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 憤怒後我演技爆棚了(1 / 2)

“嘶!”在場的人不由自主抽了口氣,此人竟然恐怖如斯!

再搭配上冷色調且陰沉的墓地森林——窮人的埋屍地,陰風陣陣,耳邊聽到的除了風聲,就隻剩下埃文斯帶著奇怪語調的話。

在場的人不自覺打了個寒戰,背後冷汗直冒。

這種感覺,像是傳說中的,神婆被死去的靈魂上了身。

儘管如今,科學的聲音和觀念已經逐漸的傳播開來。

人們還是不由自主地對神秘的東西,心存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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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那群少爺小姐的“熬夜派對”上,屈服於金錢威壓的兼職預言師,在一大通表演之後,終於對他們的問題給出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死者昭雪,神明保佑。”

預言師知道這實屬瞎編,但他確實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昨天那個報紙的那篇沙拉小說,像病毒一樣在米爾科特擴散開來。有心人都知道,那指的是什麼。

死者是必定能伸冤的。預言師在各家之間遊走,取信於人,因此他知道的消息可不少——如果不是外力作用,這個案子的解決隻是遲早的事情。

神明保佑,也是他慣用的說法。

遇事不決就求神拜佛,解釋不了的問題就往神學靠攏。

嗯,這是他研究了很多曆史人物後,得到的經驗。

尤其是在牛頓身上。

最後,不管結果是什麼,他說的都有理。

天知道,為了能說出幾句文雅的話,他在那蹦蹦跳跳扮演鬼上身的漫長時間,到底腦袋裡思考了多少。

所幸最終憋出了幾個玄妙、優雅、上檔次的字。

預言師深深歎息。

哎,這年頭,搞玄學不容易啊。乾不過搞神學和科學的。

但天乍亮,預言師再次生無可戀。

他好不容易挨過這一晚,想著白天再好好休息的。

誰知道!這群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瞞著家裡人,偷偷跑過來圍觀布雷茲斷案。

他們在這裡等到風蕭蕭兮易水寒,天都快黑了。

布雷茲連個影兒都沒有。

慘啊,慘啊。

預言師抱臂倚著大樹,眼睛睜了又閉,頭一點一點的。

他半夢半醒之間,原本嘰嘰喳喳進而又相互抱怨的聲音突然間停止了。

他好像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咚!”一陣悶響從腦袋處傳來。

預言師覺得很倒黴,居然睡著撞到樹上了。

他揉著腦袋撞到了的地方,睜開了酸澀的眼睛,由於太困眼裡流下了生理性的淚水:“喂,你們……”

預言師見到了一個詭異的場景。

所有人噤聲,目瞪口呆地向同一個方向望去。

預言師順著眾人的視線,慢慢扭過頭。

奸細、溫柔、驚悚至極的聲音先一步抓住了預言師的耳朵。

預言師心裡緊了緊。

再一看。

遠處,一個少年,像沒有重量的幽靈似的,手掌借力抓住身邊佩刀的彪形大漢。

他輕飄飄地趴在那個大漢周圍,轉啊轉。

預言師認出了,那個小眼睛大漢,是布雷茲男爵。

至於那個少年……?

太奇怪了。

預言師不由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明明離得這麼遠,他卻可以清晰地聽到那邊——怨恨、淒楚,溫柔尖細又有點顫抖——的聲音。

似乎彆人都可以聽到,魔幻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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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斯這邊,他剛到這個地方,就發現遠處藏了一幫人。

他迅速計算過,沒什麼戰鬥力,一點威脅都沒有。再者,布雷茲這些日子辦案,想必是習慣了附近有人圍觀。

於是埃文斯就沒有管了。

埃文斯把自己想象成戈雅。

頓時壓抑的心,像一座隨時會爆發的火山。

他也就不忍了。

他緩慢地絮叨了一陣,最後,以一句話結束對布雷茲的攻擊:“希望……你……不會……下來……陪我吧?哦,對呀,你……可是……要……上天……堂、的、人呢……”

聲音極慢,斷斷續續的,像卡帶的磁盤,嘶啞、溫柔。

“嗚嗚嗚哇哇哇哇——”一個穿著乾淨整潔,皮鞋擦得鋥亮的男人衝了出來,滑跪在地上。

這個男人是傑克。

他一夜未眠,眼眶發青,眼球充血,頭發更是雜亂無比。

傑克抱住埃文斯的腿。

語調淒慘“宛轉悠揚”——傑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哀嚎道:“戈雅,是我對不起你!我沒能在那晚救下你,我……我——對不起!戈雅,你原諒我吧……”

埃文斯都準備結束表演下台了,結果來了一個人強製他退場!

一股無名火竄了出來。

居然不讓他下班?!他很累了!真的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