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鐵純白無暇茉莉花的形象之下,也多少帶點壞心眼。
是真的很不喜歡被人挨著。
就算之前剛跟他說過,讓自己彆排斥他。
可能這家夥的不排斥是有雙標的。
要不然就是有具體要求。
不能不理,但理的話又不能挨得太近。對方可以碰他,但自己不能主動碰這人。
何睿估計這就是真相了。
不過也正常。
他手確實欠,他姬哥假如想和他日常好好相處,又無法忍耐和接受他招貓逗狗,閒的沒事手癢對身邊人摟摟抱抱,做些招煩的行為,提前給他打個預防針。
那他也能理解。
畢竟他姐被他煩到一定程度,都拿拳頭掄他,何況他姬哥。
何睿決定,以後儘量少挨著他姬哥這朵帶刺的玫瑰。
心想下次對方再把什麼吃的喝的喂到他嘴邊,他也絕對不能像剛才那樣閉著眼睛無腦吞了,得小心點。
姬長清抿了抿唇,瞧著對方臉上那清晰寫著完全沒有相信他,沒把他的話聽到耳朵裡,毫不在意的表情,心裡有些堵塞。
“你不信我?”他問。
“廢話,那必須不信,你看我像個大傻子嗎。”
何睿順口說了實話,感覺好像也沒什麼值得隱瞞的。
結果他估計錯誤,沒料到自己話剛說完,捏在他腮幫子上的那隻手,力氣突然就大了一點,捏的更緊了。
他姬哥完美無瑕的形象再次崩塌了一點。
這個小氣鬼竟然生氣了。
何睿馬上變臉,討好道,“鐵鐵鬆手唄。”
伸手想拍拍對方的手,示弱一下。
快碰到的時候,又緊急刹車,果斷縮回了手。
然後他就莫名看見,這人看著自己,眉頭越皺越緊,表情變得也糟糕起來,莫名黑了臉。
何睿搞不懂他鐵鐵情緒為什麼這麼多變,一天能變十八次臉,可能真的內分泌失調吧。
腮幫子被捏的發酸。
“為什麼不信我。”
姬長清瞧著麵前那張精致的臉,心情頗為不爽。
“你真要問啊?你真問的話,那我可真說了。”
何睿原本還想著說話不揭短,打人不打臉來著。
“你說。”對方應聲。
撓了撓頭,想著既然他鐵鐵執意要問,那就彆嫌他翻舊賬。
“不還是因為唯一一次看到你睡覺,就是你半夜看我不順眼,把我小鐵床拆了,你在那裡裝睡。
還有我之前每次靠你近點,你就嫌棄我,讓我閃開,說我礙你的眼。
最近好歹態度還改善很多,都沒直說,隻是旁敲側擊的給點小教訓....跟我整這些虛的,你不喜歡彆人離你太近就直說嘛,咱倆誰跟誰,還跟我來這些彎彎繞繞的,我又不是不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