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光閃過直擊大蛇腦袋上掛著的眼珠子,啪的一聲,眼珠子爆了,膿漿四濺。
大蛇發出一聲嚎叫,似是被激怒了,遊走的速度更快了,直衝著他們襲來。
徐嘉修一左一右帶著她和徐嘉媛快速避開。
“完了,又劈偏了。”薑憶羅無比懊惱。
徐嘉修溫聲誇讚:“你做得很好。”
說著他揚聲對著眾人道:“諸位道友不妨一起引動天雷擊其七寸。”
眾人一聽連忙應下,於是整片黑土之上仿佛炸開了花,金光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可惜大蛇到底是有些修為,雖然被劈中了好幾下,但是憑借自身的靈敏,還是完好的護住了七寸之地,隻是身上的腐肉幾乎被劈了乾淨。
大蛇仰天怒嚎一聲,開始肆意掃蕩。
有人避閃不急,再次重蹈覆轍,痛呼聲響徹山間。
場麵一時雜亂無章,徐嘉修一邊護著兩人,一邊不斷動作,密集的電光之下,讓人難以看清大蛇的蹤跡。
突然鼻腔間的腥臭味愈發濃鬱了。
薑憶羅暗呼一聲不好,連忙拽著徐嘉修兄妹往後躍起。
就在幾人飛離的瞬間,大蛇一頭紮在了他們先前所在的位置,黑土揚了滿天。
大蛇甩甩頭,一張嘴吐出一大灘暗紅的粘液。
徐嘉修當即運轉靈力,掌心一推形成一道金閃閃的護盾。
可惜粘液太多,他又刻意往薑憶羅和徐嘉媛跟前挪了挪,因此,有少許幾滴直接飛濺到了他胳膊上。
嗤的一聲,刺鼻焦糊之氣散開,粘液觸及之處轉眼間焦黑一片。
薑憶羅驚呼一聲:“徐師兄!”
徐嘉修臉色慘白,額前滲出細密的汗珠,卻依舊笑著安慰她:“我沒事。”
徐嘉媛跑過去小心翼翼扶著他的胳膊,聲音哽咽:“怎麼會沒事,都已經銷蝕見骨了。”
薑憶羅眼眶一紅,看著不死不休衝來的大蛇,又看了一眼七零八落的眾人,心中的怒火直衝頭頂。
她直接騰躍而出,運起來周身的靈力衝向眉心處,腦海中不自覺憶起昔日師尊指點兩位師兄時所說的話。
旋即金光一閃,灼華現出,化為一支流光華彩的長箭,她憑空一拉,一把集全身靈力而生的靈弓虛影化出,她咬牙將弓拉滿,雙目怒瞪。
清澈如水的眸中映出大蛇的身影,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這一刻,所有人都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薑憶羅的身形巋然不動:“去死吧!”她大喝一聲。
灼華幻化的箭矢以破空之勢滑出,空氣中隱約彌漫著一股焦糊之氣。
咚的一聲,衝天的火光直接將大蛇龐大的身軀吞噬。
大蛇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化為了齏粉。
正陽宮內目睹了這一切的眾人忍不住麵露微笑,徐陽秋轉頭對著應鈞稱讚道:“這小丫頭不過一介築基,竟然使出了滄瀾境的絕學破蒼,果真是了不得,相信假以時日定然前途無量。”
雖然這話多少有點緩解先前尷尬局麵的意思,但是說得卻也是事實。
甚至連應鈞都不知道這個小徒弟到底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他並未教過她,隻是在她麵前指點過她兩個師兄,沒想到卻讓她學會了。
隻是此術殺傷力極大,相對而言對修為的要求也是極高,所以她如今隻怕也是強弩之末了。
“多謝徐尊主誇讚,阿羅確實十分聰慧。”想到她奮起的原因竟然是為了徐家那小子,應鈞心中半是心疼半是鬱悶,聲音也不不自覺帶著幾分寒意。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的猜想,秘境之中,薑憶羅使出“破蒼”之後渾身一軟,從半空中直直摔了下去。
應鈞陡然握緊雙手,下意識想要起身。
結果下一刻便見薑憶羅被人接住了。
一左一右,前未婚夫和被她拚死相救的男人,和諧而美好的時刻,卻讓應鈞的臉色瞬間黑透了。
往日便知道小徒弟招人,但是她所有的好隻有他自己知道,如今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敢往前湊!
薑憶羅不知道他師尊此刻的複雜心情,隻是看著自己險些劈了叉的腿很是尷尬。
所謂的公主抱,一人足矣,兩人就顯得有些滑稽了。
薑憶羅舔了舔嘴,抬眸看了眼兩個男人,結果發現兩人都沒有看自己,而是在深情款款的對視。
她隻好乾乾巴巴道:“那個,我...”
話未說完,兩人同時看向她。
薑憶羅:“......”好像更尷尬了。
徐嘉修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主動道:“多謝道友出手相助,不過,我受人所托護著阿羅,便不勞道友費心了。”
謝琅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譏笑:“我與憶羅之間情分不比旁人,本就該相互照應,所以她的事情就不勞煩徐公子了。”
這話有些刺耳,徐嘉修無意識地蹙了蹙眉。
薑憶羅不想和謝琅傾訴過往,便推搡了他一把,卻被謝琅反手攥緊了腿。
眼看著兩人暗中較量,薑憶羅叫苦不迭,徐嘉修因著先前受傷,臉色越來越差。