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不要了。”
“你停。”
……
最後,楚思韻抬手擦掉眼角的淚水,繼而手往下滑,摸到趴在自己胸口的那個腦袋。
“我喜歡你。”
!!!
秦時月猛地抬起頭,看著眼角泛紅的女人:“你說什麼?”
楚思韻手還搭在她的頭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我喜歡你的表現。”
秦時月還盯著她。
對峙幾秒後,秦時月猛地起身去浴室。
楚思韻沒力氣,躺在床上懶洋洋地說:“我也要洗。”
秦時月一邊繼續往裡走,一邊說:“你自己洗。”
浴室門合上,楚思韻自嘲似的笑了一聲。
乾嘛呀。
剛才說什麼呢?怕是信息素上腦,都開始口不擇言了。
喜歡?
她們配不上這個詞。
喜歡她的表現是真,年輕人就是不一樣。
楚思韻把臉埋在枕頭裡反思。
最近好怪,跟之前差彆有點大。
也是,之前她一直不怎麼在乎自己的小家庭,公開之後才像是突然醒悟。
對孩子更上心是應該的,那對秦時月呢?
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態度麵對她了。
她們還要去參加真人秀,少不了朝夕相處。
這在之前都是沒有過的,經驗為零。
楚思韻有點愁。
到時候,三個人坐在一起,說什麼?做什麼?
剛才就她和秦時月兩個人都快把cpu乾燒了,沒話說。
沒孩子在場,還能嘮嘮孩子,孩子在的話,怎麼嘮?
到時候顯得三個人像陌生人,還洗白呢?不被罵死就不錯了。
她倆沉默寡言,沒什麼交流,孩子夾在中間也難辦。
這哪是一家三口?這是隨機抽人、臨時組隊吧。
想要有話題,少不了多接觸多交流,這幾天尤其關鍵。
特彆是她,孩子和秦時月本來就相處時間多,她要和她們培養點默契出來。
楚思韻將睡未睡,意識昏沉,她感覺自己被抱起來了,然後又被一片溫暖包圍。
“楚思韻,醒醒。”
楚思韻掙紮著收回踏入“睡著”那一邊的腳,重新回到“醒著”狀態。
“嗯?”
“自己泡著,彆淹了,我去換個床單。”
“哦”
楚思韻差不多清醒了。
自己撩水清洗身體。
四兩鴨子半斤嘴,說的就是秦時月。
一邊說讓她“自己洗”,一邊又給她放好水,把她抱過來。
那人好彆扭。
幾分鐘後,秦時月拿塊浴巾過來問:“好了嗎?”
楚思韻打了個哈欠:“好了。”
秦時月:“站起來。”
???
這命令的語氣是幾個意思?
雖然說坦誠相見有幾年了,突然她好好穿著睡衣,自己光著,還要被命令。
這合適嗎?
秦時月催促:“待會兒凍久了感冒。”
楚思韻閉著眼睛裝聽不到。“
秦時月走近:“怎麼?還要我請你?”
楚思韻繼續裝死。
就該在她說第一句的時候站起來,那樣什麼事沒有。
為什麼非得跟她掰扯這麼多。
秦時月彎腰靠近楚思韻,對著她的耳朵說:“不會害羞了吧?”
楚思韻動作太快,又急又猛,水濺到秦時月睡衣上好幾滴。
秦時月輕笑一聲,直起身子用乾發帽把楚思韻的頭發包起來,再用浴巾裹住她,把她抱了出去。
秦時月把楚思韻放到床上:“你自己擦一擦,趕緊穿衣服。”
楚思韻不動。
秦時月又彎腰湊過來,還是那副調笑的語氣:“生氣了?”
楚思韻眼疾手快,伸手捏住她一邊臉:“氣你妹,快滾。”
秦時月麻溜滾了。
她去浴室吹頭發,開吹風機前大聲說:“趕緊穿,彆凍著。”
好氣哦,這個人怎麼這樣?
之前真是“識人不清”。
楚思韻忿忿地往身上套睡衣。
楚思韻衣服穿好的時候,浴室吹風機停了。
然後秦時月關了浴室燈,拿著吹風機過來:“你往床頭坐,我給你吹頭發。”
楚思韻不敢磨蹭,趕緊挪了過去。
乾發帽被人拿掉,溫熱的風吹過來,舒服極了。
楚思韻愜意地眯上眼睛。
秦時月這個人,精分嗎?為什麼總是上一秒氣她,下一秒又能成功哄好她?然後接著氣她,這人腦子裡裝了什麼?
舒服了沒兩秒,秦時月突然說:“哎,你說‘你的配偶’這個角色我做得如何?上節目了也這麼做,合格嗎?”
好嘛,原來也是為了上節目提前適應。
要不是現在身上沒力氣,楚思韻高低要硬氣地把吹風機搶過來自己吹。
“不合格。”
秦時月苦惱:“嘖,那啥樣合格?”
楚思韻幽幽道:“把我當女王。”
??!
要求有點高。
秦時月:“女王好麻煩,晨昏定省、三跪九叩少不了吧,這什麼樣子?讓人看了都笑話。還是算了,不合格就不合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