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埃文斯迅速喊停。
在搞清了一切的原由之後,係統在地上哈哈哈地打滾。
而埃文斯內心毫無波瀾,隻是覺得有些荒謬。
埃文斯穿越前,在一個軍事基地工作,和各個部門接觸得都很頻繁。這些普通的公共醫學知識,一般人都知道,更不用說他了。
埃文斯認真道:“真不用。”他真的調用了學到過的最真誠的表情,以告訴勞埃德,這沒必要。
然而,勞埃德下定了決心。他抱著“如果你不認我這個師父/老師的話,我就要認你做師父/老師”的想法,執拗地等待埃文斯改變主意。
幾人看熱鬨笑得開心,一人來一句。
“你身體不好,在工廠乾久了也不太行,還不如學醫以後該行。”這是伊麗莎,言辭誠懇,從切實利益出發。
“你怎麼看得下去,一個快半百的長輩給你當徒弟呢?”這是預言師,笑眯眯的。
“太酷了吧?!埃文斯你知不知道——勞埃德叔叔其實以前是倫敦的,專門隻給貴族看病!後來被煩得不得了,才跑到鄉下來的!”這是貝都因,認識勞埃德很久了的人。
“隨你。”這是羅切斯特,在狀況之外。
最後,在其他人看熱鬨似的勸說中,埃文斯答應了。
勞埃德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蘇珊、黛西不明所以,隻覺得哥哥好厲害。
一旁的簡·愛,邏輯有些混亂。
簡每次生病,都是勞埃德先生來給她看病;而裡德太太家其他人生病,都請的是另外的醫生。
她之前一直以為是裡德太太區彆對待。然而現在知道勞埃德先生的身份還有地位之後,簡心說:難道裡德太太是在對她好嗎?
簡低著頭,心裡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對,裡德太太對自己厭惡極了,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簡耳邊劃過蘇珊和黛西對勞埃德先生讚美的表達,靜靜地看著這壁爐前戲劇的一幕。
她忽然有些開心。
真是高興啊!陰差陽錯,裡德太太反而讓她碰見了這麼厲害這麼好的醫生。
由於裡德太太他們去參加聚會,至少要晚上八點才會回來,伊麗莎索性就留下埃文斯並勞埃德先生在這裡吃晚飯了。
伊麗莎也沒有讓廚房的人準備。
說實話,她也不想整天從早到晚,麵包麵包、糕點糕點地吃。
有點想念穿越前的飯菜。
同時為了慶祝勞埃德先生和埃文斯成為師徒,伊麗莎決定殺隻雞助興!
……才不是自己也想吃雞呢!
聽到伊麗莎吩咐廚房殺隻雞,貝茜嘴長得大大的,一臉震驚:“可是,小姐,您不是最寶貴那些生蛋(錢)的雞了嗎?”
伊麗莎內心生無可戀,語氣暗含威脅,笑吟吟道:“招待下朋友而已,快去吧,貝茜!”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正當理由。
在伊麗莎提議幾人一起去DIY一頓晚飯的時候,貝都因以為他們會像麵包房的師傅一樣揉著麵團,做著甜甜的糕點。
結果,最後變成了埃文斯和伊麗莎的主場。其他幾人就在旁邊遞一下調料、洗個菜,成年人如羅切斯特可以切切菜。
最後,幾人吃了一頓熱乎的中式晚餐。
伊麗莎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蘇珊說出了大家的心聲:“太香了~好好吃啊!”
簡饜足地拍拍吃撐了的肚子。
勞埃德語出驚人:“沒想到你還會做飯,早知道就把你介紹給我一個很喜歡做飯的朋友,去當他老師得了。”
埃文斯:“!”
埃文斯忙道:“彆彆彆!”
其他人皆笑了。
唯有預言師不經意間低頭,眉頭緊皺。——伊麗莎和埃文斯是什麼關係?他們怎麼這麼熟稔,還會做看起來就是同出一宗的菜式,關鍵那菜還沒人見過。
愉快的下午和晚餐就這樣結束了。簡和倆小孩結下了友誼,約定之後通信來往。
埃文斯也找到了還債方法,這係統對宿主的要求還挺低的。冬春季節,蓋茨海德總有幾個仆人生病,到時候勞埃德是要來看診的——埃文斯就跟著一邊學一邊給簡提供下情緒價值——總能還完債。
把蘇珊和黛西送回家,順便挨了頓批——原因是沒經過父母同意擅自帶倆小孩出門。
後來快十點,回到紡織廠的路上,又碰見了裡德家那輛豪華的馬車。
貝都因打了聲招呼,結果約翰·裡德探出頭來,做了個鬼臉。
他滿臉不可思議:很好,拳頭硬了,小屁孩!
預言師哈哈大笑。
後來那晚回到紡織廠,天冷,雪簌簌地下。
除去羅切斯特繼續坐馬車回到自己家外,幾人都進入了紡織廠各自的宿舍裡麵。
回到冰冷的宿舍,看著窗外黑漆漆的、仿佛會將路過的行人吞噬下去的巷子,埃文斯創作靈感爆發。
他一筆而就,洋洋灑灑寫下了又一個短篇恐怖靈異故事。
這回,就讓這個架空十九世紀的人們,感受下什麼叫做中式恐怖吧!
第二天起床,又是平平無奇的打工人的一天。
已經十二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