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很慈祥。
莫名像個八九十歲的在看穿紙尿褲的。
看人的眼神,雖然溫和,但卻似乎能夠看穿一切,能夠發現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心思一樣。
何睿於是剖析自己的心理。
思索了一下。
確實,他剛才說的什麼絕交,還有往外跑,都不是認真的。
隻是在耍脾氣。
好像的確他鬨的前提也是因為心裡知道對方肯定不會生氣,不會真的看著他跑掉,而是會攔他....
所以...真是撒嬌嗎??
何睿寒顫了一下,縮了縮脖子,感覺自己被自己給膈應到了,迅速否定這個可能。
不是,他必不可能撒嬌!挑釁,他剛才那是挑釁,是找茬!
姬長清眼中盈著笑意,像是承諾一般,“你以後可以隨便對我撒嬌。”
何睿聞言一噎,眉毛擠成個八的瞪著他老鐵,“瞎說什麼呢,我這輩子都沒撒過嬌,以後也不會撒嬌!”他重申了一遍。
在對方似笑非笑的注視中,何睿彆彆扭扭的迅速轉移話題,“誒姬哥,你不是剛才說那個白襯衫小偷跑到我們這裡了嘛,你怎麼不把他逮了啊,他把咱們物資都給搶了,這是一幫壞人啊。發電機都搶走了,搶的我褲衩子都不剩了。”
說完發現對方視線下移,不禮貌的朝他大胯瞥了一眼。
好像把他的比喻當真,真的在觀察他穿沒穿內褲一樣。
何睿無語。
“大哥你看啥呢,重點不是褲頭,是他們搶了咱們物資啊!”
“不用管他,先穿上衣服吃飯。”姬長清表情一僵,麵色不太自然的拉著人朝茶幾走。
聽蠢貨鬱悶的奧了一聲。
忍不住暗暗懊惱,自己怎麼就完全管不住眼睛,麵對麵就敢....結果被抓了個正著。
懊悔間,注意到蠢貨走著走著,路過之前被抖到地上的襯衫時,突然踢了衣服一腳。
他有些困惑,用眼神詢問對方,不過對方壓根沒注意到他的眼神,低著頭看著腳下。
姬長清隻能出聲,拉住還要往前走的人,“為什麼踢衣服,對我有意見?”
“啊?”何睿撓了撓臉,“什麼啊?衣服?”順著他姬哥視線看了一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啊,不好意思噢姬哥,我還以為你領域裡麵衣服那麼多,這一件我踹一腳你也不當一回事呢,抱歉抱歉,對不起噢。
我不是對你有意見。
就是那什麼,我不是看見這是個白襯衫嘛,我現在看著白襯衫就不順眼,我看著這衣服,我就想起來我丟的那些物資了,實不相瞞,我從小到大從來沒丟過東西,沒丟過錢。我一想到我這麼摳門的人居然被人偷了,我就恨得牙根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