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清眼神晦暗不明,隻覺得連日以來都在煩惱的自己十分滑稽。
可笑他之前還想著壓製什麼念頭。
糾結著不想被蠢貨影響到思緒,不願意輸給那不受控製升起的好感。
一個人在那裡一廂情願和自以為是。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想過對方是什麼想法。
因為在他的設想之中,想當然的就認為,如果放任自己不正常的好感肆意生長後,對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應自己。而他抗拒的是和這家夥建立更深層的羈絆後,會在未來再次遭遇背叛。
姬長清眸色黯淡,唇角勾起一抹自嘲,覺得自己實在是蠢的可以。
挫敗感很明顯。
突然認識到一件事。
如果他開始變得不對勁,那對方會產生的抗拒和厭惡,應該會比他更甚....
.....
莫名被鎖在家又關了幾天。
何睿心裡挺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懷疑可能是外麵出現了什麼致命的危險,他姬哥突然緊急感應到了,怕他掛,才堵門不讓他出去。
恢複成之前的狀態,對方繼續單方麵冷戰自閉,他也和以往一樣在家裡窩著,鍛煉身體。
可他覺得這麼下去不太行,有心想要問一問什麼情況了,問了好幾次,可對方又變成啞巴,問也不回話,說什麼都不理他。
何睿挺憋屈,愁的掉頭發。
實在忍不住了,這天,又跑去窗邊和床邊的過道,也是姬長清自閉正對的方向蹲下,準備逼對方睜開眼理理他,好歹給他個原因,給他個說法,讓他知道發生了啥。
何睿知道對方討厭身體接觸,於是就拿了根乾淨筷子,戳對方的膝蓋,試圖引起對方的注意。
“姬哥姬哥姬哥姬咯嘰咯嘰咯嘰咯嘰......”
複讀機加筷子,冒著被揍的風險,瘋狂騷擾端坐在上方,閉目養神的家夥。
何睿無限重複喊人,連喊數聲後,舌頭打結到開始不會念姬和哥這倆字了。
“理理我吧,理理我。”聲音逐漸變小,手肘搭在床頭撐著腦袋,用筷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姬長清的膝蓋。
莫名有種敲木魚的感覺。
思維開始發散,回憶起小時候跟著他媽、舅舅舅媽還有姐姐一起去道觀玩,手裡拿著點燃的香被指揮放到一個矮香爐裡,因為動作慢,香灰掉到手上,燙的不行,要麵子,硬是含淚上的香。
何睿發著呆走神敲了一會兒,一抬頭,突然發現他姬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眼,低頭漠然注視著他。
心裡咯噔一下。
雖然對方臉上沒有惱怒的模樣,但還是挺怕因為手欠被揍,迅速把筷子往旁邊物資箱上順手一擱,開始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下意識還想伸手揉揉對方的波棱蓋,但腦子清醒的比較快,及時刹車,又把手縮了回去。
估計要是真敢把手放人家膝蓋上,可能人家本來沒想打他,也突然就真想打了。
畢竟自己還沒有洗脫gay的嫌疑。
何睿趕緊起身,不再蹲地上,急匆匆的詢問好不容易分給他一點眼神的姬長清,“姬哥,你為什麼鎖門啊,外麵有危險嗎,我現在還不能出去嗎?”疑問三連。
隻見對麵的人微微眯了眯眼眸,聲音是一貫的冷淡,反問他一句。“為什麼不願意待在這裡。”
何睿心想,他怎麼可能不願意待在這裡呢,在這種世界裡,他也失去事業心,可以的話,誰不想躺在舒適圈裡四蹄朝天當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