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花妖x捕快……(2 / 2)

手心處奇妙的觸感,激得葛巾渾身一震,她輕拍著少年冷血的肩膀說:“你小的時候這麼喜歡撒嬌?”

“撒嬌?我沒有撒嬌。”少年冷血抱著葛巾,頭上的一對毛絨狼耳突破著女人手心的封鎖,從指縫擠出來,一抖一抖地刮蹭著葛巾小巧的下巴,“我很聰明,世叔把我從山林帶出來後,我學了很多東西,男人能說聰明雄偉,但不能說撒嬌。”

所以,他現在是記憶不全嗎?

葛巾順著冷血的頭發問:“所以你現在是剛從山林裡出來啊。”

記憶是停留在這裡麼?

少年冷血說:“彆覺得我不懂,我學什麼都很快,隻不過我覺得學的這些沒用,我要世叔教我的,有用的。”

“你還知道有用沒用?”葛巾笑著應聲。

“我又不傻,傻的那是教我的那幾個人,但他們也教的還行。”說道這裡,少年冷血靠在葛巾的胸前笑了笑,帶著股少年氣般的得意,“我知道剛才你很想看我,但是後麵口是心非讓我穿上衣服的舉動,叫做矜持。”

少年冷血手放在葛巾的枕邊,支起身體把葛巾籠罩在身下,嚴肅且理直氣壯地說:“矜持是無用的東西,你想要我,我也想要你,我們會一直在一起,會像狼群裡的狼一樣結侶,捕獵、養育後代、照顧伴侶,我都學得很好。”

葛巾注視著冷血在黑暗中發亮的雙眸,良久才低頭輕輕嗯了一聲,抬起手用著食指輕輕撫弄著冷血後腦勺,順著發絲的弧度輕輕安撫。

下一瞬,葛巾感受到自己的下顎被冷血的掌控,她的下巴靠在冷血柔軟的虎口處,側臉能感受到他指尖鋒利的指甲,臉被輕輕的抬起小心地啄吻。

少年冷血垂眸注視著在自己手心處顫抖的花妖,喉嚨中發出愉悅地低吼,引得他脖子上喉結跟著上下滑動,回憶著書上曾經看過的內容,他小心的動作著,漸漸自己的臉上也是一片潮紅。

黑暗中無損妖怪的視力,清晰的輪廓被幾次看入眼中,最後的時刻即將來臨之際,葛巾感受到冷血猛地抽回手,從喉嚨裡逼出一聲挫敗的吠叫。

葛巾仰著頭,汗水早已濕潤了她鬢邊的碎發,她遲鈍的問:“怎麼了?”

“我想起來要成親才可以。”少年冷血從喉嚨裡憋出這句話,整個人的臉頰越發的紅潤,配上嘴角的晶瑩,看上去越發的委屈可憐,頭上的耳朵和身後的尾巴都低垂著。

葛巾用眼神仔細地在冷血臉上巡視了一圈,嬉笑道:“現在才想起來。”

少年冷血卻沒理會葛巾的取笑,眉頭隆起又放平往複幾次後,正色道:“出了山林就是人了,這方麵世叔詳細交給我,剛才我這樣不好,是我越舉,你應該生氣的。”

或許是氣氛到了,葛巾感覺到自己身體中變化出的心臟加速跳動著,她伸手理順自己黏在臉上的碎發,反而去安慰冷血說:“因為對我這麼做的是你,所以我不會生氣。”

葛巾輕笑了幾聲,帶著能讓人筋骨酥麻的嬌軟,“你不是會說能照顧好妾麼,妾相信你。”

聽到伴侶說出的信任後,少年冷血突然覺得做人比做狼要好太多了。

雖然做人不能舔毛,不能嚎叫,但是做人學會說話後,就能聽到伴侶說的甜言蜜語。

葛巾在刨白心意後,耐心等著冷血的繼續動作,沒想到等來的是冷血逐漸平穩的呼吸,若不是自己感受到了些許愉悅,就冷血這冷靜速度,葛巾還以為剛才冷血取悅自己的舉動像是發了一場夢。

