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文學城-雙標 我鎖門了,你是怎麼……(2 / 2)

放縱遊戲 觀長月 6075 字 11個月前

空蕩蕩的房間除了吸溜麵條的聲音外,隻有電視裡傳來的聲音回蕩。

換個人可能會覺得寂寞,但是對言柒來說早就習慣了,因為家裡隻剩下她一個人了。她一邊捧著碗吃著寡淡的麵條,一邊看著電視上詼諧的場景跟著笑。

相比較於言柒的無憂無慮,某人那頭就顯得心事重重。

喧鬨的酒吧裡,勁爆的音樂刺激著腎上腺素瘋狂飆升,晃動的閃光燈掃過舞池裡風情搖擺的年輕男女,夜色被激情點燃,不管你白日裡是不苟言笑的高管,還是辛勤工作的職員,在這樣狂熱的氣氛烘托下,都恨不能撕碎人前的偽裝,儘情放縱。

酒吧一角的卡座明明坐了男男女女十餘人,卻安靜得有些過分,與整個酒吧的氣氛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一眾B市的富二代摟著各自的女伴,一會兒看看悶頭喝酒的某人,一會兒相互用眼神探討一番。

今晚唯二沒有帶女伴的就是已經訂婚的陸廣濤,壞笑著問嶽祥:“知珩這是怎麼了,被人拒絕了?”

嶽祥忍笑抿了口酒,搖搖頭。

其實這話問得有點多餘,想也知道,但凡成了,李知珩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這兒。

李知珩掃了他一眼,給自己倒了杯酒,翹著二郎腿,慵懶地往後一靠,晃著酒杯似笑非笑道:“你這麼好奇問祥子乾什麼,直接問我啊。”

此話一出,大家多少也聽出了他此刻心情不爽。

陸廣濤打趣道:“你既然張嘴了就和我們說說,到底怎麼了?聽說遇上了個仙女兒,想把人家拽上賊船人家沒從?”

“滾蛋!”李知珩罵了一句,抄起桌上的骰盅丟了過去。

陸廣濤笑嘻嘻地接住骰盅,隨手扔到桌上:“你倒是說說你到底怎麼了?”

李知珩細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杯沿:“一個女生看見你時眼睛亮晶晶的,還總是盯著你出神,但是打電話又不接,你們說她在想什麼?”

嶽祥掐著女朋友的下巴問:“寶貝兒你來分析一下這個女生的心理,然後大聲告訴咱們李少。”

女生將頭抵在嶽祥肩頭,嬌笑道:“這還用問,當然是欲擒故縱嘍。”

欲擒故縱?李知珩擰眉思索片刻,抬眸掃了一眼坐著的眾人。

陸廣濤、嶽祥等人紛紛朝他點頭。

李知珩沉默良久,突然勾了勾唇角,眼底閃爍著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欣喜,心想,欲擒故縱倒是不一定,但是矜持倒是有可能。

大家看著他臉上突然冒出帶著點傻氣的笑容,紛紛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陸廣濤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平時不是最討厭和你耍心眼的女生嗎?”

“她不一樣。”往日精明的狐狸眼笑彎了。

老奸巨猾的狐狸,突然就多了那麼點兒哈士奇的感覺。

對他的行為,嶽祥看不過眼,吐槽道:“雙標!”

陸廣濤忍笑問了一句:“你說說哪兒不一樣。”

李知珩抿了口酒,慢悠悠道:“以前她們圖錢,說白了就是我花錢買服務,自然需要最好的服務體驗。”

陸廣濤問:“你怎麼知道仙女兒不是圖錢?”

“我知道她不是。”李知珩回想起言柒笑起來臉頰上的兩個小酒窩,真是又溫柔又甜!甜到了心坎上!

陸廣濤無語了,和身旁的嶽祥用眼神交流了一番,看不出來啊這位還是個戀愛腦。

“最近就彆叫我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李知珩撂下這句話就懶懶起身往外走。

眾人:“......”

第二天上午八點,李知珩坐在辦公室裡,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再度撥通了言柒的電話。

言柒睡覺的時候沒有佩戴人工耳蝸,所以聽不到聲音,但是感受到身側的震感,她還是費力睜開眼。

迷迷糊糊接通了電話:“喂?你好?”

言柒揉了揉鈍痛的頭,嗓子又乾又澀,渾身都難受,手機裡什麼聲音都沒有。

她以為是有人打錯了,迷迷瞪瞪就把電話掛了,翻了個身繼續睡。

電話那頭的李知珩盯著被掛斷的手機愣了幾秒,狹長的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她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他剛剛自報家門她就掛了?

她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不對勁,生病了?

可能是因為昨天淋了雨,言柒真的生病了,她也知道自己生病了,隻是嘗試了幾次實在爬不起來,索性便放任自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在忽冷忽熱中她睡得也不太安穩。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木質香,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的床邊好像有人。

言柒想睜開眼看看,但是眼皮實在太重了,半夢半醒中,言柒勉強回憶了一番,嗯,昨天扔完垃圾回家後鎖門了!

所以,可以放心睡了。

直到,額前敷上一塊冰涼的東西,涼意一激,言柒突然意識到不對,猛得驚醒。

模糊的視線中有一道人影湊了過來,言柒心中一驚,不待看清楚,便摸過枕頭下的伸縮棍甩了過去。

李知珩眼中帶著驚喜尚未來得及說話,便被舞得虎虎生風的一棍子砸懵了,這一棍子抽得又準又狠,恰好落在扁肩胛骨與鎖骨相接處的中間處,俗稱...肩窩。

這個地方是一個筋點,重擊後,會因巨痛,而喪失活動能力。

李知珩的臉一白,捂著肩頭單膝著地跪在床邊。

言柒迅速拎著棍子起身站在床的另一側,警惕地看向床邊的人,視線逐漸清晰後,她才看清那人。

“...李、李?”忘記他叫什麼了。

李知珩費力抬頭,額前因劇痛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眼眶也因生理疼痛而泛起紅暈。

對上他泛著水霧的眸子,言柒怔了怔,儘管不合時宜,但是腦海中還是飄過四個字——活色生香。

她看到他的唇動了動,耳邊雖然沒有聲音,但是從唇語中她卻讀懂了他的控訴。

言柒拎著棍子摸過床頭櫃上的耳蝸戴上:“你怎麼會在我家?”

李知珩看見她的動作卻沒往心裡去,深吸了幾口氣,勉強舒緩了幾分疼痛,帶著幾分邀功的意味:“我給你打電話,聽出你的聲音不對,擔心你生病了,所以過來看看你,沒想到你人都燒暈了。”

言柒用手背試了試臉頰的溫度,確實發燙,但是也不至於燒暈吧,

不過,對於陌生人的善意還是應該適當的表明態度。

言柒扯了扯乾涸的唇:“謝謝你。”

李知珩晃悠悠起身,肩膀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輕輕“嘶”了一聲,嘴上卻還在吊兒郎當地開玩笑:“謝就不用了,下次彆對著我甩棍子就好。”

甩棍子...

言柒眨眨眼,終於意識到了不對。

“我鎖門了,你是怎麼進來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