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不是水杏?”……(1 / 2)

“不是水杏?”鄧善見詫異的看向他,那他還有什麼朋友?

“是,是奴的另一個朋友。”阿隱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差錯,慢慢抬起頭,看向秦楨的方向,“東家莫要擔心他,他一切安好。”

他的表情實在不像一切安好的模樣,隻當他不願麻煩自己,秦楨瞥了他一眼也不出聲,那女子聽起來不像個靠得住的,他不願意那就不摻和,索性和她沒什麼關係。

“東家......”阿隱聽不到秦楨的反饋,也有些慌張,便忍不住向前邁了兩步。

“不幫,你不願意那就不幫。”雖是回複了,可那語氣怎麼聽都不太對勁。

鄧慈與鄧善見麵麵相覷,有些弄不明白怎麼回事,為什麼不高興?

寒棲不做聲,也不敢參與鄧家姐弟的眉眼官司,低著頭學阿隱當個瞎子,還是瞎子好,什麼都看不到。

天知道,鄧善見說阿隱那個被人帶回家當無名無分的小侍的朋友時,她就覺得不對勁了,仔細一聽那不就是主子和阿隱嗎。

人物對得上,一個正君兩個側君還有一個周家公子,這關鍵節點也對得上,一個尋死一個非要救,怎麼主子就想不起來呢!

那不是好人的女子就是您自己啊!

您氣什麼啊!

秦楨不對勁的情緒除了阿隱誰都聽出來了,他還在因為東家不會去摻和這件事而鬆了口氣。

秦楨看著阿隱麵上浮起來的笑容,麵色越來越沉,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就是看見他那避著自己的模樣,就抑製不住的煩悶。

“走了。”秦楨不想看見他那副模樣,喊上鄧慈就要離去。

鄧慈見她轉身的利落,愣了兩秒也急忙跟上,不是來這裡鬆鬆腦子嗎?還要回去談公事啊,鄧慈頹喪的瞅了一眼寒棲,還是她的差事輕鬆。

在鄧慈眼裡差事輕鬆的寒棲現在麵臨著一項重大問題,她現在是徹底看明白了主子的心思,這事情要不要瞞下來,若不瞞下來,聖人會直接刺死這毫無背景毫無助力且不清白的瞎子。

之前可以和寒噤大膽猜測,是因為主子不會為其中的任何人表露出不正常的一麵,就算對這外室有所偏愛,也不該是這種。

主子並不是一個因為彆人拒絕就會生氣的人,她巴不得所有人都與她沒有聯係。之前的異樣,寒棲還能騙自己是因為主子沒接觸過阿隱這種人,所以產生了好奇心思,加上主子心善,所以會自覺地為他著想。

鄧慈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在冒火,她想和寒棲說說話,寒棲一路上像個死人一樣,一點沒有寒噤好玩。

心如死灰的踏進書房,秦楨隨意的找個位置坐下,看著鄧慈編寫她要求的冊子。

鄧慈想哭,但是大女子流血不流淚,不就是一個編寫男子書院在各地推行的可行性嗎,她還真寫不出來......

“這書院,在那開兒不一樣嗎?都是教人讀書識字。”寒噤寫了半天,實在寫不出來了,她真的想不出來有什麼不同!

秦楨瞥了她一眼,隻是道,“深處種菱淺種稻,不深不淺種荷花。”

可道理她都懂,她真的無從下筆,吹噓了許多男子讀書識字的好處,但是具體什麼好處他也不知道。

“難道都要他們讀書做官嗎?”鄧慈煩得不行,這世道連商人做官都要限製更彆說男子了,“讀書識字一點用沒有,會算帳本管管家就得了。”

秦楨坐直身體,很是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隻是限製了商人做官,又沒限製男子做官。”

鄧慈聽罷也坐直身體,她怎麼從未聽說過還能男子做官?

“宮廷內有男史,六部裡也有些閒散官職是男子做的。”隻不過被一些家族壟斷了,過兩年不是要重啟官學麼?秦楨算的明白,將男子書院並過去,以後還能少點支出。

鄧慈腦子猛然清醒,怪不得她無緣無故的要辦書院,若這書院裡但凡有一個男子做官,與秦楨來說都是不小的助力。

秦楨壓根沒想那麼長遠,隻是讓男子不至於以色侍人多條出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