轉了個身,葛巾看著冷血懶懶的表情,正想再撩撥幾句,沒想到自己卻被冷血攬入懷中,耳邊傳來少年低壓的聲音:“做了人後就不能捕獵了,等我掙了銀子就全部給你,然後我記得我要去學養花,等我有了銀子又學會養花,我們再在一起。”

這些話作為溫存後的情話來說是糟糕,但是卻讓葛巾的心裡一片溫軟。

原本在身體裡蠢蠢欲動的屬於妖類的貪歡享樂被壓抑下去,冷血所帶來的心靈上的滿足,讓花妖再一次披上偽裝的外衣,學著做一個羞澀的妻子,依偎在冷血懷中再次睡去。

等到第二天清晨,葛巾從睡夢中清醒,習慣性地想要在冷血身上輕蹭臉頰,卻蹭了個空,睜開眼後眼前出現的是熟悉的小狼崽。

黝黑的幼狼在花妖睜眼後,搖著尾巴討好地在她臉頰上輕舔,身上毛絨絨的小尾巴瘋狂搖擺,激動地表達著對其的喜愛之情。

瞧著出現在眼前的是看習慣了的小狼崽,葛巾閉上眼發出一絲長長的歎息後,才從床上坐起說:“昨夜的事情就先不說,首先妾需得去問問歸海他們,你現在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因為吃醋這種事恢複人形,葛巾覺得光是說出口就足夠讓人害羞了。

而昨夜放肆討好花妖的小狼崽,他又怎麼會理解在白日重新披上偽裝外衣的花妖的羞澀,他隻會為了自己的獨占欲得到滿足而開心雀躍。

畢竟作為一隻剛出山林不久的小狼崽,要他立刻學會人類的羞恥心,這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當初就連諸葛神侯也沒能立刻辦到。

於是在葛巾收拾完自己和冷血後,抱著他快步去了正廳,正好遇見無情和諸葛正我在一起飲茶。

她強忍著羞意略過一些私密的內容,把昨夜發生的事情講述給了他們。

無情和諸葛正我聽完了事情緣由經過後,麵對麵無辜地眨眨眼,諸葛正我倒是眼帶調侃之意地笑了,唯有無情在好笑地搖搖頭後說:“歸海比起我來說更願意跟著追命喝酒吃肉,他那裡能知道的關於妖怪的異聞我們都知曉了,冷血現在的狀況。。。”

講到這裡無情刻意地停頓了一下,眼含笑意地在小狼崽豎起的耳朵上覷了一眼後說:“能變回來就無事,一切順其自然,當然可以多曬曬日光月光,那就曬些時候。”

他這停頓也帶著逗弄的意思,剛出山林跟著先生學習的冷血,比起狼,無情覺著他要更像刺蝟一些,渾身都是刺,又因為聰明,普通的教導手段無法說服他,往往弄得那些先生們頭大如鬥。

諸葛正我明顯聽出了無情的言下之意,他緊接著說:“看冷血那樣子,等他完全變回原樣後,葛巾你就和他成親吧,讓這小子把銀子全交給你。”

聽著諸葛神侯這話,葛巾笑了,心想這原來還真是您教的。

兩人這平平無奇的普通態度倒是顯得急忙趕來的葛巾有些過於緊張了,她和無情諸葛正我兩人閒聊幾句後,就抱著小狼崽來到了神侯府花園中修建的亭子處,放小狼崽去庭院中撒歡後,葛巾在亭中坐下,幻化出棋子棋盤,開始對自弈起來。

