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葉竹心碎了兩次(1 / 2)

寒棲在門口守著,心裡也惆悵的厲害,主子看樣子真的栽了。

無聊的貼著牆根蹲下,順手薅了一把草,這事兒是告訴聖人還是不告訴聖人?

告訴了,阿隱就得死,主子和聖人的關係又得僵。

不告訴吧,若是聖人知道了,不但自己挨揍,阿隱也得死,主子和聖人關係更完蛋。

寒棲越想越惆悵,低頭一看,周邊的草也被薅禿了,心塞的更厲害了。

自己嘴嚴不代表寒噤寒蟬嘴也嚴。

埋著頭去找草的根部,捏著雜草的葉子抖了抖泥,又把它埋到土裡。

埋完後,寒棲看著枯黃的草愣神,自己真是蠢,冬天了都,埋不埋不都是死嗎?

秦楨出來後,看著寒棲蹲在地上愣神,忍不住抬腳踢了踢她。

寒棲沒反應過來,順著秦楨的力度倒在了地上,還抬著頭與秦楨大眼瞪小眼。

我去,主子眼眶怎麼紅了?

寒棲急忙站起身低下頭,裝作沒看見,主子沒哭,這邊是風口,肯定是風大吹的。

秦楨見她起身,想開口說些什麼,想了半天才緩緩道,“這裡,多弄些影衛來。”

她的手指指著大門,寒棲點點頭,她都明白。

耳邊忽然響起一連串的狗叫聲,寒棲抓住秦楨的手下意識就要推開門將她帶到院子裡,秦楨不願意,反手握住她就朝著阿隱房屋的反方向遠離。

“你在跟著小爺我,我就把你燉了吃!”衛蘅的聲音遠遠傳來,與之一同向起的是越發凶狠的狗叫。

聽到熟悉聲音,秦楨本就黑的臉又陰沉了兩分,轉身看了一眼寒棲,對著她示意一眼,要她等衛蘅靠近時在出手救他。

寒棲再次點頭,將秦楨護在身後,就等著衛蘅現身。

可衛蘅還沒到,阿隱卻出現了,他推開門不知在張望些什麼。

這下秦楨沒了剛才的淡然,拂開寒棲的手就要去將阿隱帶回院子。

寒棲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急忙抱住秦楨的腰,她聽著聲音是衛公子過來了,現在出去不就是正好被他看見。

“阿財,阿財!”

阿隱在喚狗,他聽聲音像是隔壁巷子的阿財,它主人是前些日子死了的趙絨,還好有鄰居時常喂它些剩飯剩菜不至於四處流浪。

阿財很乖,他上街時路過那條巷子,它還會送自己一段路。

那叫阿財的狗聽到阿隱喚它,也不在追著衛蘅咬,顛顛的跑到阿隱身邊就去蹭他的腿,頗為諂媚的哼叫著。

秦楨瞧見這一幕也鬆了口氣,順從的被寒棲拉到轉角處藏起來。

阿隱摸著阿財的腦袋緩緩蹲下身,抱著阿財的脖子一邊安撫它一邊從它的腦袋摸到尾巴,阿財則親親熱熱的舔他的臉。

衛蘅發覺狗不跟著自己了,也停下來,看著麵前一人一狗親熱,一邊叉腰一邊喘氣,“這是你養的狗?”

阿財聽到衛蘅的聲音,立馬換個方向,還要衝著他咬,阿隱及時的伸手捂住狗的嘴,麵帶歉意的看向衛蘅:“不好意思啊,它應是怕生。”

阿隱不記得自己聽到過這位公子的聲音,便猜測他是頭一次來。

站直身體,衛蘅抱著胸上下打量他,看著他恬淡的眉眼,這不是那天買糕點時遇到的瞎眼男人?

語氣也不由得放柔了些,“這狗這麼凶,為什麼不用鏈子拴上?”

“幸好它遇到的是我,要是遇到彆人還不得被咬死。”衛蘅語氣也沒有多柔和,頗為嫌棄的瞥了一眼那叫阿財的狗,那狗用舌頭一個勁兒的舔這男人的手。

衛蘅忍不住惡寒,這人竟然也不嫌臟。

儘管秦楨沒表現出來要出去的意願,但寒棲死死按住自家主子,生怕自己一個看不住,主子就出去了,這衛公子可是個硬茬。

她又聽見了腳步聲,探頭一看,是溫席端著一碗看不清是什麼的東西出來。

秦楨也湊過來看,看見溫席,這下才真的放鬆了身體,有溫席在阿隱就吃不了虧。

溫席端的是一碗狗飯,剛才公子就在念叨是阿財的聲音,阿財好哄,給一碗飯就能乖乖的。

他還老遠便聽到了這人的話,也就仗著公子性子好,不和他一般見識。

可他溫席性子最差了,將碗放在阿財跟前,便也毫不客氣的刺他:“瞧這位公子說的,阿財自是聽話的,這麼急的逮住一個人咬,還是咱們頭一次見。”

衛蘅起先一直盯著阿財沒注意他,聽到他說話才反應過來,他這是被人明著內涵了?

斜眼看了一眼不做聲的阿隱,顯然這人也以為錯處在自己,忽然想起來這人和秦楨那外室關係不錯,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不由得冷哼,“真是什麼主人養什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