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掌握時間作息表為:早上8:45上課,下午3:30放學;一天6節,每節課50分鐘,課間有2-3分鐘;有1個小時左右午休,另有半個小時的HR。
還好,比我的國中晚放學半個小時……
到了中午,這的學生就餐有兩個方式:
自帶便當或學校營養餐。
據我觀察,大家基本都是自帶便當。
沒辦法,畢竟那營養餐……狗都不吃!
本來我打算還是老樣子,獨自坐在座位吃飯。
“小雨。”
我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大手拉住了我。
“承太郎,怎麼了?”
“呀嘞呀嘞,在教室裡吃飯?無趣。”
承太郎在哪都是焦點,即便是都是新生的低年級。
但他還是在眾人的注視下,一把抓著我拖到天台。
“天台基本不會有人的。”
承太郎說著就順便反鎖了門口。
嗬嗬嗬,你說還會不會有人?
4月的日本雖然已經入春,已經很暖和,櫻花都開的相當旺盛。但今天中午偏偏轉陰,還刮風,居然有點冷……
“冷嗎?”
“還好……”
反正還有荷莉阿姨特製便當,我不慫……
忽然感覺肩上變重了。
“嗯!”我一看,是一個大金鏈子……噢不,是有個大金鏈子的黑色外套。
“每次都這麼說……”
承太郎就穿著外套裡麵的深色背心,背對我,然後背靠護欄坐下。
我也不好意思獨占彆人的外套,就坐在他的左邊。
看著他這樣默默地吃著便當,
“你平時都是這樣一個人呆著嗎?”
“挺好的,很安靜。”
想想也真是荒謬,我跟這個男人已經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也有……6年了吧!居然還問這種問題……
當然,主要是他升入高中時,我已經是國中三年級了。哪想,他變成了一個不良。我當時被他嚇的還想拚勁全力地考到更好的中學,也沒有多在意他的高中情況。
若不是那一次他忘帶了便當,荷莉阿姨讓我順路帶過去,我可能還認為他跟那些街頭不良沒什麼區彆……
我打開了我的便當,確實就是普通的日式便當。但不同的地方是,便當盒下麵加點水,裡麵的石灰袋就會加熱,到時候裡麵的食物就是溫食了。
“那婆娘還在給你做這種便當嗎?”
承太郎叼著筷子看著我。
“對啊,怎麼了?”
“還不習慣吃冷餐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剛過來的時候,她給我一份冷餐便當,結果拉肚子栽在廁所兩個小時,把校長都招來了。”
“哦呀,我還真不記得呢!你這麼說我也想起來。”(托腮故作思考狀)
“你!唉……”我無語了,埋頭往口中送入一個香腸。
“咳咳咳!”
“喂喂喂!沒人跟你搶。”承太郎好像是拍了拍我的背。
“沒事,隻是想到那事太尷尬了。”
“呀嘞呀嘞……”
“沒辦法,那時候大冬天又是冷餐,又是水土不服的……是個人都受不了,唉。”
我們就這樣,在天台上默默地吃完了這個尷尬的午飯。
“喂,”我在收拾餐具時,承太郎突然叫我。
“你一般吃完午飯都在乾嘛?”
“睡覺啊。”
“怎麼睡?我好像沒看到過……”承太郎眼神有點不可思議。
那當然,午睡這個習慣我是在國中三年級的時候才有的,他不知道很正常。
“就是……怎麼說……”
我突發奇想,借用他的背部。
“假如你是個課桌……”
然後我就順勢趴在他背上,
“就這樣!”
“不累嗎?”承太郎還是不能接受。
“累是累,但如果我不睡,下午的課就會栽瞌睡。”
“呀嘞呀嘞……”他無奈地搖搖頭,壓了一下帽簷。
“你現在困嗎?”
他突然這麼問我,我還有點措手不及。
“當然,昨晚收拾你弄出的爛攤子也是很晚才睡。”
“過來。”
他盤腿坐著,拍了拍大腿。
“乾嘛?”
“睡覺。”
“怎麼睡?”我看了看四周,好像沒有……
“這裡不就有個枕頭嗎?”
他不耐煩的再拍了拍大腿。
“不是吧!老兄……”
雖然感到不妥,但我還是靠上去了。
說實話,承太郎的大腿真的好結實,又有彈性,確實挺適合枕著小盹。
同時我還把他的外套還回去了。
“我不需要了,謝謝了。”
他把外套披在肩上,腦袋靠在牆壁處。
“承太郎……”
“嗯?”
“你一般中午吃完飯乾什麼?”
“……離開。”
“離開天台?”
“離開學校。”
。。。
不愧是不良。。。
“那今天呢?”
“陪你這個小鬼啊。”
“一起睡?”
“呀嘞呀嘞,你話有點多啊……”
“對不起。”
我不知道幾分鐘後就入眠了。
總感覺我午睡的時候有人在摸我的臉,但我也沒在意太多。
對了!中間還有鈴聲響起。
我本來已經是本能的睜眼了,結果被承太郎給蒙上眼了。
“還沒上課呢。”
“哦!”
然後又迷迷糊糊地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