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您的主子一定不怎麼的吧。”
溫席反應快,衛蘅說完他就想好了要說的話。
秦楨老遠聽到了這一句話,也不由得笑出聲,衛淼確實不是個東西。寒棲不敢笑,因為她看見衛公子的臉色已經發綠了,手也放在了腰間。
“主子,衛公子要急眼了。”寒棲急的不行,壓低聲音給秦楨告狀。
“行了。”
秦楨如願現身,看著已經將鞭子握在手裡的衛蘅,聲音很是冷淡,“還嫌不夠丟人?”
阿隱聽到了秦楨的聲音,以為她在說自己,白著臉彎下身子就要告罪。
“明明不是我的錯!”
衛蘅先阿隱一步說了話,他怒氣衝衝的轉身看向秦楨,便也沒看見阿隱的神情動作。
阿隱聽到那親昵的口吻瞬間抬頭看向秦楨,這人和東家關係不一般。
伸手拽住沒反應過來的溫席,怕他說一些不該說的話,這時候就要裝作不認識東家,不能給東家添麻煩。
阿隱也知道自己見不得光,可沒想到這一日來的這麼早,他甚是窘迫的低下頭,為剛才自己請求東家來這裡過除夕而羞愧。
“那狗為什麼追著你咬?”
衛蘅不甘心的垂著頭,因為他不小心踢翻了阿財的飯盆......
但這不是他的錯,是鄧善見他坑騙自己,將自己忽悠到了另一條路,他本來就是對這裡不熟悉,誤打誤撞的跑到了這裡。
不對,衛蘅猛然抬起頭,秦楨怎麼在這裡,雖然知道自己每次遇到秦楨就會倒黴,但也不至於每次都那麼準吧!
秦楨看他那副心虛的表情,閉了閉眼,“給人道歉。”
“不用的,奴與這位公子並沒有什麼糾葛。”阿隱適時的開口,他怕這位公子因為自己與東家產生隔閡。
裝作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阿隱,秦楨簡直要被他那副愧怍的神情氣笑了,“說給你道歉了嗎?”
這狗是你養的嗎就著急忙慌的把錯攬到自己身上,錯在你身上嗎就要因為彆人的錯誤自責。
“你給狗道歉。”
衛蘅敏銳的察覺到秦楨脾氣與往日不同,小心的抬頭看了一眼秦楨的臉色,她的眼睛好像都在噴火,也不敢觸黴頭,磨蹭到阿財身邊,不情不願的對著阿財鞠了一躬,“我過幾日帶斤肉來給你賠禮道歉。”
見阿財忙著吃飯不搭理他,衛蘅便衝著它齜牙咧嘴了一番。
轉過身又裝作若無其事的磨蹭到秦楨身邊,凶巴巴的,“行了吧,你滿意了吧。”
秦楨盯著衛蘅的眼睛,她不敢分出眼神去看阿隱,但餘光裡阿隱麵色白的厲害。
“等我一會兒。”
叮囑完,秦楨順勢將眼睛落向阿隱,他應該是著急出來,外麵的披風都沒係好。
走到他身邊,秦楨克製著自己的眼神,將眼睛落在他的衣領處,躬身道,“今日是吾子有錯在先,某會備上薄禮一份……”
不知是不是阿隱身邊環繞的氣氛太過沉默,秦楨若有所感的看向他的眼睛,要說的話忽然就卡在了嗓子裡。
他麵上悲傷毫不遮掩,垂著的眼睛裡也有隱隱的淚水。
衛蘅沒注意到二人之間的異樣,隻以為秦楨在斟酌著說話,這還是頭一次被陳禮以外的人處理自己惹禍的事情,衛蘅感覺心裡怪怪的。
隻顧著自己心裡的異樣,完全忽略了秦楨與阿隱之間的動作,迷迷糊糊的就被走過來的秦楨帶上了馬車。
阿隱的淚水,在秦楨轉身離去的那一刻就落了下來,他沒有立場當著東家的麵哭。
揪著剛才東家給係好的衣帶,阿隱隻感覺自己的心也被係上了。
他隻想到了兩人關係不一般,但沒想到兩人竟然是妻夫,而他是見不得人的外室。
這個認知讓阿隱麵上火辣辣的,她們的關係也並非殿下說的那般不堪,哪位公子對東家很是乖順。
自己就像跳梁小醜一般,拿捏著自己與東家哪一點小秘密就沾沾自喜自以為是。
阿隱越想越是難受,還不如沒有發現東家特彆,這樣好歹還能體麵一些,以朋友的心態看待她。
這樣遇到她的夫郎時,還能用不在意的語氣誇讚她們一番,說她們是天作之合。
但現在也不晚,隻要自己咬死不承認,東家也不會將阿隱與葉竹混為一談。
阿隱向來很會給彆人找借口,好像這樣就能讓心裡好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