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的路上那兒子雇了馬車,上了車便與我攀談起來,字裡行間多有試探之意,可惜我君子坦蕩蕩,隻道我是認真行俠仗義的劍客。
“對了,還未問少俠貴姓?我姓林,單名一個雙。師傅給取了個小字叫穿魚,叫哪個都行。”林穿魚盤問無果,暫且被老人家說服我確實是個單純的劍客。
“單名一個霜,霜雪的霜?”我全然不答,佯裝對他的名有意。
“要是霜雪的霜倒是有意境,我老母親未讀過書,我的是單雙的雙。”林穿魚笑著答。
“那倒是巧了,我姓李名單,單雙的單,沒取過字。”我的老父親也算讀書人,怎麼就取了這個字,彆人成雙成對,獨我形單影隻。
“看來是天注定的緣分,那我便叫你一聲單兄,畢竟單在前雙在後。”
林穿魚笑著朝我拱手,我隨意回禮。轉頭看老人家靜靜坐在旁邊看她兒子與我聊天,眼裡全然是母愛。我怕她無聊便打趣道:“您這兒子生養得一表人才,不像木匠,反倒像讀書人呢。”
老人家果然展開笑臉,伸手拂在林穿魚手上道:“他小時候是愛讀書,可惜我供不了他上學,不然想他這樣聰慧,現在也該是個讀書人了。”
林穿魚看著老人家淡淡笑著,笑容裡卻掠過一抹促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