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一天(中) 腿!(1 / 2)

一石激起千層浪。

空條離人這個名字一出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女生群體的反應最激烈。

“喂!那個……不是今天早上跳到jojo背上的那個男生嗎?”

“你說的沒錯……就是他,今天早上遇到的就是他!”

“不可能,真的假的?!他居然是姓空條??!”

“可是他長得不像jojo啊!怎麼可能會是一家的?”

相比之下,男生方麵顯得安分一點,但也是暗流湧動。

“誒……那個新生也叫空條,跟那個jojo是不是一家的?”

“不知道啊,如果是的話……嘻嘻,我們就有了jojo的把柄了……”

“天天受空條那小子欺負,現在我們有了發泄的窗口了……”

儘管這些對話我是後來才知道的、儘管台下已經吵吵鬨鬨、儘管主持人怎麼控場都沒有用了……

我還是完成了新生代表發言致辭的任務。

我本來應該直接轉身走人的,但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全場的躁動聲更大了……

然後不知道是哪個勇者大膽地大聲發問:

“你跟空條承太郎到底是什麼關係?”

港真,我第一次聽到彆人如此赤/裸裸地問這個問題。

“我們啊……”我在麥克風前楞了一下,接著回答,“隻不過是同一個姓氏,然後住在隔壁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彆的。”

然後我沒有立刻回到座位,而是……去了洗手間。

我大概也是在進入洗手間之後,靠著牆壁全身癱軟了下來。

我很清晰記得在我轉身離開的時候,台下的騷動、台上的老師和其他同學震驚的表情,尤其花島學長那個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們必須會是這個神情……不然就沒有我要的效果了。

空條離人……

我自己都不願意完全接受這個名字,你們這些外人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接受呢?

至於承太郎怎麼看……

他可能覺得我很無語吧!

接著在洗手間的門口出現了一個壓迫感十足的高大人影,那個人影幾乎擋住了所有的光源,讓本就不怎麼明亮的洗手間更昏暗。

不過我並不感到害怕,我太熟悉那個影子了……

“起來。”

承太郎那個從他進入中學就不斷低沉的嗓音,說出這句話,很有壓迫感和威脅感。任何人聽了都會咽個口水,但我天天聽這個嗓音也有好幾年了。

所以對我來說,沒有什麼作用。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他突然一把拽起了我的衣服,讓我站的筆直的,甚至掂起了腳。

其實不然,誰叫我連180都不滿,還要委屈他這麼一個195的大個子。

“你什麼時候改的名字?”

“幾個星期前。”

“為什麼不告訴我?”

承太郎的眼神,從他變成不良之後一直都是那麼的堅硬凶狠,不過這次他的眼睛裡居然有點小驚訝!

我下意識湊近看了一下,不禁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承太郎的表情有點疑惑。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摸了一下他的後頸,“我能跟你一個姓,有一個你可以說上口的日本名字嗎?怎麼還不滿意了?”

“……呀嘞呀嘞”

承太郎用一個一言難儘的眼神看著我,像一隻冷峻的黑貓一樣歪著頭看著我。

“那你怎麼跟你那些校友解釋?”

“我們班隻有我考進了這裡。”我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心酸地說道,“其他人我也不認識,他們也不認識我……”

承太郎表情依舊那麼冷峻。

“那這個學校呢?”

“除了跟著你的花島學長……隻有你了。”我很堅定地看著他。

“這裡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知道我的名字。”

承太郎看著我,又看了看四周其他方向。

好像確認周圍沒有人,才湊到我的耳邊告訴我:

“我很高興。”

承太郎說這話時,好像在竊笑。

“你終於放下過去了。”

他說這句話時,呼在我臉上的鼻息,時有時無的煙草味,頸部衣領微微的汗臭。

不知道為什麼那麼清晰……

他說我“放下過去”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有點像憤怒,有點像悲傷,又有點高興。

說不上來。

後來承太郎再抬頭看著我時,他擦了一下我的臉。

我以為是我臉上有什麼臟東西,接著他說了句:“大男人哭什麼……”

我才知道他擦的……是淚。

但很奇怪的是,以往他對我做這些都是用手帕的……

“走吧,還有個迎新音樂會呢,來了我們就要去看。”

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回到了觀眾席。

不過他沒有讓我回到我的座位,而是……

“你乾嘛?”

“回座位啊。”

“不就在這嘛?”

“哪?”

“這!”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我知道他什麼意思了。

“不了,太不好意思了。”

“兄弟之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接著他一把攬過了我的腰,讓我坐在他腿上。

“你確實重了一點。”他壞笑著打量我。

“你的腿會累的!”

“音樂會就那麼一會兒,不要緊。”

接著他攬著我腰的手又縮緊。

“……呀嘞呀嘞,真是敗給你了。”

於是我就這麼在一眾學長學姐驚訝與核善的眼神中,坐在他的腿上看完了音樂會。

“你在哪個班?”承太郎湊到我耳邊輕輕地問我。

“A班。”

“看來跟我就差一個年級而已~”

這話聽起來有點心滿意足的感覺……

不過看到在舞台旁邊的花島學長那個無語的表情,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

他也是這一過程的目擊者。

他作為唯二在我入學前就跟我有交集的人之一,我作為當事人自然要找個機會給他一個解釋。

“怎麼了?”承太郎一眼看穿了我的心事。

“沒事……”

然後他看到了花島學長,就知道我在想什麼了。

“花島那家夥……我會處理好的……”

他像一隻湊到耳邊咬耳朵的貓一樣,在我耳邊喃喃道。

音樂會結束了,我們都起身鼓掌。

承太郎也順便搖擺一下那條壓麻了的大長腿。

接下來就是一個上午的新生入學課程,其他年級的學生則正常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