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津時理絮氣憤的樣子、津時勳“害怕”的樣子;幸村突然有些想笑;某個人的努力看來是完全白費了;還是被知道了呀。有這樣的心情也許是聽覺津時羽已經脫險了吧;輕鬆了不少。那個人,難道生來就是來讓自己擔心的嗎?
手術室的紅燈熄滅了,大門再次打開,幾個人推著病床走了出來;雖然看起來疲憊,但眼中透露著欣慰。
“現在送去ICU觀察,麻藥過了就應該能醒了,但他對藥物有一定抗體,加大了用量,所有時間上不太能確定;請耐心等待。”其他人將津時羽退走,就留下一個女醫師再次向在場的人說明著。
“就說禍害遺千年了;隊長要是就這麼死了才叫見鬼了。”前一刻還臉色陰沉的Kun,這一刻又恢複了那種沒心沒肺的燦爛笑容;嬉笑地說著。
“沒錯!”Gal在一旁符合著點頭。
幸村有時候會覺得,這些人的笑容是不是都是向津時羽學習的?難道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小羽已經沒事了,大家都一夜沒有休息了;去吃點東西吧?”跟著津時勳那麼多年,可以說什麼風浪都經曆過了;此時的津時理絮可以說完全恢複了那個開朗母親的樣子;開心地招呼著其他人。
“精市,你去哪裡呀?”看著幸村與他們背道而馳的身影,幸村悠理疑惑地問自家兒子。
“我去病房。”停頓了一下腳步,說完又繼續抬起腳步。
“精市,你去了也沒有用啊,這個時候不能進ICU的呀。”雖然聽覺了這樣的話,但還是向那個方向走去;不管能不能進去,隻是想要看見他而已。
因為背對著他們;他也沒有看見兩位母親錯愕過後異常曖昧的眼神交彙;和另外四個少年曖昧的笑容。隻是,知道了又怎樣?幸村精市還是會這麼做的。
ICU在手術室的樓上兩層;幸村到了時候正好有兩個醫生似乎是做完了檢查從裡麵走了出來,看見幸村站在門口;其中一個突然笑著說;“雖然不太符合規定,但也不是什麼大事;你進去吧;隻要彆碰他就行了。”
“謝謝。”愣了一下後,開心地道謝,毫不猶豫地進入ICU。
醫生和護士都離開了;留下幸村一個人。
身上插著大大小小的管子;旁邊的儀器閃過一個又一個的數據;有些能略懂,有些是一點也看不懂。戴著氧氣麵罩,臉色有些蒼白,平靜的容顏;有些不太習慣,因為少了那燦爛的笑容。
陽光的笑容、傻笑、算計的笑容、意義不明的笑容......無時不刻的笑容似乎已經成為某人的標誌了。
看著這樣的他,還真是很不習慣呢。
搬了個椅子在病床旁邊坐下;細細看著津時羽;為什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人?答案;無解!喜歡、愛之類的,怎麼可能解釋得清楚?
......
一夜的疲憊再加上此時靜謐的環境讓幸村有些昏昏欲睡;不過在眼眸即將合攏時卻看見床上的人吃力地抬起了手;似乎是想要拿掉自己的氧氣麵罩。
“你醒了?”幸村立刻站了起來;“彆亂動!”看著津時羽抬手的動作;嚴厲地瞪了他一眼,按下了病床上方的鈴;還不放心似地跑到了走廊上。
牧野似乎是去吃飯還沒有回來;其他的醫生一番檢查後嘖嘖稱奇地說著;“身體素質真不錯;不過抗藥能力那麼強有時候不是件好事啊;放心吧;沒事了。”
送走醫生後,幸村看見某個人很不安分地拉下了氧氣麵罩,很不雅地翻了個白眼;乾澀的嗓音低喃著;“水。”
倒了半杯溫水;在這個設備齊全的ICU中還翻到了吸管,彎下身,將習慣湊到津時羽的嘴邊。
“終於活過來了。”盯著天花板,津時羽似乎是在感慨著。
“又沒死過。”放下杯子,幸村有些不太喜歡這樣的說法;淡淡回駁著。
轉頭直直地盯著幸村,但就是不開口說話,鴉色的眼眸中似乎有異樣的光芒在流動。
“看什麼?”被盯得渾身不自在的幸村忍不住開口;什麼時候開始玩沉默是金的遊戲了?
“我發現...”津時羽突然笑了;“我喜歡上你了;幸村精市!”
......
可是,回答他的是幸村錯愕過後似笑非笑的表情。
“喂!說句話啊;至少給我一個回答吧?”身體的虛弱讓津時羽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綿軟”。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那我的答案你怎麼就想不到呢?”微微揚起的嘴角顯露幸村現在的心情非常不錯;不錯到甚至有了好好整整津時羽的興致。
微笑著走出了ICU;留下疑惑的津時羽。
要自己想嗎?
幸村精市對他;是什麼感覺?
津時羽覺得好煩,他能想明白自己喜歡幸村精市已經非常不容易了;現在還要繼續想幸村精市是否喜歡他;還讓不讓他活了?
無力地望著蒼白的天花板——所以說,感情什麼的最討厭了!
他用了那麼久的時間,才在救人的一瞬間想明白自己的心;接下來他又要用多少時間才能明白幸村精市的心?
漸漸的,津時羽的嘴角緩緩上揚——山人自有妙計嘛!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