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域主,這沒你的事了。”
如果不是各個域主前往其他域主的主星,都會被允許一些自保軍前來鎮守,他現在就想把這人撕了!
“你的人算計我,不給交代?”
靳文修扯著唇角,森冷的月光落在他漆黑的墨發上,在眼前留下大片的陰影,墨黑眼珠反射出的弧光帶著陣陣陰寒。
景斕一頓,麵色略顯不自然,“我會給您送上賠禮。”
靳文修挑了下眉,慢條斯理道:“我說的,可不是剛才那個。”說著,他的視線在童笙身上緩緩劃過。
能將族人殺光成為靈穹星域的唯一掌權者,景斕就不可能是什麼笨人。
那麼巧合看了監控,那麼巧合疏白和景斕在一起,那麼巧合疏白中了藥物,那麼巧合......帶著童笙一起。
或者,從頭到尾都是童笙帶他去看的監控。
景斕真的會不知道?怕是,想護著那小情人。
他的目光像是冰刀般,落在身上都帶著陣陣刺疼。
童笙神情難看的退後一步。
景斕連忙上前擋住他的視線,麵色沉沉道:“我一定會給您合理的賠償。”
靳文修目光閒適隨意,竟然沒再計較,而是無所謂地點了點頭,“那我到時看看是不是足夠有誠意。”
話落,他的目光緩緩落在了疏白身上,意識逐漸清醒的青年也在這一刻抬眸與他對上了眼。
這一刹那,似乎產生了些許微妙的碰觸。
靳文修衝著他加深了唇角的笑意,隨後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微風揚起地衣角格外瀟灑,像是代表著自由的曙光。
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黑夜中,疏白的視線緊緊跟隨著。
他好像......想到了什麼。
“你在看什麼!”
忽然,耳邊一聲暴嗬將他的注意拉了回來。
景斕驀然擋在疏白麵前,雙手捧住他的臉強迫他的視線凝在自己身上,他道:“彆看他。”
語氣帶著一絲戾氣和不悅。
疏白卻是道:“靳域主的話你聽進去了吧,你知道他什麼意思。”
景斕一頓,眸色晦暗。
他沉默許久,低低道:“好,你不要多說什麼,回頭我會問問阿笙。”
疏白聞言,怔怔地看著他,隨後輕笑了下。
景斕的這句話已經奠定了結果,無論在童笙那得到什麼回答,他都會選擇不了了之。
景斕啊,你這麼愛他,為什麼還要囚困我。
疏白不再多說,隻是撇開了臉。
景斕讓侍從帶童笙回去休息,自己一手想要搭上疏白的腰將人扶回去,卻被推開了。
解藥的效果在漸漸發揮,疏白勉強走回去的力氣還是有的,他攙扶著樹乾一步步往回的路挪去,低垂著眉眼似在思索著。
景斕見狀輕皺了下眉,見疏白步伐間的踉蹌,還是沒忍住上前強製將人扶住,低聲誘哄道:“彆鬨了,你現在身體不舒服。”
他緊緊將人扣住,疏白知道掙紮不開也隨他去了。
兩人一路無話回了房間裡。
疏白輕閉著眼,全身早被汗水浸透,他勉強找了個椅子坐下輕輕閉著眼壓製著藥力。
尋常沒有解藥的春.藥,倒是在靳文修的膠囊下逐漸消退藥性,應該再等上半小時就完全沒事了。
然而將疏白送回後,景斕卻沒有馬上離開,他目光落在了疏白嫣紅的眼尾,向來白皙的膚色在此時像染上曖.昧的薄紗,透出淡淡的粉色,輕薄的衣領汗津津的黏在皮膚上,露出清晰的肌理線條。
似是察覺到他的目光,疏白睜眼看了過來。
與輕輕呼吸著,時有浮動的胸口相比,他的眼睛格外的清醒。
“怎麼了。”疏白皺了下眉,細密的汗珠掛在修長的睫毛上欲落不落。
景斕看著他喉結輕動,背在身後的手緩緩推上了大門。
‘哢噠——’
他一步走近到疏白麵前,緩緩俯下身,一手撐在扶手上一手摸上了略濕的衣領,他的目光緊緊在疏白的臉上掃過,聲音略啞道:“疏白,我幫你吧。”
他一麵說著,一麵將手放在了疏白的褲沿上。
幾乎在瞬間,疏白便摁住了他的手,警告道:“彆碰我。”
景斕一頓,無奈地笑了下,“這種時侯就彆生我的氣了。”
他話落,便附身湊過去想要像以前那樣親吻對方,與其纏綿。
但在將要觸碰的刹那,脖子瞬間被緊扣住,同時一抹冰涼死死貼在了脖子上。
疏白冷冷凝視著他,輕輕呼出的熱氣難以自控的身體令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他扣緊對方的脖子,指尖夾著一片小小的薄刀,“景斕,我不想再說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