棋盤上的棋局走到中途,葛巾聽見不遠處傳來的一串腳步聲,她抬頭望去,看見一個年輕些的男人帶著幾個隨從朝著這邊走過來。

為首的年輕男人長得並不是十分英俊,但是他的個子很高身材勻稱,且他身上的氣質尤其特彆,,因為這份彆樣的氣質使得他清秀的麵龐變得不再普通,顯得神采奕奕起來。

妖鬼之流認人憑借的是氣息,葛巾在抬頭後第一眼看到了男人的樣貌,第二眼卻看出了男人身上與常人截然不同的氣息,這是登上皇位的九五之尊才會有的龍氣。

且看這龍氣的濃鬱程度,證明了這位皇帝最起碼不是昏君,說不定還勤政愛民些。

對於皇帝這種接觸後能影響天下氣運的人類,葛巾和與她交好的妖精鬼怪都表示敬謝不敏,畢竟誰也不想在太歲頭上動土。

可你不去認識,天子卻跑到你眼前招呼的行為,葛巾說實話也是第一次遇見,而且看衣著,她麵前這位皇帝好像還是白龍魚服地在玩什麼微服私訪,眼中全是對她既驚豔又好奇的態度。

“你真的是花妖?”

“民女見過陛下。”

葛巾和皇帝的聲音重合在一處,還是皇帝最先反應過來,好奇地問:“你自稱民女倒是朕沒想到的。”

葛巾見皇帝表現得隨和,行完禮後自己就站了起來說:“妾雖不是人族,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個道理,妾還是懂的。”

皇帝上下掃視了葛巾一番葛巾,並沒有看出她和普通姑娘有什麼區彆,無非就是她長得傾國傾城了些,皇帝是個清醒的人,他明白自己得到這個美麗花妖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先是要和神侯府撕破臉,緊接著再是要對抗世俗禮法,種種前提條件列舉下來太不劃算。

他自我認為自己還是愛江山不愛美人的主,或者說皇帝並不相信自家的江山孕育不出一個純正的人族美女!

皇帝在石凳上坐下,看著殘局說:“朕和你下一局。”

葛巾點頭,一人一妖開始對弈,最開始兩人出子的速度還算快,直到後麵皇帝每次落子都要猶豫很久,終於在一次皺眉思考後,皇帝把手中的棋子丟回棋簍中,說:“是朕輸了。”

葛巾不搭話,隻慢慢地把滿盤棋子放回棋簍中,皇帝喝著下人送上來的茶水,望著花妖從層層疊疊的衣袖中伸出的雪白小巧的指尖,又瞧瞧她容光煥發的絕世容顏後,歎氣道:“卿本佳人,奈何為妖啊!”

言下之意的可惜滿滿地都要從語氣中滲出來,憑白的好笑。

接下來的談話很輕鬆,這位皇帝很識趣沒有多過問關於妖怪的事情,當然葛巾認為他很可能在彆處滿足了好奇心,例如在諸葛神侯處,一人一妖的話題多圍繞著琴棋書畫,結果雙方都發覺對方的造詣很高,便越發聊得投契。

而葛巾也知道了麵前這位年輕皇帝的名字,趙昱,光明之意,聽著他對自己的誇獎,葛巾輕聲說:“妾學的這些不算什麼,妾的妹妹玉版才厲害,每每與她對弈,都是妾輸德多一些。”

趙昱剛想問她妹妹在何處,又想起諸葛神侯上報的內容後,語帶幾分憐惜說:“雖是姐妹分彆,但你們各自安好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再加上你和冷血天定良緣,這正應了禍福相生一意。”

葛巾說:“多謝陛下寬慰,可再來一局?”

“正和我意。”趙昱把裝著黑子的棋簍拿到自己麵前後,又說:“你厲害,你先落子,也好給朕思考的時間。”

葛巾頷首後,一人一妖再度對弈起來,兩者皆是因為在神侯府中處於絕對安全的環境,於是都全神貫注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棋局上,等著在這方寸棋盤中殺個痛快,卻沒想到遠方正有人藏於暗處欲想發難。

趙昱忙著破解棋局,葛巾正四處轉頭猜測著冷血會從哪裡冒出來的時候,遠處連發的弩箭朝著亭中對弈的一人一妖射來。

“聖上小心!——”

“護駕!快護駕!”

