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渝再次來信,說了一番段非受上祖保佑之類的廢話後切
進主題:老皇帝又不同意!
這個皇帝是有意與周家作對,明明周段非是通過正當手段進
入刑部並老老實實在第一乾乾了七八年(這也是他家譜上功績少的原因)可就是受朝野不能公開的力量的打壓,明明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很多皇帝的親信也難得上奏提議重用他,可皇帝還是搖頭說不行。
這就叫欺人太甚!
周思渝是很好的煽動性活動組織者,他一封信就把淺淺沉睡的周家魂給挑起來了,一段時間內,淺淺每天都穿衣打扮好,周旋在各個宮嶼內,連有些背景的太監宮女也不放過。
跑得久了,以前最支持她這麼乾的盂蘭首先舉了白旗。
“主子,你這樣廣撒網是沒用的。”
“怎麼,你受不了彆人的笑裡藏刀?”
“奴婢的娘常說,花錢要花在刀刃上,這找人托事也一樣,力都要使在刀刃上才行。”
“哦?”正在閱讀宮內各類背景的淺淺放下書,“那你覺得,誰是刀刃呢?”
盂蘭似乎很不情願,她也是跟淺淺跑累了沒辦法,蔫蔫地說:“太子。”
“你讓我去勾引太子?!”這孩子傻了吧!
“不不不!”盂蘭趕緊否認,“是正常的,正常的交流!”
淺淺看著她思忖了一會兒,開口道:“我知道了,讓我想想。”
視線回複到書上,那些字仿佛都在隨著衝動的心在震動,她不想再看盂蘭,隻怕雙方的眼神會有不安全的鬆懈。
不過盂蘭的話是沒錯,那些妃子,加起來抵不過一個皇後,可皇後哪是她能輕易見到的人物,而太子……淺淺又想起那張讓她胸悶氣短的臉,使勁捶了捶胸口。
求他?還是找死比較快些……
稍後幾日,淺淺並沒有出宮,糾結在要不要去找太子,要不要去找氣受的問題上。
如果她去找太子,如果太子答應,那無疑是最有利的武器,誰不想討好後備皇儲,誰不想讓自己在以後也能受寵如初……
太子真是個好職業,或許自己也可以成為皇帝的寵妃,說不定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
想到這,麵對鏡子的淺淺把自己的領口向下拉了拉,露出白皙的皮膚,對著鏡子左照右照,自己不及皇後風韻,但也比皇後年輕。
“主子,你在乾嘛呢?”盂蘭不聲不響地進來,卻見淺淺把領口拉得低低的在照鏡子。
“我、我、我熱!”瞬間的呆滯後,淺淺尷尬地隨手拿起香帕扇風。
熱?盂蘭回頭看了眼屋外秋風蕭瑟的場麵,她主子居然嫌熱?她今天可是連秋褲都加上了……
秋末,宮裡有些忙亂,淺淺讓盂蘭出去打聽,帶回的消息是,太子的新府建好了,現在正在往新府裡搬太子和太子妃的東西。
盂蘭對淺淺說,這是去說情的好機會,這時候人員流動快,混進太子所在宮殿容易,見到太子上前交流就容易些。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淺淺正在研讀周思渝給她的《勾引男人一百計》,滿腦子想的都是不正常的交流,所以那本厚厚的《勾引男人一百計》就被淺淺一手軟扔到了地下。
盂蘭幫她把書撿起來,不小心看到裡麵的內容楞了楞,斜眼向淺淺看過去,淺淺一臉小鹿狀的驚慌神情,她撲哧一笑,“主子真是努力了。”
淺淺扯扯嘴角,不再在心中審度盂蘭的表情。
又是一個下午的時候,周段非再次請求進宮見淺淺,他一回生二回熟,往凳子上一坐,拉開架勢豎著中指就開始數落那些給他穿小鞋的人的不是。
麵對麵的渲染顯然比書信更有煽動力,一下午的時間,淺淺居然把一個帕子給扭裂了。
回到宮裡,淺淺更加仔細的看那本《一百計》,一直讀到傍晚,盂蘭為她添燈,見她實在太忘我,隻好找了個話題說。
“今天那位夏軒公子沒有來。”她小心翼翼地說,還真怕嚇著已經人書合一的淺淺。
“啊?”結果淺淺還是嚇一跳,“是嗎?……啊,是的……管他呢。”
看著淺淺又融入了書內,盂蘭向天歎了口氣:怎麼辦,晚飯都要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