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書賠罪 “你這算不算是補償我?” ……(1 / 2)

你最珍貴 林斯如 5332 字 11個月前

下課鈴兒響起,吹起了乾飯人衝向食堂的號角。

前桌兩個女孩默默收拾好桌上的書本,兩人默契地看了霍荔一眼,神色慌張的往教室外走。

霍荔把書隨意往課桌角落裡一推,望著兩人的背影歎了口氣。

怎麼見證了彆人尷尬瞬間的人還嚇得先跑掉了?她摸出手機放進兜裡,門口就傳來邱園的呼喊聲。

“霍霍,傻坐著乾什麼呢?”邱園見她坐著不動,直接衝到她的課桌前。

見霍荔旁邊的課桌上擱著幾本書,想起了她說多了個同桌這回事。

霍荔見她順勢要去翻那幾本書,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趕緊把人拽著往外走。

“還真有同桌啦,叫個啥,男的女的?帥不帥?”邱園一連三問。

霍荔原本就一肚子火,聽她又扯上江迤那逼,心裡的氣越來越大,她就像個足氣的氣球,就快爆炸了。

“先走吧,餓了。”她扯著邱園往樓下走。

邱園倒沒在意,一邊下樓梯一邊問:“你臉咋樣了?”

“無傷大雅,依舊貌美。”她焉巴巴地隨口亂扯。

兩個人下了教學樓又火速穿過校門,去了趟小吃街。

邱園帶著她繞過三三兩兩的人群,最後進了家砂鍋米粉店。

將近九月,烈日當空頂著人頭頂無情炙烤,短短十分鐘的路程,霍荔背後起了一層汗。

砂鍋店裡的生意自然比不上其他家,兩人一進店門,裡桌就有個男生衝她們招了招手。

霍荔從冰櫃裡擰了瓶凍橙汁過去,瞪他一眼:“徐靖宇,你腦子有毛病?這個天兒吃砂鍋。”

邱園與徐靖宇對視一眼,笑出了聲。

“你闖槍口上了,兄弟。”邱園扯了幾張紙擦擦桌麵,好心提醒。

這一路過來,她就覺得她們家霍霍火氣大,一點就炸。

但是火大能怎麼辦?發泄出來唄。

“你吃炮仗了啊?”徐靖宇一如既往地嘴賤,“外麵的人搞不過,就會窩裡橫,壓榨你哥哥。”

徐靖宇體育生,三中傳統,藝體不分家,他跟邱園一個班,今天一大早就聽說了霍荔昨晚的事。

他與霍荔一個院子裡長大,原本見她下巴還貼著創可貼有些心疼。

結果這小丫頭片子,剛坐下就這麼衝。

“我看你是王八糠吃多了,說話沒大腦。”霍荔直接把桌上的鹽罐子給他扔了過去。

徐靖宇反應快,趕緊接過罐子:“說說吧,到底怎麼了?讓霍女俠您反應這麼大。”

霍荔又去吧台拿了根吸管,回到座位專心喝柳橙汁,壓根不想理他。

徐靖宇衝邱園眨巴一下眼睛使眼色。

我姑奶奶這又是怎麼了?

邱園聳聳肩,一臉無奈。

我怎麼知道?

不過十來分鐘,老板娘就把砂鍋米粉端了上來。三份紅油鮮肚米線,點綴著酸菜粒和鮮綠盎然的香菜葉,看著都很有食欲。

霍荔接過自己那一碗,攪拌著湯匙發呆。

徐靖宇嗦了一口米線,抬頭就發現霍荔在神遊修仙,故意去扯她下巴上的創可貼。

霍荔躲開他的爪子,整個人往後仰,雙眉擰在一塊。

“到底怎麼啦?說出來讓哥哥開心一下。”

“遇到個事逼。”霍荔悶悶不樂,語氣裡甚至蒙上一層惱怒,“靠!我他媽好像還乾不過他……”

“誰啊?”徐靖宇喝了一口湯,“還有你霍女俠乾不過的人?”

霍荔舉起湯匙,看著身邊兩人吃瓜的眼神,最終動動嘴唇,還是啥都沒說。

一言難儘。

總不能說,她找人約架。

被同學圍觀,以為她要去強吻新同學吧?

-

午休。

江迤回到教室的時候,霍荔正心安理得地用著他桌上的教材。

霍荔趴在桌麵上,手裡翻著本英語書,哈欠一個接一個,一副就快夢周公的模樣。

她捂著嘴又打了一個哈欠,眼底瞬間濕潤,抬眸就看到立在教室門口的江迤,沒想到他會回來這麼早。

教室裡隻剩幾個帶飯在教室裡吃的同學,其他人或去午托,或回家休息,寥寥幾個人安靜得有些詭異。

兩人對視一眼,又各自收回視線。

江迤拖著步子回到座位,從書包裡翻出一套試題來,睨了眼霍荔桌上的書,什麼話都沒說。

霍荔揉了揉眼睛,把自己桌上的書推還給他。

物歸原主。

江迤掃了一眼書,不作任何情緒,默默地把書收回了抽屜。

“稀奇啊,我真沒想到這年頭還能碰到活啞巴。”霍荔撐著臉,好奇地望著他,語氣裡全是挑釁。

江迤剛從包裡翻出支筆來,動作一頓,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霍荔盯著他的臉,一字一句強調:“除了那句,不、認、識。”

兩人的距離不過咫尺,無論做何動作,都儘收眼底。

桌子對於江迤來說偏矮,位置也不寬敞,他保持著一種彆扭又不舒服的姿勢。

見他不作聲,霍荔繼續作死:“早上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啊?”

江迤似乎注意到她直白的視線,反問:“什麼提議?打架奉陪不了。”

霍荔揚起眉梢,不解:“除了打架我還說了啥?怎麼就奉陪不了?你打不過我?”

“看你勉勉強強算個女的。”他話裡帶著些許其他意味。

不容易啊,你還能看出我是個女的。

那你他媽還把女的扔巷子裡自己跑?

霍荔小聲嘟囔。

江迤把書合上,停筆側頭,剛好對上霍荔的視線。

他的眼皮很薄,一條淺淺的雙眼皮褶皺若影若現,應該是內雙。

睫毛又長又密,眼皮垂下來的時候,眼瞼鋪上一層淡淡的陰影。

“打架奉陪不了,那你能乾什麼?”霍荔氣得腦仁疼。

不打架也行,那勢必要選出個其他的,還必須得分出個勝負。

誰輸誰當孫子,永遠不在對方麵前狗叫,也永遠抬不起頭來。

“什麼都奉陪不了。”江迤收回目光。

霍荔聽完瞬間火大,這股氣怎麼都發泄不出去。

就好比你這一拳頭直接捶在軟綿綿的繡花枕頭上,人家根本不應戰。

“江迤你是不是男人啊?”霍荔見他兩腿微微收攏,若有所思地往他某個部位盯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