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敗 不要惹拿凍魚的男人。(1 / 2)

捆綁魚身的草繩僵硬,牛六扯了扯,沒斷,用食指和拇指搓了搓繩頭,小心地一點一點抽出來,指甲都白了才好不容易解開。

牛六提魚準備往回走,忽然聽到一聲:“敵襲,敵襲——”

聲音逐漸向自己這邊逼近,牛六立即警惕地將魚握在手裡,閃身躲到拐角處,進入防守狀態。

不多時,腳步聲清晰落入耳中,牛六咽了口唾沫,握在魚身的手稍稍挪了挪位置,調試到最舒適的地方。

來了。

收緊,手腕青筋繃起。

揮——

“啊!”黑影猝不及防挨了這一下,腳底不穩,吃痛一聲摔倒在地。

牛六心怦怦跳,平日裡練的扼喉出拳全拋在腦後,一個想不起,全憑本能地撲過去,騎在敵人身上,用身體的重量壓製。

然而北狄人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牛六又毫無章法,一個不注意牛六就被反摁在地上,攻守易勢。

牛六被掐住喉嚨,頓時氣短,對方急於逃竄,希望快速解決麻煩,直接使出全力,牛六不受控地翻起白眼,胸腔快要炸開,頭越來越暈,耳朵不知道為何地鳴響。

一絲意識飄回,他感受到手心裡的冷硬,是他的魚。

到了生死存亡關頭,牛六倏地感覺渾身一熱,迸發出無限力量,抓著魚身狠狠甩過去。

亂中隱約聽到咚地悶響,隨後枯枝的澀味急速湧入鼻腔,牛六翻過身,大口呼口氣,不小心嗆了下,來不及平緩,他攥緊魚尾朝那人臉上呼去。

魚從牛六手裡衝出,摔在坦木湖臉上,火辣辣的刺痛在坦木湖的臉頰炸開,坦木湖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霎時間怒從心起,爬起身搶先一步奪去打他之物。

夜色深深,光線昏暗,事情也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坦木湖根本不知打他的是何種武器。

當他拿到手時霍地被它的手感震到,刺刺的,有些許紮手,仿佛是條魚。

“特勤,快走!”

負責護衛坦木湖的士兵追上來,見他莫名愣住不動,兩人趕緊合力拽走坦木湖。

來不及多想,坦木湖抓著搶來的武器飛奔而逃。

“彆跑!”

——我的魚。

牛六捂著胸口,眼睜睜看著那個狄人搶走他的魚,無能為力的憤怒填滿胸間,他狠狠盯著那幾個背影,暗自發誓,日後一定勤學苦練,親手斬殺這群強盜。

*

坦木湖狼狽逃回軍營,延節見到坦木湖這副模樣嚇一跳,他聽聞晉國從來打人不打臉,而坦木湖的左臉卻高高腫起,顏色深得可怖。

延節立即傳軍醫,問坦木湖:“你做了什麼?晉人把你打成這樣!”

坦木湖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延節,“我做了什麼?你該好好問問晉人,不過是夜潛他們的營帳,為何這般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