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日記本線索(1 / 2)

桑樂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什麼?誰?誰在看著他?

小心什麼?

因為驚恐,桑樂維持著彎腰的姿勢,一直沒敢動。好一會兒,腰處傳來酸痛感,他才緩緩直起身。

有的時候人開竅,往往隻需要一瞬間。就是站直身子這一刻,福至心靈,他好像明白了紙條的意思。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是拿著凳子出去,打開燈罩,把燈罩裡的東西拿下來,所以小心的隻能是這個舉動。

而這個房子裡,能有一個看著他監視他的就隻有一個人——謝文柏。

也就是說,謝文柏在監視著他,他得小心不被對方發現他的行為,不然會有麻煩。

想到這裡,桑樂緩緩放下凳子,他按照記憶中凳子擺放的位置歸到原處,又把紙條撕了丟進馬桶衝掉。

做完這一切,他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確定自己的狀態看起來沒有異常,才拉開門出去。

房間裡沒什麼異常,但不知道是不是桑樂的錯覺,他總覺得自己好像被一雙眼睛盯著。

他鎮定自若地躺回床上,又盯著燈罩發了會兒呆,接著突然拿起床頭櫃的餐盤,使勁朝著桌子砸去。

餐盤撞擊牆麵,發出巨響。

下一秒,門被推開,謝文柏出現在了門口,神色慌張,“樂樂,怎麼了?”

桑樂隻覺得毛骨悚然,汗毛都立起來了。

他剛把盤子扔過去,謝文柏就立馬過來了,這說明謝文柏其實一直都在他的門口。

怪不得紙條提醒他:有人在看著他。

桑樂維持著麵無表情,“我餓了。”

謝文柏聞言,立馬露出笑容,“餓了?那想吃什麼?我立馬去做!螺螄粉嗎?你最愛吃這個了。”

“不要,”桑樂垂著眸子想了想,“我想吃餃子,豬肉芹菜的。”

“要你給我包,餡兒也要你給我剁。”

桑樂故意想了一個費時間的,還要求謝文柏親自操作。

他故意用生氣的姿態跟對方說,就是想讓謝文柏誤以為自己是故意在為難他,從而達到支開他的目的。

果然,謝文柏一點都沒生氣,反而看起來還挺高興。

他知道桑樂生氣,不就是生氣被他限製自由嘛?又氣撒出來就好了。

等氣消了,桑樂自然就能知道,他做這一切到底是在替誰著想。

外麵的世界充滿了危險,隻有他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謝文柏應了一聲,轉頭就下去做餃子去了。

桑樂並沒有著急立馬去拿下燈罩,等了一會兒,他又把零食砸到牆上,也發出了聲音,這回謝文柏好像並沒有立馬過來,他才掀開被子下床。

桑樂迅速到洗手間去把凳子搬上床,站上去取下燈罩,將裡麵的東西拿了下來。

這是一個複古風的日記本,封皮是棕色的,內頁是牛皮紙。

粗粗看了一眼,桑樂又立馬把燈罩裝回去,凳子回歸原位。

見謝文柏還在樓下做飯,沒有上來,他翻開了筆記本。

一個隱藏在角落裡的筆記本,甚至還專門有紙條在提醒他不要被發現,怎麼看都像是有重大的秘密藏在裡麵,桑樂也是滿懷期待。

但翻開筆記本後,裡麵的內容卻讓人一頭霧水.

春花秋月何時?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李煜

4.10摘

日暖鴛鴦拍浪春,蒹葭浦際聚青?。

若論來往鄉心切,須是煙波島上人。

——《春日遊曲江》張喬

2.7摘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

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

——《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岑參

4.8摘

勝日尋芳泗水濱,無邊光景一時新。

等閒識得東風麵,萬紫千紅總是春。

——《春日》朱熹

2.13摘

虎嘯雲岩下,風聲林嶺隅。

須防威可假,慎勿逐城狐。

——《古意》宋祁

2.5摘

夜雨做成秋,恰上心頭。

教他珍重護風流。

端的為誰添病也,更為誰羞。

密意未曾休,密願難酬。

珠簾四卷月當樓。

暗憶歡期真似夢,夢也須留。

——《浪淘沙·夜雨做成秋》

3.2摘

詩詞摘抄,全部都是詩詞摘抄。

而且這些詩詞,含義相差太大,沒什麼關聯,也沒辦法從其中看出什麼隱藏的東西。

摘抄日期也很淩亂,第一首是4月10號抄的,第二首又是2月7號,跟會穿越似的。

這六首詩結束,中間空了幾頁,再往後翻,又是一輪新的詩詞摘抄。

還是一樣的含義混亂,摘抄日期混亂,看不出來什麼東西。

這個日記本裡就記了這些東西?不可能吧。

肯定還有什麼隱藏的東西他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