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不必擔心,今日之事是為師思量欠妥,日後定不叫你受委屈。”
薑憶羅眼眶一紅:“師尊...”
小徒弟軟軟的聲音,喊得他心都要化了,“莫哭。”
他伸手恰好接住一顆淚珠,不過輕飄飄一顆小水滴,卻滾燙而沉重。
“師尊,你對我真好,比我爹還好。”
應鈞原本還在盯著被燙了一下的掌心出神,聞言忍不住微微勾了勾唇。
他看著長大的姑娘哪能讓她委屈了,他自然要對她好,讓她再也不想著回去,好好待在他身邊,以後替她尋個疼她愛她的夫君,放在眼皮子底下也能安心。
薑憶羅想讓師尊安心,便道:“其實,今日弟子也沒受什麼委屈,徐家公子人很好,替弟子解圍,還攔下了找茬的徐嘉殊。”
應鈞聞言仔細回憶了一番她口中的“徐公子”,不讚同地搖搖頭。
“師尊?”
“徐家不適合你。”
“啊?”什麼意思。
“徐嘉修如今年過二十五,不過剛剛邁入金丹期,其資質一般。”
薑憶羅大概懂了她師尊的意思,從沒談過戀愛的人,臉頓時紅了,結結巴巴道:“不是的,師尊,我...”
“乖,聽話,待師尊為你尋個各方麵皆上乘的夫君。”
薑憶羅要哭了,她真不是這個意思。
再說了,她一個普通人,各方麵都上乘的哪能看得上她。
“師尊,您誤會弟子的意思了,弟子對徐公子沒有彆的想法,隻是想告訴您弟子沒有受委屈。再說了,弟子不過練氣期,也配不上...”
“胡說,不可妄自菲薄,是他配不上阿羅。”
薑憶羅:“......”師尊到底是打哪兒覺得金丹配不上練氣。
“此事自有師尊為你做主,你莫要為此煩惱。”
薑憶羅表示她一點也不煩惱,明明是師尊想太多了。
應鈞見她乖乖的,堵在心中的鬱氣緩緩散了,語氣也溫和下來:“此番回去,你好好修煉,修為自然會有所提升。”
薑憶羅囁嚅道:“師尊,弟子在修煉一事似乎有些不儘人意,讓師尊費心了。”
“阿羅聰慧,不過是尚未開竅,隻要堅持下去,相信很快就可以有所進益。”
薑憶羅:“......”師尊為什麼對她這麼有信心???
薑憶羅原以為她師尊隻是隨口說說,沒想到回去之後,師尊突然對她嚴格了許多。
首先,每日早起練習吐納,隨後開始練劍,當然了她的靈劍光靠自己是召喚不出來的,每次還得師尊幫她把劍召出,練上兩個時辰劍,下午緊接著還要修習術法。
這日子比當年上高中早六晚九還要累。
這天練完劍之後,她忍不住蹲在地上抱著應鈞的腿小聲啜泣。
“師尊,弟子真得沒想過成才。”
應鈞看著她耍無賴的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
小徒弟如今是越來越不怕他了,這個認知讓他很高興,不過...
“阿羅想不想青春永駐?”
“...想。”愛美是女生的天性。
“築基之後便可容顏不改,且壽命可達二百歲。”
薑憶羅沉默了片刻,看了看兩個師兄,又看了看師尊,小聲問道:“有沒有那種不需要動彈,躺平即可修習的方式?”
這下換做應鈞沉默了。
而一旁的宋音羽和離墨兩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總之兩個人的表情都很奇怪,尤其是離墨,好像身上長了跳蚤一樣不停地左撓右抓。
薑憶羅眨巴著大眼,繼續補充自己的美好設想:“最好是能不痛不癢。”
說完之後,所有人都默不作聲。
她有點緊張,抬眸悄悄看了看應鈞的臉。
應鈞正在出神的想著什麼,目光正好落在了宋音羽和離墨身上。
宋音羽尚且撐得住,離墨卻不行。
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哀哀戚戚道:“師尊,弟子不行。”
應鈞回過神,淡淡地看著他。
離墨顧不上領悟他大師兄的眼色,飛快道:“弟子不善雙修道法,而且...而且弟子沒辦法做到不痛不癢!”
話音落下,院中陷入比之前更詭異的沉默。
薑憶羅消化了許久才明白他的意思,一個利落起身,紅著臉解釋:“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應鈞見她好像炸毛了一般,一雙大眼瞪得溜圓,忍不住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隨後視線一轉,冷冷地看向離墨。
離墨渾身一僵,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應鈞漠然道:“桃花該澆了。”
離墨:“弟子、弟子...”
“去擔水吧。”
“...弟子遵命。”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