訴她的,她們兩人經常一起喝酒。”

“這都不重要,方鶴眠他竟然真的敢去找秦楨求情,當年那事情就是她甄家的原因,他姨母害死了她姨母!”

“甄家?”裴玠忽然想起來那抱著秦楨的女子,甄家害死了沈副將?

衛蘅看裴玠來了興趣,不像自己剛來時那般沉默不言,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內幕都告訴他,“聖人當年撥給軍隊的糧草被甄家扣了大半,她甄家又把糧草低價賣給了月什。”

裴玠看著他說,心裡也有了惋惜,聽說沈副將是個鐘靈毓秀的人物,兵法謀略不隻是同齡人裡的佼佼者,放眼整個大嬴,也少有如此人物。

畫骨見公子說的急,及時給他續上了水,衛蘅一飲而儘,又喋喋不休了半天,最後哼了一聲,“要不是甄家,我母上怎麼會帶著陳禮去了邊疆。”

裴玠沉默半晌問他,他知道的太細致了,難保不是彆人彆有用心,“這是誰給你說的?”

“宮羽啊。”衛蘅嘴巴沒過腦直接說了出來,說完又看了一眼裴玠,千萬不要問宮羽怎麼告訴的他啊!

他真的不想讓人知道他那天男扮女裝和秦楨遇上的事情。

可裴玠聽到宮羽的名字後隻是沉默了一瞬,宮羽......她好像一直與秦楨關係很好,這是兩人共同的朋友嗎?“甄家的案子可是定下來了?”

衛蘅忙不迭的點頭,裴玠點點頭,轉而聊起彆的話題。

裴玠雖與衛蘅閒聊,但聽聞甄家的結局後就一直魂不守舍,衛蘅也看出來了,他意猶未儘的起身,看著裴玠,對他叮囑道,“裴哥,你也不用太難受,正君就正君吧,好歹孩子還能襲爵。”

衛蘅說的話可謂是大逆不道,但事已至此,衛蘅也想不出來什麼法子,隻能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心事,他也幫不了什麼。

裴玠聽了他的歪理也一瞬啞然,這孩子想的也太遠了些,“你不用擔心我,我心裡有數。”你還是少和陳禮牽扯,她再怎麼著也是陳家的人。

後麵的話裴玠沒說,因為他知道說了衛蘅也不會聽,他單純的厲害,認定了事情便不回頭。

*

本以為甄家的案子是個大工程,沒想到了結的極快,很快便到了行刑那日。

卡在了冬至的前一天,聖人心軟保全了甄家最後的一絲體麵,沒放在人來人往供人挑揀的午門,換成了皇家校場。

秦楨托病在家,張看玉對她那幾日的神態嚇得不輕,及其利落的給了假。

寒蟬也從外地回來,拿著打聽到的消息和秦楨彙報。

今年的冬日格外寒冷,糯米團子也打了倦蜷縮在炭火旁邊,秦楨對寒蟬得到的信息不太滿意,“岐山縣的百姓明明還要承擔她合州賦稅的一部分,這好端端的怎麼又把過錯加到了甄家身上。”

“聖人囑咐,留一線,莫查探。”

秦楨隻是笑,宮內的傳聞都傳到了她的耳朵裡,陳皇貴妃因為甄家的事情哭鬨著去了紫微宮,從紫微宮出來後,合州便發現了雲母礦。

寒蟬不再言語,隻覺得主子情緒穩定了許多,秦楨瞧了她一眼,擺了擺手讓她離去。

皇家校場今日警戒,方鶴眠也歇了去的心思,捏著甄織續給的文書默默流淚,不理解為何她們皇家爭鬥要把火燒到甄家身上。

那日他與表姐相見,表姐什麼也不讓他問,隻說什麼“天命難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