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 他竟然被當魚釣了。(1 / 2)

你夢見我 既彌 4708 字 9個月前

這場雨持續了一整晚,外麵的防盜窗被雨打得叮咚響。

林惟溪回家先洗了個熱水澡,這種天太難熬了,心情也跟著不好。

宋千芸下午早早關了店,給林惟溪帶了碗隔壁店鋪的羊肉湯回來,熱好後才喊林惟溪出來吃飯。

林惟溪頭發包著白毛巾,再把換下來的衣服洗乾淨涼到陽台。這幾天太潮了,衣服不容易乾,衣架上還掛著那天臟掉的裙子,垂著掛在空中。

那條裙子布料嬌貴,仔細看上麵還是有泥水黃褐色的痕跡。

林惟溪視線微頓,轉身往客廳走。

剛坐下,她腦袋忽然想起什麼,剛剛洗衣服似乎沒看到校牌。

她的校牌呢,不會掉了吧。

林惟溪吃完飯立馬衝回房間把衣服書包全翻了一遍。

什麼都沒找到,倒是翻出了前幾天同桌消失的橡皮。

回想一遍,竟然完全不記得丟在哪裡了。

一中學生多數是走讀,早晨要查校牌,說是要有重點高中的模樣,儀容儀表必須過關。

這下好了。

林惟溪垂頭喪氣地坐在床邊。

明天要被學生會的執勤同學記名了。

七點,林惟溪收到時雨雙發來的消息。

【小惟,明天我請假不去學校了。】

林惟溪:【怎麼了,嚴重了嗎。】

時雨雙回了一個哭著的嗯,看著好可憐。

【太難受了,我媽帶著我來打針了。明天還要打,就請假了。】

林惟溪安慰:【好,你好好養身體,我給你記筆記,彆擔心。】

時雨雙歎氣:【你一定要注意防護,醫院人好多。】

這話耳熟,在醫務室也聽到了,林惟溪不由想到某個人。

時雨雙應該是在單手發消息,還有錯彆字,但語氣忽然振奮起來。

【對了!我看到謝忱則了,他竟然也在輸液。啊啊啊人真的超級帥,我來的時候他就在我旁邊的旁邊的旁邊的旁邊,似乎還要旁邊一個的...對麵。】

林惟溪:?

聊天框上一直在顯示對方正在輸入,單手打字慢,林惟溪等了好長時間。

雙雙:【我的天,見到帥哥我鼻塞都要通暢了,開始我還以為是哪個明星搞這麼酷,近看簡直了。】

說完,時雨雙毫不吝嗇的給她分享了一張照片。

雙雙:【怎麼樣?是不是很帶勁,好拽啊。】

林惟溪是不想點開的,她沒興趣,但這圖不點開也看得一清二楚。

她掃了一眼,其實也沒什麼。

醫院走廊給林惟溪的印象就是匆忙又漠然,每個人手裡都捏著不同的病曆本,臉上掛著自己的擔憂,不共通的症狀,共通的情緒。

但那個人就挺無所謂的。

時雨雙照片拍的糊了一點,看不清他表情。隻能看到人在藍色的塑料椅子上作者,後腦勺低著瓷磚牆,右手抄在口袋裡,帶著衛衣帽,寬鬆的帽簷遮住了半張臉,隱匿在陰影中。

好像周圍的一切和他無關,他也不是在醫院,身上一直都是無所謂的架勢。

見林惟溪沒回,時雨雙還追問:【你不覺得嗎?】

林惟溪:......

【還可以。】

時雨雙發了一個好吧。

不知道是不是林惟溪的語氣打擊了時雨雙的眼光,她非要證明一樣。

八點,林惟溪又收到一條。

【他走了。】

【照片。】

這夜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林惟溪不死心的又找了一遍校牌,無果,她還是被記了名字。

馬上就要掛到教室的後黑板通報。

林惟溪這天過的很忙碌,筆記一點不敢差,怕時雨雙看不懂,同時又要去教務處補辦校牌。

課間的教室怨聲載道,地板一個一個泥腳印。

“為什麼不放假啊,這種天就應該在家裡睡覺,我襪子都濕了。”

“我鞋也濕了。”

“你怎麼把鞋脫下來了,臭死啦,不準脫。”

.......

雨還在下,林惟溪拿著傘走出教室補校牌。

風很大,傘麵凹進傘骨縫隙,林惟溪低著頭把傘歪到前方擋風,樹影飄搖,鼻尖濕漉漉的氣息縈繞。

教務處在知行樓,靠近校門口的位置,地上全是積水,雨傘搖搖晃晃,到了的時候林惟溪褲腿還是濕了一塊。

幸運的是裡麵有老師,她沒白跑一趟。

林惟溪花了十塊錢又等了五分鐘,終於在上課前五分鐘弄完。

她急著往回走,耳邊是急促的雨,風迎麵吹來,林惟溪站在屋簷下撐傘,這把傘用了很久,折疊處已經有了輕微的鏽跡,不容易開合。

林惟溪試了好幾次傘骨都卡著不動,她皺眉,更加用力。

“嘭”

下秒,傘麵撐開,可林惟溪一口氣還沒鬆,雨傘像是散了架但風箏,她眼睜睜的看著傘骨壞掉,被風掛著拐到地上翻滾得越來越遠。

“我的傘...”聲音硬生生卡在喉嚨,雨絲毫沒有減小,反而配合著大了聲音。

林惟溪愣在原地,大腦快速在衝回去上課和接老師的傘之間徘徊了一秒。

林惟溪隻覺得自己今天倒黴極了。

她抿唇糾結,最後還是放棄了硬闖回去,淋濕也很麻煩。

轉身的前一秒,雨暮中忽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林惟溪眨了眨眼,又覺得不可置信。

為什麼什麼地方都能看到這個人。

謝忱則出現在校門口,頎長高挑的身影撐著傘,一步一步走進校園。

與其借老師的傘,林惟溪下意識選擇了同齡人。

“謝忱則!”

少女清脆的聲音帶著莫名的穿透力。

沒費勁,他抬了頭。

林惟溪踮腳招手,努力揮動。知行樓旁邊的路是通往教學樓的必經之路。他勢必會經過她。

雨絲斜著飄進眼裡,眼框酸脹,林惟溪往後退了一步,謝忱則已經走近。

“你回教室嗎,能不能蹭下你的傘。”林惟溪開門見山,舉起手中剩下的一半廢鐵,示意,“我的壞了。”

謝忱則垂眸,挑挑眉,他皮膚白,瞳孔和眼睫倒是黑得明顯。

聞言,沒什麼波動,眸子盯著她傳達著一種所以呢的事不關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