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記得你,常拿出來看看的,也算有心的了,更何況這般拿你當回事兒的!
我他媽的知足了。
徐亮還是悶不吭聲,吭哧吭哧的發動著麵包,半個小時後,停在了離市區不遠的一個小飯店,熄了火叫了聲“林哥”就示意我下車。假名牌,屁股處隱隱有些潮。
我偷偷扯了扯腮幫子,把門一摔,顫顫悠悠地跟了過去。
“吃飯啊,幾位?”一進門,老板娘抬了一下腫眼泡子,頭動都沒動一下,接著摳臟兮兮黑胖黑胖的腳趾甲。我斜著眼睛瞅著,忽然就想笑。
折疊的椅子又小又矮,坐起來本身就不舒服,何況那胖娘們兒又做了個高難度動作:胖大腿連著腳丫子支在左腿膝蓋頂端,“遊泳圈”窩曲成一團,大胖臉緊貼腳底板,眯縫眼睜與不爭沒啥區彆,整個人幾乎縮成一個球!
想不到這肥婆娘筋骨倒是軟~~~
“大哥坐,吃點兒啥啊?”一個鄉土味很重的妹子頂著一頭花走到我們麵前,隨手抻出一張椅子,塞到徐亮屁股底下,嘿嘿笑著說。
我玩兒心突起,“給老子上盤兒雞屁股!”一邊衝徐亮擠眉弄眼,那模樣,跟個無賴沒啥兩樣。
徐亮沒搭理我,坐下以後瞅著我那光禿禿的腦袋瓜子愣神,仿佛那上麵有啥誘人的東西在歌舞,比眼前那活靈活現的土丫頭要有趣得多。
“那個,大哥,雞屁股是下腳料,哪有給你上這個的道理啊!要不來隻燒雞,我們自己煮的,風味兒獨特,叫你吃了還想吃!”小丫頭倒是機靈,好想見多了我們這吊兒郎當的主兒,嘿嘿一笑,圓了過去。
鬱悶的我啊,這幾年沒見,小丫頭片子都比我能說會到!他媽的這哪行啊!
“來倆你們這兒的肉菜就行,上瓶白酒,燒雞也要了”徐亮拿手一搡我,“雞屁股給留著。”
我呲著大牙就笑開了,夠哥們兒,知道兄弟好這口兒!
我是真餓了,小飯店兒不大,菜上來的倒是挺快。沒幾分鐘,一杯酒就就著雞腿下去了。空腹喝酒上頭,不大一會兒,我就暈暈乎乎了。徐亮話說得很少,他也知道,問我我也不定說給他他想知道的。甭看我這人愛白話,不想說的,一句你都聽不到。就算醉了我也不怕,醉了我更愛說廢話,可是嘴比醒著還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