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找到了。”
我雙手拍在他的雙肩上,湊到他旁邊,看到那個冷峻鋒利的標誌性側臉,確認完畢!
“怎麼這麼慢?”
他把煙扔到煙灰缸。
“慢!?老子一身汗你沒看到?我找你找的累死了!倒是你,怎麼那麼快!”
我累的不行了,剛好旁邊有一個座位。
“話說你到底怎麼進來的?不是說高中生尤其你這種不良,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我悄悄問他。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倒是打了個響指,一個穿著華麗、滿臉花癡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
可說她是中年,她跟荷莉阿姨一樣,都是40多的人張著一張20多歲的少女麵孔。
“這位是這個鋼珠店的老板,鈴木奈奈子。”
“jojo,這位是……”
承太郎瞟了我一眼,
“我的朋友。”
“噢,是jojo的熟人啊,幸會幸會。初次見麵!叫我鈴木就好。”
她……她好優雅!
“我們會給您提供優質的服務,讓您有愉快的遊戲體驗。”
“噢,知道了……謝謝!”
承太郎一個手勢示意她可以離開了,結果她還真離開了!
“你跟這的老板……認識??”
我依舊不敢相信。
“我又不像你……第一次來。”
他又拿起了一隻煙。
“彆抽了。”
我直接拿走他的煙。
他依舊用那冷峻的眼神看著我,不過是帶著一點欣喜的。
“你還是那樣……”
他說這話還微微笑了一下。
“還是不喜歡煙味呢。”
“所以你什麼時候回去?”
“看心情。”
“隻能玩半個小時。”
我就這樣坐在他旁邊看著他玩,雖然占了一個位子,但既然老板跟他是熟人,那一切都好說。
我不是很懂這個東西,但他看玩這個,這個機械總是會發出喝彩聲,然後有好多好多的小鋼珠吐出來,裝滿整整一箱。
看起來……還是個老手了。
但不管他玩得再怎麼精彩,說好半小時後離開就要離開。
這個男人好的一點,就是說話算話。
他還從彆人手上拿了一些錢。
“喂……那些錢……難道說……”
難不成他是跟彆人賭錢嗎!
被拿錢的人:“真是的,又是你贏了。”
果然……
“呀嘞呀嘞,到時候沒準您老人家就能扳回一城呢。”
拿了錢,承太郎就拉著我離開這裡。
我去,這一頓行雲流水的操作,你丫的到底來了多少次了?!
“走吧。”
“去哪?”
“跟著我就行了。”
我們來到了一個日式小餐館。
“歡迎光臨!噢!空條啊!”
店長是一個熱情的歐巴桑,看到承太郎進店的時候,本就明亮的眼睛兩眼又放光了。
“喲!還帶了一個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雨……離人,空條離人。”
“噢!!那這麼你是……”
“我的弟弟。”
承太郎接過話。
“我還是老樣子。”
“好嘞!”
“你吃點什麼吧。”
“我嗎?”
“順便點,我來買單。”
“我…我看看吧……唉,來份招牌味增吧,還有一份天婦羅。”
“好嘞。”
我們就這樣靜候著出餐。
“你每次都這樣?”
“嗯?”
“每次跟彆人賭錢,賭完就把錢花在這什麼?”
“不止。”
“不止?”
“我還會定期買一個少年jump。”
“Oh?”
難怪最近他房間裡有那麼多少年jump。
老板娘這時候同時端上了我們的菜,承太郎的是玉子燒和可樂餅好像……
我的是一小碗味增湯和一盤天婦羅。
畢竟我也不算很餓,吃點小吃喝個湯就好了。
不過……這個味增湯是真的好喝!
我剛過來的時候,一直覺得味增湯裡麵有一種奇怪的大醬味。所以荷莉阿姨一直以來除了特殊日子,都從不主動給我承湯。
這個味增湯真的……很對我胃口!
“老板娘!這個味增湯……一級棒!”
我比了個大拇指,老板娘心花怒放。
“對了,你聽久保田利伸嗎?”
承太郎突然問我。
“啊……沒聽過欸。”我搖搖頭。
“是新歌手嗎?”
“我建議你去聽一下,他那張《Shake it paradise》還挺好聽的,聽說他今年還會發新專輯。”
“所以你打算湊錢買新專輯嗎?”
“嗯哼~”
“想不到你已經有喜歡的新人歌手了!”
“……”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承太郎的表情好像有一點被冒犯的樣子。
“那你呢?”