“躲開!——”

“來人,神侯在何處!?”

身為皇帝的趙昱身邊並不缺少人保護,在最初的兩箭落空後,他身邊隨從裡的大內高手很快反應過來,牢牢護在他的身邊,隻有葛巾身邊空蕩蕩,全是破綻。

她的眼睛能追上弩箭的速度,身體卻沒有眼睛敏銳能快一步捕捉到弩箭的蹤跡,等聽到趙昱發出的提醒時,避開兩箭的葛巾感覺自己這第三箭是避不開了,今日這番皮肉之苦是吃定了,她隻好暗自在心中做好中箭後再避開其他箭的準備。

“嗷嗚!——”

就在弩箭即將射中葛巾的手臂時,刹那間從旁邊的假山內閃出一道黑色的虛影,躍至半空,張開的獸嘴中緊緊叼著一隻小指粗細的弩箭落在棋盤上。

“嘩啦嘩啦”

是棋子落地發出的聲音。

“咻!——”

是幼小的黑狼轉身甩頭將口中叼著的弩箭甩出回敬於來處的破空聲。

霎時間,整個亭中悄無聲息,大家都愣住了,看著站在棋盤上暴怒的幼狼一時失語。

“嗷嗚嗚!——”

“嗷!————”

拱起的脊背,呲出的獠牙和掌中出現的狼爪五一不顯示出這隻幼狼的暴怒,他正對著皇帝趙昱呲出了獠牙,發出大聲的吼叫表示出自己的暴怒。

明眼人都明白眼前的幼狼正呈現出一種攻擊的姿態。

從驚嚇中回過神的葛巾立刻走過去把小狼崽抱在了懷中,細聲細氣地安慰著:“妾這不是沒事麼,彆激動彆激動。”

略微安撫了冷血幾句後,葛巾抬頭打圓場道:“陛下還是先離開去找神侯為好,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旁邊的侍從也立刻接話道:“是呀,此地不宜久留,聖上還是先行離開,找到諸葛神侯為好。”

趙昱收回放在小狼崽上的視線,在大內高手的護持下前去尋找諸葛正我,葛巾抱著冷血化作的小狼崽綴在他們之後。

小狼崽雖是被葛巾抱在懷中哄勸,其視線卻牢牢越過葛巾的肩膀牢牢盯向遠處弩箭連發過來之處,肉眼可見地情緒緊繃。

葛巾和趙昱這邊出事後,諸葛神侯這邊也正往他們這處敢,無情還是和諸葛正我一路,而鐵手正趕往刺客伏擊的方向而去。

“老臣護駕來遲。”諸葛正我見到趙昱第一麵就先表示出知道了自己的失職,緊接著他就護送趙昱去了正堂,匆忙間他還不忘看先葛巾和冷血,確定他們安然無恙後,才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了皇帝趙昱身上。

見眾人忙著湊到趙昱身邊去,抱著冷血的葛巾在正堂找了一處角落坐下後,小心地掰開懷中小狼崽的嘴,檢查弩箭有沒有擦傷他的嘴。

果不其然,葛巾在小狼崽嘴邊的軟肉上發現了擦傷的痕跡,正發愁這會兒不好離開正堂時,旁邊突然伸過來一隻拿著瓷瓶的手。

葛巾扭頭正看見無情正看著他們這邊,她點點頭接過藥後說:“沒事,大師兄,冷血嘴邊隻是有些擦傷,不用擔心。。要是有。。。妾也能。”

語中的不言之處雙方都明白,無情明白葛巾花瓣的妙處,見她接過傷藥給冷血上藥後,便轉頭去關注趙昱那邊的情況。

葛巾這個在場的妖是最清楚趙昱毫發無損隻是受了些驚嚇的事實,她低頭用手帕沾著藥粉細細地給懷中的小狼崽上藥,左手順著小狼崽緊張得發抖的身軀,哄勸道:“淩棄,妾真的沒事,你看妾現在不是好好的麼?”

