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標:重逢還有再會
很多人都認為,時間可以衝淡一切。包括他自己都以為,愉悅始終可以取代悲傷。
參加不二的喪禮之後,緊接著麵臨的就是畢業。
陣日兢兢業業的周旋在繁重的課業,學生會的交接事宜,跟選擇校所科係的種種。
等到畢業前,連社團也沒有再去過一次。
為自己找了一個忙碌的借口,唯有自己明白,他隻是不想再見到越前那雙刺人的眼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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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嚴酷的大考後沒有太大意外他考上了東大醫學係,這個結果讓周遭的朋友紛紛問他:
你有更多更好的選擇吧醫生可不好當…是因為不二周助的關係?
當眾說紛紜不斷猜測著真正的解答,本人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輕鬆脫身。
畢業當天,跟當初新生入學時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
他一樣代表畢業生上台,一樣隻是簡短的發言;不同的是台下各個專注的眼神,還有、再也不存在的那個人。
畢業典禮結束隔天,他就已經將收拾成一箱箱的行李給寄妥,身上隻背了個平時用的登山背包裡麵放著必要物品就這麼安靜地走出玄關。
彩菜媽媽就站在門口看著兒子的背影,伴隨著手塚國一的怒氣,國晴爸爸的目光雖然冷冽些但也隻是不發一語。唯有母親溫柔夾雜悲傷的眼神,讓他的心臟感到一絲抽痛。
在決定搬出去住的時候他唯一告訴的人就是他的母親,手塚彩菜不過是淡淡的微笑…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吧國光?』他點點頭。
『…隻可惜媽媽已經沒辦法見到他了。』她婉惜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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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學開始他就自己在外租房子住,氣怒的父親斷絕了他一切經濟來源,所以非得靠著打工跟朋友的援助才有辦法解決學費跟租屋這兩項龐大的開支。
但那間小套房也不過是圖個遮風避雨的居所,繁忙嚴酷的報告考試還有實習,完全占據他的日常,回去也不過是休息睡覺,隔天天一亮馬上就又出門,直到深夜打工結束才回去。
『你每天累得個條狗似的也不見得可以忘記他,何必自欺欺人哪啊嗯?』
『景吾你說話也太直接了吧?』身邊的人聽到挑了挑眉。
『至少本大爺說的是實話。』
『擔心就說一聲,何必拐彎抹角吶…』
『忍足侑士──!!』
手塚沒有說話,看著眼前兩個國中時代就認識的好朋友又因為一言不合吵起來。
跡部景吾國中一畢業就跟忍足兩人飛到國外去念書,也是直到最近一年才回來。早早就拿到學士學位的兩個人,大概是帶著既然無聊不如在念點什麼的心態…跡部上了某間貴族大學的企管係,至於忍足則是考上東大的醫學係跟他當了同班同學。
他其實很感謝他們,要不是因為他們適時的援助,恐怕他也無法用小小的打工薪水來負擔沉重的學費跟房租。
『直接跟我們一塊住不就行了,彼此還可以有個照應。』跡部不免提出發自內心的疑問。
忍足隻是冷冷的覷了對方一眼,『然後打擾大爺你每個晚上的“欲求不滿”嗎?』
『呦,照你這麼說本大爺不應該邀手塚一道住免得到時欲求不滿的換成你麼?』戲謔般的挑起眉,他一臉寫滿“要是在廢話下去小心本大爺讓你三天下不了床”的威脅字眼。
『哼。』這話讓忍足馬上住嘴,臉上微微的潮紅說不準隻是大家眼花。
有錢人的思維真難懂,然後手塚默默下了這個結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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