“我啊……你知道的,Jackson兄妹啊,Madonna啊,還有鄧麗君!”
“呀嘞呀嘞,品味真是庸俗。”
“庸俗?!”
我聽到這話直接炸毛,聲音不小心放大了以至於整個餐廳都聽到了。
“你再說一遍?庸俗是什麼意思?!”
“你跟那些人一樣,隻要是朗朗上口洗腦的歌,聽的人多了,你才會去聽。”
“所以這叫庸俗?這叫流行!!”
我是真的生氣了。
“那我就不信了,你那個久保田利伸將來要是能成為賣出幾百萬張的國民歌手的話,那你的品味也沒多高尚啊~也庸俗了呢~”
承太郎突然猛地站起身來,臉色極其陰沉。除了我以外,在場所有人都被嚇到了。
“空……空條……”
老板娘都傻了眼,看來這是承太郎第一次在她麵前發火。
“巴桑,買單……”
承太郎說話明顯強壓著怒氣,想儘量顯得很溫柔。
但我也不服輸加氣上頭,就跟著:
“老板娘,我也買單,就我自己那一份。”
我從錢包掏出了荷莉阿姨給我的一張萬元大鈔。
“不用找零了。”
我還順便瞅了一眼他的神情,臉色是越發的難看。
但我不慫,我超勇超作的。
“走!”
承太郎買單後轉身,上來就是這種毫無感情的軍官式發令。
我一聽也shock到了……
因為這是承太郎此前從未有過的。
“空條離人,我再說一遍,走!”
這個口吻完全與上午的承太郎截然不同。
再想到那個飛機頭說過,承太郎打人是很猛的……
於是我起身了。
倒不是慫,而是我害怕承太郎要是做出什麼過火的事,那他不僅僅是“不良”了!我自己也會莫名其妙地遭罪。
“走就走!用不著你命令我謝謝,空條承太郎長官。”
我說這話還刻意把每一個音符咬字咬得狠狠的。
我們二人之間瞬間彌漫一副硝煙味。
為了防止老板娘廚房的爐火不小心點燃,炸了這個狹小的餐廳,我向老板娘和其他顧客道了歉然後立刻拉著他離開。
一出門,承太郎就甩開我的手,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我們路過一家影音店,門口盛放著各種各樣的專輯。除了各種西洋樂與日本熱門歌手之外,久保田利伸的那張《Shake it paradise》也擺在上麵。
我們就相隔一段距離地站在那,盯著那些專輯有幾分鐘後。
我就先轉身離開了。
嘖,說氣吧……也不是很氣,我也不知道那個久保田利伸是怎麼樣的歌手。
但還是很不爽,難道鄧麗君和Jackson兄妹就不如他?就隻是因為他們唱的是流行嗎?
越想越氣,所以也沒在意他的動靜。
後來才反應過來承太郎被我落在後頭,便回頭看看。
切,還在後麵像個沒事人一樣慢悠悠地走著呢。
本來我是想原路返回,結果不知什麼時候承太郎就在我身後,像拎貓一樣捏著我的後頸。
我下意識往後縮,沒想到臉頰跟他的臉頰相擦了。
他的臉龐沒有多餘的膠原蛋白和贅肉,肌膚的皮肉觸感都恰到好處,但還有一點點磨砂質感,也算不上光滑如珠。
不得不說進入青春期,承太郎的臉龐除了嘴唇,其他地方沒有之前那樣肉感十足了。
(連青春痘和胡須都沒有幾個!氣!)
“你還往哪走?”
“啊?”
然後我看到承太郎的右手正舉著幾張鈔票在半空中。
那是打車的手勢。
“賭的錢還沒有花完呢!”
他就這樣湊在我耳邊告訴我。
“噢。”
我不想跟他說太多。
打到了車,我們也是全程無交流。
回到家,已是傍晚。
荷莉阿姨也差不多做好了飯。
“啊!承太郎和離人君都回來了!媽媽也差不多做好了飯喲!你們要不先洗個澡~”
“噢。”
承太郎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回答。
“行吧,我今天出了一身汗的……”
我故作自然的回答了荷莉阿姨,免得她感覺哪裡不對。
“哦對了,承太郎。”荷莉阿姨突然殺了一個回馬槍,“你房間的浴室好像壞了,你就先暫時跟離人君共用一下吧~”
我TM……
我和承太郎幾乎同時臉色一黑。
荷莉阿姨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哼著愉快的小曲回到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