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
兩個人同時開口,帶著兩種不同的語氣;幸村微笑一下,示意由津時羽繼續說下去。
“Bachofen,曾經德國陸戰部隊最年輕的大校;如果沒有叛變的話,現在應該已經是最年輕的少將了。昨天,Ken他們追蹤其他人的時候突然拍到了這個人現在就在日本。”津時羽收回了筆記本,直接合上;“他在三年前擔任過我們這一屆警學部新生的軍訓教官。”將筆記本放在一邊,津時羽靠在了床頭,沒有去看幸村,而是雙眼無神地看著窗外;“很厲害的一個人。”最後,由衷地給了一個評價。
幸村隻是靜靜聽著,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應該一輩子和他沒有關係的事情紛紛接踵而至了呢?陸戰部隊的大校?能和他這個普通的高中生有什麼關係?
“他擔任我們教官的時候隻有二十歲;很青年,然後我們這屆有些人大概比較...反正就是不服氣直接挑戰了教官;一開始當然是輸得很慘的,也調整了心態,開始正式自己的實力。”津時羽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怎麼說呢?因為從小接受訓練,一直沒什麼對手,所以有些自大吧。”無辜地聳了聳肩。
“大概是因為第一次被擊敗,所以從那時候起就把Bachofen當成了對手。”說這裡,津時羽撇了撇嘴;“三個月過後,和他之間的勝負已經可以是四、六之數了。”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你們都比些什麼?”幸村感興趣地打斷了一下。
“近身格鬥、槍械、情報分析、戰術布置...很多;反正用得到的基本上都會比。”
“這樣說來,三個月能有這樣的成績,還是挺不容易的嘛!”幸村小小誇讚了一下津時羽,還真是很難得的。
“嘿嘿。”頗為得意地笑著;“大概也是因為這樣,他也開始把我當作對手,也許,也可以說是朋友。”不過說到這裡,聲音輕了下來,似乎有些傷感。
“半年後,我們這一階段的訓練告一段落,他也回去了德國。一開始還有些聯係,一個月後就完全失去了聯係。”津時羽又低下了頭;“等到我再次發現他的行蹤的時候,已經是一年後了,他已經是無惡不作的軍火販子和殺手了。”最後一句話讓幸村猛然站直了身體,瞳孔明顯收縮了一下;雖然說津時羽未必會成為好警察,但是,津時羽應該也不會像要看到這種局麵的吧?這樣的轉變對他來說......
“一開始以為是遇到了什麼變故,或者是在執行任務;那時候,我已經簽了賣身契,所以就讓他們幫忙追查了一下真相......”津時羽沒有再說下去,但是幸村感覺到他眼中的陰霾越來越重,還帶上了強烈的不甘。
“真相是什麼呢?”看著久久不語的津時羽,雖然知道這也許就是問題所在,但是,幸村不得不追問下去,如果他想讓津時羽走出那一個陰影。
“一切都是假象。”津時羽淡淡地說了一句有些不明了的話;“也可以說是被利用了。”
“假象?利用?”
“技不如人,所以就被很好地利用了啊。”雖然笑著,但卻可以聽出這話說得有多咬牙切齒;“其實,他在擔任我們的教官之前,就已經在策劃一些事宜了;那個時候,經常跑去找他單挑,有時候比賽結束會直接睡在那裡,或者,有時候總覺得會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但是,那個時候也沒有去多想;直到查到了真相,也就明白了一切。利用藥物,改變房間內所有可以顯示時間裝置的時間,製造出空白時段這種偵探小說中的手段竟然被用在了自己身上,而且還被用了很多次...因為當初有人問過我有些時候為什麼找不多我,而回答都是在和Bachofen切磋,所以,我竟然成了他的時間證人......”津時羽低聲說著,似乎在壓抑著什麼;迫使自己露出笑容來,隻是,這樣的笑比哭更難看很多倍。
“為什麼現在對藥物的抵抗那麼強呢?就是因為這件事而特彆鍛煉的啊!”津時羽幽幽歎了口氣;接著又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他為什麼要利用你?”突然有些頭痛,從來沒想到津時羽竟然會經曆這樣的事情,讓幸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幫他;也隻有逼他說出一切了;也許,都說出來,是不是會好一點呢?
“因為,那個時候他其實已經叛變了,隻是還是在利用他的身份做一些事情;而到‘MDYA’就是為了找一個所謂的時間證人好掩飾他暗中與一些人接頭的事情;而我,隻是剛好自己傻傻地送上門罷了。”津時羽看似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的確很傻。”幸村很不客氣地給出了一個評論;因為,安慰什麼的根本就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反正當初也沒去多想,他走了之後課程越來越緊張;直到遇到他們才讓他們追查了一下Bachofen的近況,結果...”幽幽歎了口氣;“就是這種結果。”
“你對他是什麼身份並不在意吧?你隻是不甘心就這麼被利用了。”果然是了解津時羽的人,一眼就可以看穿一切。
“當然會不甘心啊;說起來當初會簽賣身契還是因為他呢。”津時羽撇了撇嘴,似乎想要把一切的都推到那個人身上;“那次追查到他的蹤跡後我就去找過他......”
“然後?”
“我問他為什麼要利用我們;他說我們這些人除了被他利用還能做什麼...那種冷漠的語氣仿佛就是另一個人;一氣之下,我破壞了他那次的交易。”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我讓他至少損失了三千萬英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