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在整個大贏都辦書院嗎?”
秦楨又瞥了她一眼,鄧慈忽然反應過來這是個蠢問題,開個書院確實太費勁兒了。
“裴玠近來如何?”其實秦楨更想問裴玠最近有沒有做出什麼不對勁兒的事情。
畢竟裴子珪對她開誠布公的承認了自己的不同,秦楨還是要提防著他,怕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鄧慈忖量,她一直恪守著下屬的本分,看都不敢看一眼裴玠,怎麼知道他什麼樣。
“他背著你找相好的了?”
鄧慈說的義憤填膺,好像隻要秦楨承認,她就會帶著一幫姐妹去給她討回公道。
“沒有,你時常注意著他點,有什麼不對勁及時同我說。”
*
這些日子裴玠總感覺有人在窺伺自己,他以為是秦楨派來的暗衛,但暗衛哪能讓他察覺出來。
今日他一來這男子書院,那種被人窺伺的強烈不適感又開始煎熬著他,撐起笑臉與前來行禮的書院學生回禮後,裴玠有些支撐不住的把裴子珪喊出來,讓他幫忙替一會兒自己。
鄧慈靠著自己的火眼金睛,看到裴玠用不同以往的神色和學生交談,與以往帶著點驕矜的平易近人不同,他眼裡蘊含了一些不耐煩。
總於讓她抓住小辮子了吧,還以為他真是個脾氣好的人,沒想到都是裝出來的。
鄧慈又看了一眼同裴玠說話的男子,原來是那個笨笨的馮三兒,她每次看見他都要繞道走。
這孩子又迂腐又倔脾氣,每次和他說話,鄧慈感覺自己頭都要炸了。
經過這一對比,鄧慈覺得裴玠也沒什麼奇怪,遇到馮三兒這種學生,裴玠不耐煩也在所難免,畢竟每日都有多人攔住他解疑。
與其關注裴玠,不如去關心一下受寵的阿隱,聽鄧善見那小子說,今日要帶著阿隱出來轉轉。
鄧慈不好意思直說,但鄧善見又和阿隱關係親密的厲害,雖然殿下沒明說,可真把阿隱當眼珠子看。
鄧慈敢打包票,她那幾位夫郎沒有一個同阿隱一般待遇,三皇女君出門也就帶著普通侍從,但阿隱身後全是暗衛。
阿隱被鄧善見哄上了街,他是真的好哄,鄧善見不過說了幾句,他就乖乖的跟著出了門。
“東家每日都很忙嗎?”這是阿隱提出的不知第幾個問題,鄧善見也不嫌煩,很是認真的回答他,“特彆忙,每日都有不少事情需要她處理。”
自那日秦楨語氣不善的離去,阿隱就像愁雲慘霧的未在冬日前遷徙的孤鳥,總是時不時的問他一些有關秦楨的問題。
鄧善見用“表姐每日都很忙,她沒生氣,隻是還有事情要和阿姐商量,所以就先離開了”搪塞了阿隱一遍又一遍。
他之前一直認為阿隱對待三殿下就像下屬對上司的敷衍,期間夾雜著一點無所謂的隨意,但是現在不這樣想了,他對殿下真是一點都不敷衍,甚至關心的要命!
今日就說了一句“幫表姐看看周邊物價”,阿隱便用那種羞澀中帶點期望的眼神看他,鄧善見一個沒忍心就答應了。
鄧善見就是故意的,阿隱這幾日茶不思飯不想的瘦了好幾斤,不就是怕殿下怕的。
還不如帶他出門散散心,可是這心越散越堵,鄧善見發現有一帶著麵紗的粉衣男子總是若有若無的看著自己。
肯定是競爭對手,鄧善見極其肯定對方是衝著自己來的,畢竟自己的布莊在這條街上開的風生水起,這人必然是對家!
鄧善見將阿隱托付給跟著前來的綬衣,隨即轉身而去。
那男子果然是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