她低頭在幼狼的額頭落下一吻後,繼續說道:“謝謝淩棄對妾的保護,沒有淩棄在的話,妾剛才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淩棄是妾的小英雄。”

安撫了懷中的小狼崽一會兒後,葛巾才轉過頭在無人處露出傷腦筋的模樣。

知道此方世界的人會武功內力,但沒想到高手這麼多,到顯得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了些,這可真讓人傷腦筋,雖說內丹在,自己就不會死。

但看著懷中小小的氣鼓鼓的黑色幼狼,葛巾心裡發愁,她是不會死,但淩棄會擔心啊。

似是察覺到了伴侶的不安,黑色的小狼崽垂下頭用著自己毛絨絨的腦袋蹭著葛巾的手心。

由於趙昱沒有受傷,葛巾在被問清楚情況後,由於是自家人的原因得以離開回房休息,而原本想著的晚上見歸海一麵,也被這次突發的行刺活動打破,神侯府的眾人紛紛忙碌起來,歸海這隻妖也被抓了壯丁。

到了夜間再次休息時,小狼崽卻說什麼也不上床休息,直到月亮升起,他推開窗戶再次沐浴著陽光變回人形。

少年的冷血繃著一張臉時,看著比成年時的他還要凶惡,眉眼間滿是一股混合著殺欲的戾氣,他從房間中找出自己的佩劍後,挑起了長眉對葛巾說:“我們去找世叔,今夜我們去把那些行刺的賊人全部端了!”

葛巾疑惑道:“你能找到他們的藏身之所?”

少年冷血一麵穿上衣服,一麵冷笑道:“我可是狼,嗅覺靈敏最擅長追捕逃亡的獵物。”

“再者他們動了不改動的東西就必須得付出代價!”趙昱忙著破解棋局,葛巾正四處轉頭猜測著冷血會從哪裡冒出來的時候,遠處連發的弩箭朝著亭中對弈的一人一妖射來。

“聖上小心!——”

“護駕!快護駕!”

“躲開!——”

“來人,神侯在何處!?”

身為皇帝的趙昱身邊並不缺少人保護,在最初的兩箭落空後,他身邊隨從裡的大內高手很快反應過來,牢牢護在他的身邊,隻有葛巾身邊空蕩蕩,全是破綻。

她的眼睛能追上弩箭的速度,身體卻沒有眼睛敏銳能快一步捕捉到弩箭的蹤跡,等聽到趙昱發出的提醒時,避開兩箭的葛巾感覺自己這第三箭是避不開了,今日這番皮肉之苦是吃定了,她隻好暗自在心中做好中箭後再避開其他箭的準備。

“嗷嗚!——”

就在弩箭即將射中葛巾的手臂時,刹那間從旁邊的假山內閃出一道黑色的虛影,躍至半空,張開的獸嘴中緊緊叼著一隻小指粗細的弩箭落在棋盤上。

“嘩啦嘩啦”

是棋子落地發出的聲音。

“咻!——”

是幼小的黑狼轉身甩頭將口中叼著的弩箭甩出回敬於來處的破空聲。

霎時間,整個亭中悄無聲息,大家都愣住了,看著站在棋盤上暴怒的幼狼一時失語。

“嗷嗚嗚!——”

“嗷!————”

拱起的脊背,呲出的獠牙和掌中出現的狼爪五一不顯示出這隻幼狼的暴怒,他正對著皇帝趙昱呲出了獠牙,發出大聲的吼叫表示出自己的暴怒。

明眼人都明白眼前的幼狼正呈現出一種攻擊的姿態。

從驚嚇中回過神的葛巾立刻走過去把小狼崽抱在了懷中,細聲細氣地安慰著:“妾這不是沒事麼,彆激動彆激動。”

