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部活結束的時候,所有人都以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著還繼續留在場地上的津時羽——平時不是走得最快的嘛;今天又怎麼了?
“阿羽,你怎麼還不走?”丸井看在蛋糕的份上好心問了一句。
“你們先走吧;我再練一會。”津時羽回過頭傻笑著說;手上還拿著球拍。
......
有沒有聽見一片下巴掉落的聲音?有沒有聽見鏡片碎裂的聲音?有沒有聽見大家心中歎息的聲音?——津時羽今天大概是吃錯藥了吧!
“阿羽,你真的要留下來練習?”丸井不死心地再問了一遍;前麵會不會是他們幻聽了?從來都隻會偷懶的人怎麼突然變得比他們還勤快了?
“是啊。”津時羽非常肯定地點頭;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幸村若有所思地看著津時羽,微微牽動了一下嘴角。
其他人見津時羽那麼“堅持”也就不管他先走了。
等到其他人都走了;津時羽丟下球拍躺在地上,望著天空;嘴角扯起一個無奈的弧度——Ken那個戰鬥狂人該怎麼解決?難道真的要他天天躲?不躲他又實在提不起興趣和他打一場;感覺安逸的生活過久了;人就變懶惰了。
然後,聽見了腳步聲,津時羽也沒去理會,隻當是誰忘了東西又折返回來;直到有一片陰影覆蓋了視線,轉移了一下視線;看見的是幸村似笑非笑的臉。
“某人不是說留下來訓練嗎?怎麼變成睡覺了?”雖然津時羽坐了起來,幸村和他講話依舊要保持俯視。
“嗯,這叫勞逸結合。”津時羽很厚臉皮地說;也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
“勞逸結合?”幸村淡淡笑著;“你還不如去當鴕鳥算了。”完全看穿了某人這是在做什麼。
“如果可以的話,偶爾當此鴕鳥也沒什麼的。”津時羽撇了撇嘴,不以為意地說。
“有那麼嚴重?”幸村微微眯起眼睛,直視著津時羽,都快把津時羽看的毛骨悚然了。
“可以再嚴重點的。”雖然被幸村看得毛骨悚然;但津時羽依舊還是那不正經的語調,懶洋洋地坐在地上;還打了個哈欠。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幸村好笑地看著坐在地上看上去有些像是在耍賴的人。
“我也知道,可是現在完全沒興趣,沒心情。”津時羽歎息;也有因為這段時間的鬆懈,沒有調整好狀態,估計Ken也不會滿意的。
“你們是要比劍道嗎?”有些疑惑,那天那個人拿出一把劍的;可是好像不是劍道的用劍;反正他對這些也不了解。
“不是...”
“津時羽,看你還怎麼逃!”津時羽的話說到一半就被一道憤怒的聲音打斷了。
Ken一臉怒容地站在台階上,早上沒有在幸村的家沒有找到津時羽,然後便開始了滿滿尋找的路途——為什麼最後才來學校呢?誰讓津時羽很狡詐地留下真假難辨的“線索”;而Ken本來就不擅長分析,所有鑽入了津時羽的圈套;最後還是Lio提醒了他才知道又一次被津時羽給耍了。
“厄!該死的Lio,乾嘛提醒他!”津時羽也是表情憤懣地嘀咕著;但對象卻不是幸村和Ken之間的任何一個。
“津時羽!”見津時羽還在走神,Ken氣勢洶洶地走到津時羽麵前對這津時羽的耳朵大吼一聲;那音量讓旁邊的幸村都後退了半步;幸災樂禍地看著可憐兮兮捂著耳朵的津時羽。
Ken還想繼續“發泄”但被津時羽一個“暫停”的手勢給阻止了;“你要是再吼下去小心把你扔回意大利。”淡淡威脅著。
Ken撇了撇嘴,雖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還是噤聲了;說不定津時羽還真會這麼做的——何況人家老爹是日本警視廳總監,要不他“扔回”意大利還是很簡單的。
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地上的灰塵;有些無賴地說;“至於你的提議,看看我現在的狀態你覺得自己會滿意嗎?”懶洋洋地笑著;這樣的狀態連他自己都要不滿意了。
“不滿意,但是我等!”Ken依舊咬牙切齒地說著;“不過最多給你10天的時間!期間我們當陪練。”囂張地看著津時羽;“小心死得不明不白。”而這,這身為朋友的另類關係;Ken雖然是喜歡戰鬥,但不與不在狀態的人戰鬥,更不會強人所難;他們是在以他們的方式關心朋友。
“是是!”津時羽也隻好無奈應承著他們的關心;而且在來日本之前就有一段時間的鬆懈了;再不恢複過來就慘了;Ken的出現隻是為他這個懶人下了一個決心順便督促他罷了。
“我走了,不打擾你們談情說愛了。”Ken是走得很瀟灑;但他的最後一句話卻讓在場的兩人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用不用說得那麼露骨?——幸村無奈心聲。
怎麼連一向神經大條的Ken都說那麼奇怪的話了?——津時羽迷茫心聲。
“這下是怎麼也躲不了。”小聲嘀咕著,津時羽開始收拾東西;然後轉頭問幸村;“晚上還要不要做大餐?”
“不用了;隨便吧。”幸村當時也就隨口開了個玩笑;兩個人吃大餐實在有點浪費了。
“那就好。”津時羽雖然猜到是一個玩笑,但還是有些擔心——真要做大餐他就完蛋了;他可不認為自己有這水準的;這樣,豈不是就又有笑柄落入某腹黑手中的?
依舊是清晨還在睡夢中的時間;幸村家的門鈴再次被瘋狂按響;睡眼朦朧的幸村一邊打哈欠一邊認命地下樓開門;順便想著又是哪個來找津時羽“決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