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過來。
“呀嘞呀嘞,你這婆娘,不要把我當個7歲小孩使喚行嗎?”
“知道了~離人君,你看看承太郎這身衣服怎麼樣?”
承太郎這個混賬……一走過來就把我給驚豔到了:
他身著一身暗藍色調的英式定製西裝,羊絨外套裡麵穿著白色絲綢襯衫,打著深灰色領帶。褲子也是與外套相配的羊絨西裝褲,貼身而且突現出他的大長腿;腰帶也不是之前的花紋腰帶,而是一個褐色的皮革腰帶。他甚至還穿了襪子,而且目測應該是黑色長筒襪。
不止如此,承太郎還把自己雜亂的黑發向後梳成整齊的大背頭,好像還修了一下鬢角……
承太郎這身打扮,不僅完全不像一個高中生,甚至就不是一個日本人——單就身形看,簡直是一個混血男模;如果戴上眼鏡,氣質上完全就是紐約華爾街那邊的金融高管。
簡單概括:帥!
不過我也隻是被他那麼帥到了幾秒而已,我這時更多的情緒……是憤怒。
“離人君~你的衣服我放在你的房間裡了。你要我先幫你換衣服,還是你自己換……”
“我自己換。”
“那我先去換衣服,到時候我會檢查一下喲~?”
荷莉阿姨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承太郎。
“呀嘞呀嘞,還站著這乾嘛?”
承太郎雖然現在穿的很帥,但那個不變的語調讓我極為惱火。我恨不得現在把他衣服給扒了,按在地上打一頓……
我忍住了脾氣,大步到自己的房間,看到衣櫃前麵掛著一件意大利風格白色羊絨定製西服,褲子是配套的吊帶西服褲;床上還放著件新的酒紅色絲綢襯衫和一條向日葵色的領帶。
承太郎居然也跟了過來,我不屑地撇了他一眼,他看上去好像是察覺到什麼但又什麼都沒說。
我一邊脫衣服一邊問他:
“所以……你早早逃學,就是為了這個?”
“不然呢?”
不然呢……不然呢!
“切,你個王八蛋!你不是說過你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嗎?!”我氣的把自己原來的校服扔在地上,“那你為什麼還要逃課,tmd你跟我一起回家不就行了嗎!!害得老子還要被你的老師當著你們全班人的麵無緣無故地……”
“無緣無故地怎麼了?”
“無緣無故地被扇了一耳光!!”
我回頭瞪著他,也看到他有那麼一刹那的微表情變化。
他聽到我這句話後現在是什麼心情……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一回事?算了吧!你現在知道又怎麼樣?把那個老師打一頓?瘋了吧你……
“那個打你的老師長什麼樣子?男的……還是女的?”
“那麼關心乾什麼?你想揍他一頓?”
“他?男的?”
“一個大概175左右的男人,大概在我鼻頭這個位子那麼高;目測年紀45到50,頭發有點稀疏,說話腔調又像一個軍官一樣。”
我邊穿襯衫邊給他描述那個人的長相。
“當然,你也不一定記得。你總是逃課,哪記得住那個臭老頭是你哪個老師?也正是因為你總是逃課,我去幫你拿書包就被那老頭莫名其妙地打耳光,還讓我向你轉達警告——你下回再犯,我們倆全部完蛋!”
“怎麼可能?你又不逃課。”
“真的嗎?你再想想……”
本來靠著牆的承太郎瞬間扳直身子。
“等等,難道說你……”
“對,開學第一天我逃課找你,被他發現了。”
我對著鏡子調整吊帶後,開始打領帶。
“在他心裡,我與你已經是同類人。不過我學習成績不如你……”
打好領帶,穿上衣服後,我轉身張開手臂看向他。
“我這一身怎麼樣?”
“還不錯,比聖誕節那件更合適。”
看到他那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我就知道他的心思又飄出去了。
他那表情,即便是個大帥哥,也真是越看越掃興……
但他下一步屬實讓我沒反應過來……
他突然走過來,抱住了我。
“承太郎,你什麼意思?怎麼……怎麼突然?”
我一時半會兒處在懵逼狀態,這麼突然的抱抱是幾個意思……
而且抱得那麼緊,話也不說……
你到底要乾嘛喂?!?
“爸爸難得回家,彆讓他一回來就看到你這麼一幅苦瓜臉。好嗎?”
他一抬頭看著我時,邊捏著我的臉邊說著這句話。
雖然表情還是凶凶的麵相,但語氣和眼神跟剛剛比起來很像安慰一個苦惱的孩子。
“……行吧,空條叔叔難得回一次家,不能讓他忙活了那麼累的巡演還要有個煩心事。”
承太郎笑了一下。
“笑什麼?”
“所以就不考慮一下……空條哥哥嗎?”
我們倆沉默了一小會兒。
“……拉倒吧你!你就是這個家裡麵前最大的煩心事!”
“行吧!”承太郎一副“不給就拉倒“的模樣,鬆開了擁抱。
當然主要還有荷莉阿姨過來了。
“承太郎,能幫媽媽係一下後麵的結嗎?”
“呀嘞呀嘞,女人穿衣服真是麻煩。”
話是這麼說,但承太郎還是打了一個漂亮結實的蝴蝶結。
“承太郎真是個好孩子呢~?”
荷莉阿姨穿的,是一條黑色吊帶晚禮服。整條裙子由天鵝絨麵料打造,設計簡潔乾脆;裙子下擺有一道左開衩,可以露出膝蓋以下的腿部;吊帶與胸前領口處鑲嵌著珍珠與金絲,背部束身牢固用的繩索兩端也是嵌入珍珠。
“這婆娘,多大了還這麼穿。”
“怎麼不能怎麼穿?那些雜誌和電視裡麵好萊塢的女明星們走紅毯都這麼穿的,荷莉阿姨怎麼不能怎麼穿了?”
我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荷莉阿姨45歲了身材和狀態還保養的這麼好!更何況還是在一個人照顧兩個高中生的情況下……
“來,我來看看離人君的~”
荷莉阿姨仔細揣摩著……
“嗯~還不錯嘛!很帥嘛!”
荷莉阿姨像一個少女一樣誇讚我,我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離人君,你的手帕呢?”
“手帕?”
對了,我的手帕好像掉了。
“我好像搞丟了……”
“是嗎?”
我剛說完,就有一隻手伸過來,拿著一條手帕。
這隻手正是承太郎的。
“你可是宴會的主角,我的你先拿去用,今晚過了還給我。”
“噢!謝謝了。”
等等,我是宴會的主角?
“太好了!承太郎果然是個好孩子呢!”
“切。”
承太郎依舊高傲地轉頭。
“不過現在車車還沒有來,離人君,我先給你修一下麵容,怎麼樣~”
“啊……好。”
“那我先回房了,車來了再叫我。”
“好~?”
荷莉阿姨給我的修容,其實就是修眉毛、修鬢角、用線頭絞汗毛這些……
17:30,專車來了。
開車的司機停好車後,走入玄關。
這位戴著小貝雷帽、精神奕奕的司機老人是喬瑟夫爺爺的管家羅傑斯先生。
“荷莉大小姐,還有二位少爺,請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