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老公有錢有顏不回家(2 / 2)

沒過一會兒。

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自己麵前。

經紀人直接把他推上去:“上車,我們回家。”

羨在冷得顫抖著身體,坐在軟乎乎的真牛皮坐墊,百萬音響播放出來的純音樂舒緩治愈,和自己從垃圾站撿來的音響存在不可跨越的鴻溝。

這實在是太不真實了,自己是在做夢嗎?

經紀人讓他把外麵的衣服脫了,先不說潮濕陰冷了,就這一身臟兮兮的汙泥,羨在自己都感覺是在玷汙豪車。

他裹著遞過來的毛毯,空調的暖風吹過來,自己手上的凍瘡特彆癢,忍不住撓了幾下。

豪車開進莊園,燈火通明,兩排傭人站在大門口迎接。

羨在卻突然感覺一陣陰風,心想可能是自己被凍的。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頭子,肩背挺直,腳下步伐沉穩,走路生風,穿著黑色中山裝,手上戴著金絲楠木的手串,還有一塊價值不菲的腕表。

看起來精神抖擻,報名參加老年人百米衝刺應該能穩居第一。

經紀人:“張大師,你幫他看看這胳膊。”

張大師一番檢查過後,盤著手中的串珠,頗有兩番高深莫測的高人之態:“是脫臼了,問題不大。”

羨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位身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鋥光瓦亮的地板磚。

地板縫那金閃閃的,看起來好像是金子啊!

羨在曾經在工地混跡過一段時間貼地板,一看就知道不是美縫的泥膠!

張大師“哢嚓”一下把胳膊重新接好。

“嗷嗚!”羨在齜牙咧嘴,眼淚飆升。

羨在忍著疼,同時確定這不是夢!

張大師處理完畢,接著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這兩天胳膊不要活動幅度太大。

經紀人臨走之前,和他說回公司處理原身今天鬨出的幺蛾子。

羨在被傭人帶到浴室,目測100平方,比自己那狗窩大了十倍!

這是浴室?

都趕上泳池了!

“夫人,洗澡水已經備好了。”傭人神色緊張小心地說。

羨在大手一揮瀟灑道:“你們都下去吧。”

女傭們好像如釋重負,同時都鬆口氣。

“慢著……”

羨在突然轉身,女傭們心裡咯噔一下,這位變態的男夫人又想以什麼借口懲罰她們?

羨在捂著自己的肚子:“快點給我準備一份豪華大餐,隻要葷的!”

他天天吃饅頭鹹菜,偶爾奢侈一把吃著泡麵還是袋裝的,嘴巴都快沒味覺了!

羨在不認識化妝台上的那些瓶瓶罐罐,但肯定價值不菲,找出來洗麵奶,搓了兩遍才搓出白色泡沫,清理乾淨汙泥。

他打量著自己的臉,和以前沒有任何變化,束冠長發馬尾,額前淩亂著幾縷頭發,沾上水後緊貼著白皙的皮膚,像是在剔透潤澤的羊脂白玉上。

那雙眼睛最為勾人,睫毛又長又密,天然形成眼線,眼尾狹長,瞳孔靈動溫潤。

他嘴角輕微上翹,紅唇齒白輕吐一段話,瞬間把鮮衣怒馬的青年踹下馬:“這張臉下海掛牌,那就是夜店頭牌!我真是帥爆了,哈哈哈哈……”

這是自己的身體,屬於身穿。

他也沒想原身跑哪裡去了。

羨在完全沉浸在暴富的喜悅之中,哼著小曲,把自己清洗一遍,然後躺在浴缸,端著傭人準備好的紅酒,慢慢地品嘗,嘴角咧著地笑容都快到耳後根了。

哈哈哈哈……

老公有錢有顏不回家!

做夢都不敢那麼爽!

這苦日子終於熬到頭了!

羨在把身體扭成蠶寶寶,忍著哈哈大笑,憋得臉色通紅,美滋滋地泡完澡,裹著浴袍回到臥室,拿著吹風機把長頭發吹乾。

原身最近接了一部古裝劇,因為嫌棄戴發套很麻煩,乾脆讓發型師給自己接了長發,羨在的頭發卻是貨真價實長出來的。

他看著桌子上擺著的照片,還好自己這鈦合金狗眼有著x光的本領,透過那這大紅大綠的服裝和影樓風的妝容,根據骨像確定這人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實在太辣眼睛了!

難怪被網友戲稱“古裝第一醜男”。

羨在走出莊園觀察下自己的豪宅,全部都是金閃閃的,能用黃金的地方就絕不用白銀,就連剛才上廁所的馬桶圈都鑲金邊,簡直要戳瞎自己的雙眼,一股暴發戶氣息。

羨在忍著拿小鏟子撬地板磚美縫是不是金子的衝動。

這裡麵的空氣中都充滿著金錢……不對,是樸實無華的氣息!

他沉迷其中,一時間都沒想起來剛才走的路線。

然後越走越不對勁,等反應過來時,四周都是枝繁葉茂後的桑樹,連聲鳥叫都沒有。

莊園太大,自己迷路了……

古有住宅“前不栽桑,後不栽柳”的說法,這是風水學上的忌諱。

他心裡有點好奇為什麼那麼多桑樹,爬到一棵樹上麵,想從高處看清怎麼走回去。

莊園坐南朝北,按道理來說一般家庭住房都是坐北朝南,向南不僅采光好,在風水上提升房主人的運勢聚財,平衡陰陽生氣。

進門的噴泉是活水卻透露著一股死氣,中間的三根長柱矗立,彆墅修得像墳包,看起來像是在上墳燒香。

周圍的道路按照五行八卦布局,但是卻把生門改成死門,哪有活人走死門的。

這千萬豪宅他媽的不是給活人住的啊!

難怪之前進來的時候感覺到陰風陣陣。

原身是得罪誰了?

怎麼有人在這裡擺邪惡的陣法,住在這種地方不會被全網黑才怪。

等他重新走回去,剛進到客廳,就聽到老婦人著急的聲音。

“乖乖喲!棠棠這體溫都已經42°了!”李媽看著體溫槍上麵的溫度,心疼地把崽子抱在懷裡,對張大師畢恭畢敬地問道,“這次的偏方啥時候能見效啊?”

“不急,一個小時就見效了。”

張大師把手中燃燒的符紙,放進一碗水裡,用著手指攪了幾下。

那黑乎乎的水,先不說好不好喝,一看就是喝完要坐在馬桶上過夜的。

崽崽躺在李媽的懷裡,小小的身體縮成一團,臉色紅彤彤的,麵上明顯是有抗拒,強忍著眼中的淚水,猛烈地咳嗽顫抖。

周圍的那些傭人們則是見怪不怪,沒有一個人說小孩子發燒要送醫院打退燒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