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裡頭卻不包括謝琅和林瑜。
曾經的薑憶羅不過是人人可欺的廢物,像條狗一樣被扔出門外,如今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成了最得尊主歡心的弟子。
林瑜的整張臉都扭曲了,嫉妒、不甘還有隱隱的不安不斷衝擊著她的內心。
日後同處一門,若是她故意使絆子,豈不麻煩了!
她越想心中越焦灼,忍不住拽了拽謝琅的衣袖,小聲道:“表哥,怎麼辦,你說她會不會找我們的麻煩?”
謝琅皺緊眉頭,將袖子從她手中扯了回來:“隻要你日後不要招惹她,相信她也不會故意與你為難。”
林瑜隻覺得這個回答怪怪的,仔細想想又沒發現什麼不妥。
隻好作罷。
不過心裡卻在盤算著,如果自己能讓她在尊主麵前失寵,豈不是再也不用擔心這些了?!
薑憶羅這頭壓根就不知道,自己還沒找林瑜算賬,林瑜已經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此刻,她正在和彩照打鬨。
自打兩年前彩照被她砸暈,又被喂了靈藥,它便真的成精了。
經過兩年的時間,彩照如今已經會說話了。
也是它說話之後,薑憶羅才發現彩照原來是隻雄魚。
薑憶羅趴在河邊戳了戳他:“你什麼時候能化形?”她沒見過美男魚,所以十分好奇。
彩照甩了甩魚尾,故意甩她一身水:“不知道,還沒感覺。”
薑憶羅一揮袖子灑了他一身土,看著嫌棄的在水裡上下翻騰清洗,笑得前俯後仰。
彩照怒衝衝道:“你欺負我!”
薑憶羅強調:“是你先朝我潑水的。”
彩照拿她沒辦法,隻好悶悶地縮回水底。
她忍不住又湊了過去:“喂,你這魚可真夠小氣的,男子漢大丈夫,你得有度量。”
彩照吐了一串泡泡,沒好氣道:“我是魚,不是男子漢!”
薑憶羅哄他:“好啦,彆生氣了,我給你帶了點心。”
彩照原本打定主意不理她,不過,作魚的沒必要和點心過不去,所以他探頭問道:“...什麼點心?”
“芝麻酥。”薑憶羅將點心拿給他看。
彩照眼睛一亮,顧不上和她生氣,直接張大嘴等待投喂。
薑憶羅這次沒欺負他,直接將點心喂給他。
彩照吃高興了,歡快地甩著魚尾,隻是甩著甩著他突然又趴到了水底。
薑憶羅眨眨眼,看著他熟悉的反應,直接回頭。
果然見她師尊正站在不遠處看著她。
“師尊?”她拍拍手上的點心殘渣,來到應鈞麵前。
應鈞抬手點了點她的眉心:“又胡鬨。”
薑憶羅發現身上沾著塵土都被清理乾淨了,衝著應鈞笑著道謝:“多謝師尊。”
應鈞見她笑得眉眼彎彎,突然道:“你今日心情不錯。”
薑憶羅愣了一下。
她好像每天心情都不錯,所以師尊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她也沒多想,反而拍起了應鈞的馬屁:“真是什麼事都逃不過師尊的慧眼。”
她的馬屁顯然是沒拍對地方,應鈞並沒有如往常一般配合她,反而目光微沉,將視線移開。
這樣的應鈞是她沒見過的,她忍不住仔細回憶了一番自己今日做過的事,又循著他的視線看去。
哦,懂了!
薑憶羅心虛道:“師尊彆生氣了,弟子知道錯了。”
應鈞眼波微閃,心下積攢的鬱氣緩緩散開。
“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弟子這一次吧。”薑憶羅雙手合十,大眼忽閃忽閃地看著他,撒嬌意味十分明顯。
應鈞心下舒坦了,麵上卻不動聲色:“日後莫要再如此。”
“師尊放心,弟子以後修習術法的時候定當小心,絕不會再殃及院中的桃樹。”
應鈞一擰眉:“...桃樹?”
薑憶羅“啊”了一聲,便見她師尊的臉色更沉了。
薑憶羅:“......”猜錯了?
應鈞見她傻呆呆的模樣,運氣片刻,壓下心底的鬱氣。
薑憶羅舔舔發乾的唇瓣:“師尊,弟子愚鈍,請師尊示下。”
應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往殿裡走去。
薑憶羅站在原地想了半天,隻得出一個結論——師尊好像生氣了。
至於原因...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