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頭間,竟然看見旁邊的牆壁上貼著一張白色的紙條;在黑夜中並不能算多顯眼;但還是讓津時羽看見了。
“什麼東西?”幸村好奇地湊近,但昏暗的光線幾乎看不清紙條上的自己。
舉起紙條;對這月光;津時羽一個字一個字地念著;“機車被動了東了手腳,我先開走了。”然後,紙條的最下方有一個誇張的花體“M”。
“看到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之前有人打電話通知我一些事,Kun追蹤號碼的時候是說一分鐘內就反追蹤了。”幸村頓時想起了那個陌生的電話;還有人嗎?是他和他們都不知道朋友?
“是同一個人啦。”津時羽不甚在意地說;既然MOON在日本就不可能不管;而且,能在一分鐘內對Kun進行反追蹤的也就隻有MOON了;那麼,機車是被開走了?被動了手腳?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他會心疼的啊......突然間,變得有些沮喪。
“你這什麼表情?”
“我擔心我的車啊。”津時羽無力地垂下了頭,無精打采;以此來表達自己“傷心”的情感;看得幸村那一個叫無語——那車是你老婆還是什麼?
“不擔心你的父親?”幸村挑眉,有些不知道自己想問什麼;這樣環境中兩個人的寂靜有些太過於詭異。
“擔心也沒有用;他從來不聽勸的。”津時羽無奈地聳肩,幸村在心中吐嘈——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要不,我們還是過去看看?”津時羽征求幸村的意見;其他,還是好動因子的作祟吧。既然都已經走不了了......
“嗯。”其實,說實話,幸村也挺想看看這種場麵的;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看的;在這一生之中;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接下來的生命中,這樣的事估計會非常常見了。
似乎已經接近尾聲的樣子了;很多人被壓上了警車或是直升機。
Ken似乎和一個人陷入了纏鬥中,另外三個人;一個靜靜看著;另外兩個有些沒形象地在後麵搖旗呐喊。
津時勳似乎也退出了戰鬥;正在指揮其他人押送嫌犯和收拾殘局。
“老爸,效率還不錯嘛!”拉著幸村,津時羽笑嘻嘻地湊到了津時勳邊上;上下打量了一翻。
“死小子,看什麼看!”某人吹胡子瞪眼;當初聽見津時羽一個人去救津時理絮和幸村悠理被抓的時候,津時勳可是真的被嚇到了一下。
之後行動開始的時候看見毫發無傷的津時羽時總算是鬆了口氣。
看見津時羽突然間掙脫了脅持,為他們創造了良好的“環境”的時候津時勳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不過;他不會在他麵前表示出來的;“死小子,怎麼還在?給我回去睡覺去。”無論怎麼成長,在父母的眼中始終是個需要保護的孩子。
而且,還帶著“無辜”的人在這裡晃悠;那幾個小子聽說在意大利還算有點名氣他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可是眼前這個,他可是很熟悉的;人家是“好孩子”,彆把人家扯進來啊!
“我是想回去;可是現在這種時候叫車都很困難了;所以說,要不你讓人送我們回去吧?”津時羽理所當然地說著。
“也好。”津時勳扯著自己的領帶;四下張望,想要找一個不太忙碌的人過來。
“明天要不我們也繼續逃課吧?”津時羽很自然地將手肘支撐在幸村的肩膀上;打了個哈欠。
“...”幸村雖然接受了某人親昵的動作;但對某人的話;還逃課?再說吧...幸村精市純粹是被某人帶壞的。
“小心!”又是突然被津時羽壓在了身下;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幸村有些奇怪,這次可沒有任何爆破的聲音,除了一聲...
“津時...”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卻好像突然不動了;拍了拍對方的背脊;入手的是一片粘膩的感覺,心像是被突然重擊了一下似的。
“沒事吧?”終於有了聲音,可是,為什麼那麼虛弱的樣子。
“快快;救護車;不;不;直升機;直升機...”頭頂是津時勳氣急敗壞地大吼聲。
微微抬起手,入眼的鮮紅讓幸村瞬間慌了神。
支撐起了身子;扶著虛弱的津時羽;幸村清晰感覺到了自己心中蔓延的恐懼;“沒事...吧?”乾澀的聲音不像是自己發出來的。
“暫時...死...不了...咳咳...”雖然不想發出這麼虛弱的聲音;但是好像身體不太允許啊;眼皮真有夠沉的...
“阿羽,醒醒;彆睡。”好吧;一著急,稱呼什麼的都管不了那麼多了;徒留滿臉的焦急。
“沒...事...”虛弱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
最後還有一張模糊的臉龐——帶著無儘的焦慮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