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給我去醫院!”顧不得其他,扯著津時羽攔下一輛TAXI,直接把人塞了進去,報了醫院的名字。
一路上,幸村一直黑著臉不說話;而自知“有錯”的津時羽訕笑著,摸了摸鼻子,也不敢亂說話了——沒想到幸村生氣竟然是這麼恐怖的?還不如“笑容燦爛”比較好...至少還能想點辦法。
到了醫院,津時羽更覺得自己今天又可以去買彩票了——竟然碰到了他手術後的主治醫生。他本來就反對津時羽出院,如今才兩天就看見津時羽如此樣子回到醫院,頓時火冒三丈;把津時羽罵到狗血淋頭。熟悉此醫生的護士、醫生紛紛驚訝,什麼事能讓牧野醫生發這麼大火的?那人也算一個“天才”了。
“跟我來!”隨手扯過津時羽,直接往裡麵拖。
“輕點;輕點...”津時羽終於忍不住哀號著;“喂!你到底是不是我舅舅啊!”到最後更是吼了出來。
幸村驚訝地抬頭;原來這個醫生竟然是津時羽的舅舅;也就是津時理絮的哥哥?可是,為什麼一點也不像?
“死小子,還知道我是你舅舅?我讓你彆出院怎麼就不聽?看看,才多久;又把自己弄成什麼樣子了?”牧野把人扯進辦公室往旁邊的椅子上一丟;開始翻箱倒櫃。
“不出院死得更慘好不好?”津時羽撇了撇嘴;他也沒想到會碰到瘋子;而自己的傷口愈合速度會那麼慢;他要是不出院,現在;大概就死在津時理絮手裡了。
“唉!”牧野歎了口氣;也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氣;“那今天這又是怎麼回事?”但是,並不代表他會放過津時羽;看出血的程度明顯就是沒有馬上處理,不知道拖了多少時間造成了——簡直比他爸還要不知死活。
“碰到一個瘋子。”津時羽不想說話,他舅舅簡直就是在“報複”他,處理傷口有他下手那麼重的嗎?還有沒有醫德了?
“你說!”見津時羽不肯多說;牧野點名旁邊看著津時羽的傷口顯露著一抹擔憂之色的幸村。
幸村淡淡將事情說了一遍;目光卻始終停留在津時羽的傷口上——這人還當自己是個正常人嗎?逞強也要有個限度的吧?
“自作自受!”和幸村給出的是一樣的評價。
“喂!你還真要謀殺啊!”處理完傷口,牧野竟然惡狠狠地拍打著津時羽的肩,完全做到隻讓傷口痛卻不會裂開;津時羽翻了個白眼,眼前這個性格惡劣的醫生如果不是他舅舅他早就一腳踹上去了。
“謀殺?不是還沒死嘛!”牧野不在意地再次拍了拍津時羽的肩,痛得某人隻得齜牙咧嘴;外加附送一對白眼。
“好了好了!你可以滾了;再不回去你媽該要擔心了。”然後像趕蒼蠅一樣對津時羽揮手,更是“好心”替他打開了門。
津時羽先是鬱悶了下;然後走到門邊時突然笑了;那笑容讓幸村覺得有人要完蛋了。
“好久沒見舅媽了;舅舅不介意我去拜訪一下吧?”牧野對此楞了一下;“我要不要告訴舅媽舅舅你在醫院有多受歡迎呢?”聽似自言自語;其實音量剛好讓牧野聽見;看著津時羽離開的背影牧野後悔剛才怎麼沒有下手再重點的!
津時羽的性格簡直就是個“二不像”;他到底是不是自己妹妹和津時勳的孩子?
“想說什麼?”幸村淡淡瞥了一眼旁邊猶豫著要不要開口的人,什麼時候他變得這麼婆媽了?
“幫個忙吧!”津時羽心想不是我變婆媽了;是你剛才的神情太“恐怖”了好不好?我又沒欠你錢啊!用得著那樣瞪我嗎?某方麵神經大條的人當然不知道幸村那是擔心他;氣他不愛惜自己身體。
“說吧!”幸村淡淡說著,幾乎已經可以知道津時羽要他幫什麼忙了。
“就是萬一我媽要是問起今晚...嗬嗬。”傻笑著;津時羽知道說到這份上了;以幸村的智慧怎麼還會不明白?
“那麼,報酬呢?”幸村也不問下去,反而狹促地看著津時羽。
“...”津時羽無聲歎氣;“再多打一場網球好了。”無力地說;他覺得今晚他是不是有必要再去買一次彩票呢?
“那我就勉強接受了。”幸村滿意地笑了笑;對於某人現在頹敗的神情感到好笑。
“切!就以我右手的情況,打幾場你都是會失望的。”以幸村聽不見的聲音自言自語著,津時羽嘴角微微上揚了一點;笑得狡黠。
昏暗的燈光將兩道身影拖得長長的......
看上去有些溫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