略微安撫了冷血幾句後,葛巾抬頭打圓場道:“陛下還是先離開去找神侯為好,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旁邊的侍從也立刻接話道:“是呀,此地不宜久留,聖上還是先行離開,找到諸葛神侯為好。”

趙昱收回放在小狼崽上的視線,在大內高手的護持下前去尋找諸葛正我,葛巾抱著冷血化作的小狼崽綴在他們之後。

小狼崽雖是被葛巾抱在懷中哄勸,其視線卻牢牢越過葛巾的肩膀牢牢盯向遠處弩箭連發過來之處,肉眼可見地情緒緊繃。

葛巾和趙昱這邊出事後,諸葛神侯這邊也正往他們這處敢,無情還是和諸葛正我一路,而鐵手正趕往刺客伏擊的方向而去。

“老臣護駕來遲。”諸葛正我見到趙昱第一麵就先表示出知道了自己的失職,緊接著他就護送趙昱去了正堂,匆忙間他還不忘看先葛巾和冷血,確定他們安然無恙後,才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了皇帝趙昱身上。

見眾人忙著湊到趙昱身邊去,抱著冷血的葛巾在正堂找了一處角落坐下後,小心地掰開懷中小狼崽的嘴,檢查弩箭有沒有擦傷他的嘴。

果不其然,葛巾在小狼崽嘴邊的軟肉上發現了擦傷的痕跡,正發愁這會兒不好離開正堂時,旁邊突然伸過來一隻拿著瓷瓶的手。

葛巾扭頭正看見無情正看著他們這邊,她點點頭接過藥後說:“沒事,大師兄,冷血嘴邊隻是有些擦傷,不用擔心。。要是有。。。妾也能。”

語中的不言之處雙方都明白,無情明白葛巾花瓣的妙處,見她接過傷藥給冷血上藥後,便轉頭去關注趙昱那邊的情況。

葛巾這個在場的妖是最清楚趙昱毫發無損隻是受了些驚嚇的事實,她低頭用手帕沾著藥粉細細地給懷中的小狼崽上藥,左手順著小狼崽緊張得發抖的身軀,哄勸道:“淩棄,妾真的沒事,你看妾現在不是好好的麼?”

她低頭在幼狼的額頭落下一吻後,繼續說道:“謝謝淩棄對妾的保護,沒有淩棄在的話,妾剛才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淩棄是妾的小英雄。”

安撫了懷中的小狼崽一會兒後,葛巾才轉過頭在無人處露出傷腦筋的模樣。

知道此方世界的人會武功內力,但沒想到高手這麼多,到顯得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了些,這可真讓人傷腦筋,雖說內丹在,自己就不會死。

但看著懷中小小的氣鼓鼓的黑色幼狼,葛巾心裡發愁,她是不會死,但淩棄會擔心啊。

似是察覺到了伴侶的不安,黑色的小狼崽垂下頭用著自己毛絨絨的腦袋蹭著葛巾的手心。

由於趙昱沒有受傷,葛巾在被問清楚情況後,由於是自家人的原因得以離開回房休息,而原本想著的晚上見歸海一麵,也被這次突發的行刺活動打破,神侯府的眾人紛紛忙碌起來,歸海這隻妖也被抓了壯丁。

到了夜間再次休息時,小狼崽卻說什麼也不上床休息,直到月亮升起,他推開窗戶再次沐浴著陽光變回人形。

少年的冷血繃著一張臉時,看著比成年時的他還要凶惡,眉眼間滿是一股混合著殺欲的戾氣,他從房間中找出自己的佩劍後,挑起了長眉對葛巾說:“我們去找世叔,今夜我們去把那些行刺的賊人全部端了!”

葛巾疑惑道:“你能找到他們的藏身之所?”

少年冷血一麵穿上衣服,一麵冷笑道:“我可是狼,嗅覺靈敏最擅長追捕逃亡的獵物。”

“再者他們動了不改動的東西就必須得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